皇帝和靓妃、陈光照来到敬士房,再次审问戒色。戒色见皇帝动怒,便不敢撒谎,只实话实说,一口咬定是十三殿下自己陷害的自己。皇帝当然不相信。
靓妃道:“皇帝,这些人是皇后提前安排好的。会不会是皇后要陷害十三殿下呢?”
皇帝心里也开始怀疑是皇后所为,便道:“我儿不必妄自菲薄。不要相信这妖僧胡言乱语。你是父皇的真龙延续。朕必定还你清白。”
陈光照道:“父皇,今日之事大臣们都已知晓。天下人必定将议论纷纷。不如将计就计。父皇昭告天下,就说儿臣真是克星命格,不适宜呆在宫中。父皇下旨,将儿臣外封地热仙府,岂不是顺理成章?”
皇帝犹豫道:“那我儿岂不是要背负相克命薄的妄名吗?”
陈光照道:“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为父皇制作出大炮攻打敌人,儿臣愿意背负骂名。”
皇帝感动的热泪盈眶,道:“我儿我儿今日被人诬陷至此,却仍然不忘为父皇分忧解难。真是朕的我的好儿子。那便只能委屈我儿了。待父皇将那边疆动乱平定,必定恢复我儿清誉。”
陈光照到道:“父皇是个好皇帝,为我大周费尽心血,儿子,这点委屈算什么呢?父皇是儿臣的榜样,能为父皇分忧解难。儿子万死不辞。”
皇帝拉了陈光照的手,道:“只我儿能解我忧啊。你记住,你不是克星的命格?你是朕救命的命格。”
靓妃道:“皇帝,虽说如此。但此妖僧说出如此忤逆我儿子的话。臣妾咽不下这口气。臣妾想拉他到坤宁宫与皇后对峙,让皇后认罪伏法。”
陈光照道:“父皇,不可。皇后必不认罪。反而会引起董提督的不满。皇后只是恨儿臣那日带罗大小姐精简了衣物,让她不能再穿亮服饰,所以才诬陷儿臣。父皇英明,儿臣也没受什么伤害。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董提督那里也好交代,不至于关系弄得太僵。毕竟,这京都安全,还得靠董提督。”
皇帝怒道:“朕身为皇帝,还要看董提督的脸色?”
陈光照道:“儿臣常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将董提督哄好,他自然为父皇卖命。父皇只是利用董提督维持京都治安罢了。”
靓妃道:“皇帝让董提督卖命,他才能卖命。皇帝不让董提督卖命,他卖给谁去?亲生的儿子总比他重要吧?皇帝莫怕他!”
陈光照道:“母妃不要再说了,父皇自有父皇的难处。今日打***皇转了大半个皇宫,着实累了,不如母妃带父皇去歇息。儿臣再审一审这个小僧。”
皇帝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靓妃拉了皇帝去长春宫歇脚。
陈光照叫人解了绑,对戒色道:“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本皇子很满意。不过,我父皇怀疑你是被皇后收买来陷害我的。我怕你出宫后,会被皇后的人追杀。本皇子找一个地方,可以保你安全。”
戒色有些生气,鼓着腮帮子道:“不用,贫僧还是回到庙里更安全。”
陈光照道:“你没经历过宫斗,不知道,如果你回寺庙去。恐怕你们整个寺庙,包括你师傅。都会遭到。皇后灭杀。见你有功,本皇子会尽量保你们不死。”
当日,陈光照禀告皇帝,为顾全皇后和董提督,他已经将小僧秘密处死。皇帝点头,只能这样处理,才能顾全皇后和董提督。皇帝有些闷闷不乐。
是夜,陈光照便带戒色出宫。驶到近郊一处广阔且富丽堂皇寺庙。想来不是数一数二的寺庙,也接不到到皇宫打鬼的话啊!
福云进庙里拜见主持方丈通源。通源单独出来,同戒色在马车里话别。
回去的路上,戒色眼睛红红肿肿,不说话。陈光照为了安慰戒色,先开口说话:“原来你住的寺庙的名字叫通源寺,怪不得你们主持方丈叫通源方丈。”
戒色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流下来。本来就是绝美的脸蛋,越发的楚楚动人。
陈光照又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这样让外人看到,就不会请你去打鬼了。”
以后,真的不会有人请他打鬼了。戒色哭的更狠了。
陈光照无奈地道:“戒色师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不能再当和尚了。谁让我那重华所来的你?如果是别人来,我也不会麻烦你啊!你当时应该说呀,你就说你很喜欢当和尚。我就换一个人嘛。”
戒色哭道:“我自出生,都是师傅照顾我。我在庙里呆了十七年,一下子让我离开,谁能接受得了?”
陈光照道:“那这样说,你的师傅就相当于你的父亲了?你还可以经常回去看他,并不是说不再见他啊!不过,你要这样想,你出了寺庙,就不是和尚了,可以娶媳妇,还能再生几个小和尚,到时候抱到你师傅跟前让他老人家看,你师傅一定乐开花。”
戒色嚎啕大哭,陈光照束手无策。
夜里,陈光照敲开罗府大门。上林苑里,罗清玉和小丫打量着这个眼皮肿的似核桃的戒色。
罗清玉道:“僧人是僧籍,殿下谎报其死亡,估计,戒色师傅已经被户部除籍了。”
陈光照道:“你是罗总兵的儿子?连一个户籍都想不到办法吗?”罗清玉道:“如果留在我们府里都是奴籍和贱籍。岂不是亏了戒色师傅。”
小丫想想,道:“要不给戒色师傅上个农籍?农户是良民,将来可以有自己的土地,还可以考武举,也可以考秀才。户口就放到我爹我娘的名字底下,就说是我爹我娘逃难来的大儿子。户部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口,跑去大山里调查吧,再说,那村子闹雪灾,大家都逃亡了。去了也没人。”
陈光照笑道:“大事小事都得靠小丫,还是小丫最聪明。”
戒色看了看小丫,双手合十,道:“多谢小丫姑娘!姑娘再生之恩,无以为报!只每日为姑娘诵经祈福,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罗清玉道:“以后万不可以这样说话行事。你以后就是小丫的大哥,是深山里长大的农户。不再是寺庙里的小沙弥。切记。”
陈光照道:“罗少爷,有进步,这些事情。能想的到了。”
罗清玉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与你们日日相处,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陈光照问道:“戒色师傅,你除了念经、打鬼、敲木鱼,还会什么?”
罗清玉道:“通源寺出来的和尚道僧,个个都功夫了得。你可不要小瞧了戒色师傅。”
也许是这里谈话的氛围很友好,戒色逐渐放下了戒心,心情渐渐好起来,道:“我是孤儿,师傅说他在河边捡到我。我自三岁开始便由我师傅通源大师指点学习少林功夫,得他老人家衣钵真传。十岁便开始掌舵打鬼。一般人我是不怕的。”
小丫听了,回想剧情,没有通源寺和戒色小和尚。应该是剧情以外的人。陈光照听了,激动不已,道:“少林功夫,天下第一。师傅,你打两招我见识一下!”
罗清玉道:“夜深了,戒色师傅在宫里打了一日鬼,也累了。让他早点休息。明日等户籍安排妥当。我就对父亲说,小丫的大哥是个有真本事的,在兵部给他安个职位。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展示。”
陈光照道:“那好吧。戒色师傅,恭喜你今日还俗啦!以后再摆酒贺喜!”,说完,也估摸着宫门快要关了。便起身告别,回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