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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被吓了一跳。
他总觉得自家师尊的眼底似乎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狂热而又贪婪,似乎一沾上他就得发生什么剧烈的化学反应。
白清酌摸了一下阮棠软乎乎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一下阮棠的唇角,他的吻也是清清淡淡的,“怎么了,吓着了吗?”
阮棠摇了摇头,别扭的哼了几声,“我、我才不怕。”
他不觉得师尊会伤害他。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便是到了傍晚,阮棠去煮了饭,两个人一起吃了以后,阮棠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清酌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他在小徒弟面前表现的还是有几分克制的,所以小徒弟不提的话,他也不怎么直白。
更多的时候,白清酌只会隐晦的勾着小徒弟,叫他主动说出那些让人又羞又恼的话来。
但是今天小徒弟竟然不上钩。
白清酌坐在原地,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面,半晌,他才是勾了勾唇角,细长的眼尾挑了挑,似乎是猜测到了某种情况。
他难得的有些愉悦。
阮棠听了系统的话,大半夜里头精神气十足的阖着眼睛,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怎么师尊还没有来?”
系统面无表情的抽了一口数据烟,冷酷无情的说道,【快了。】
【宿主,我告诉你,今天你这就是求锤得锤。】
他手里握有白清酌的证据以及视频,但是他没有选择发给阮棠,反倒是要让阮棠亲自抓到白清酌。
—只兔子妄图想要抓住一只狼,结果到底是什么呢。
当然是被“嗷呜”一口,吃掉。
系统心情愉快,他这也是为了帮助宿主更快的促进感情的发展,完成任务,给反派送一下温暖。
绝对不是为了坑宿主一把。
系统还想说两句,但是监控到了某个声音,他猛的下了线,只留下了一句,【来了!】
阮棠闭着眼睛,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指一下子攥紧了。
因为视线一片黑暗,所以他的听觉以及嗅觉要比其他时候更加的敏感。
他可以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到了他的床边,每走一步,那声音便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了鼓面上,让阮棠有些颤抖。
清冷淡雅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然后越来越近,一抹冰凉的发丝落在了他的脖颈上,滑动之间带来了轻轻的麻痒,宛如羽毛挠在心尖上。
师尊,到底想干什么?
阮棠脑中才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唇角便是被亲了一下。
细碎的亲吻从唇角落到下巴,在慢慢滑到了他的胸口以及锁骨上。
那人似乎是在吃什么美味的点心,时不时的会用滑腻柔软的舌尖舔了舔,那略尖的牙齿细细的研磨,一口接着一口,他当真是将这点心仔细的品尝了一番。
像是平日里吃不起糖的孩子,某日里突然得到了一块精致的、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点心,他既是迫不及待,又是舍不得,到了最后便是颇为珍惜的舔了舔,又是咬了一小口,等到那甜味在唇齿之间散尽了,他这才是满足的咬了下一口。
然而,这对于阮棠来说,几乎是莫大的折磨了。
他的眼睫颤了颤,完全装不下去了。
但是下一刻,衣带被扯了一下,一股凉意窜上了他的胸口。
阮棠涨红了脸,猛的抓住了白清酌的手腕,眼睫毛细细的颤抖着,惊慌而又委屈,“师尊。”
白清酌抬起头,一只手支着脑袋,唇角勾了勾,似乎是得了些趣味,“不装睡了吗?”
阮棠这才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白清酌一直都知道他在装睡,但还是故意做给他看。
他委屈巴巴的压低了头,下巴尖尖的,一双眼睛垂着,像是小狗垂着耳朵,垂头丧气的,“师尊,你、你做什
阮棠支支吾吾半天,吞吞吐吐的,说到最后耳朵尖都红了,却又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气哼哼、凶巴巴的凑过去咬了一口白清酌的下颔,在上头留下了一个咬痕以后,这才是红着脸说道,“你变态!”
做什么要去偷自己的那些东西。
明明又是给摸,又是给亲的。
就连提出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要求,他也都答应了。
被阮棠拆穿了以后,白清酌却是莫名轻松了些许,他清冷的神色有了几分变化,他捏着阮棠的脸颊,亲了一下阮棠柔软的唇,等了许久才放开他。
“怎么,不喜欢这样的师尊吗?”
之前的时候是他顾虑得太多了,既想要满足自己心底那些近乎变态的想法以及欲望,却又想在阮棠的面前六留个好印象。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等现如今被拆穿了以后,白清酌也没见小徒弟心底有多排斥,便是定了心,他抿了抿阮棠的唇肉,似笑非笑。
阮棠红着脸答不上来。
等过了许久,他才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喜、喜欢。”
他见过师尊那张清冷的脸上染上色?欲,说不出的诱惑以及勾?引,简直是引人犯罪,只要一想到师尊拿了自
己的贴身衣物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不仅觉得变态,还觉得尾椎发麻。
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白清酌满意的勾了勾唇,唇线绷紧了几分,他凑过去,咬着阮棠敏感的耳朵,声音低哑,“乖孩子。”
“不过,偷偷摸摸想要抓住师尊的把柄,”他拖长了声音,声线染上了丝缕的喑哑以及性感,“是会受到惩罚的。”
“来,抱住师尊。”
阮棠很庆幸,自己的修为并不算很高。
否则师尊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从头到尾将这件事情想了一遍,发现除了自己发现了师尊的真面目,他竟然没有讨到半点好。
系统又骗他。
阮棠气鼓鼓的找系统理论,结果被系统说得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只是说让你亲自抓到你师尊,又没说一定保证你不会出事,我没说过的事情我可不认。】
系统得意的笑了笑,还打算说些什么,突然卡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下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才是抬高了声音,气势汹汹的吼道,【靠,棠棠,那个狗系统又带着主角受回来了!】
夏杨看着面前的牛肉面,眼睛都亮了,抽出筷子就幵吃。
“慢点吃,别噎着。”
c城物价高,两碗牛肉面就花了60,不过好在分量多,肉也大块。
凌秋将碗里的牛肉夹到了夏杨碗里。
夏杨吃面的动作一停,含着面条支支吾吾道:“秋秋……你吃……不要夹绐我……我够……”
他一张脸上全是汗水,含着面条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藏食的仓鼠。
“我怀孕了,吃不惯带膻味的,肉你吃,这几天你辛苦了。”说着凌秋将碗里的肉全夹到了夏杨碗里。
夏杨看着碗里的牛肉,心里特别暖,有人在关心他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被人关心的感觉了,他妈在世的时候只把他当个拖油瓶不是打就是骂。
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然后把他关在杂物间里锁上门,不让他出来。
有时候,还会忘记把他放出来,他记得在里面关过最长的时间是三天,不吃不喝。
初次体会到关心,是在他妈得了绝症快死的时候,女人临死前的三个月,终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然后教会他,怎么在这个不被爱的世界里活下去。
夏杨忽然感到鼻酸,握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他夹上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牛肉是卤过的,肉很香,比他以前在西餐厅吃过的牛肉都还要香。
“秋秋,你对我真好。”夏杨吸了吸鼻子。
凌秋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笑了笑:“现在就我们俩个人相依为命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懦弱惯的人,别人给块糖都怕被甜死。
俩人专注的吃着碗里的面,吃到一半的时候,隔壁桌忽然冒了句。
“你看最近娱乐新闻,出大事了,乔影你知道吧?他约?炮还约两个人,视频发在了网上,这还不是最刺激的,他约的那两个人是有妇之夫,被那两人的老婆堵在马路上打。”
凌秋身子一僵,叫乔影的人很多,可在娱乐圈里能引起这么大新闻的恐怕只有他了。
夏杨转过头看向那一桌人,半饷后他摸出手机点开网址。
很快的,一大波推送热门新闻发出了弹窗。
夏杨点开一看,上面是乔影被打的视频,评论下方一片热闹。
“秋秋,你看。”夏杨高兴的把手机递到了凌秋面前,示意他看。
凌秋瞥了一眼,上面被打得很惨的男人,无疑就是乔影。
他不由自主的拧了一下眉头,心里没什么感觉在。
“秋秋,你不高兴吗?”
凌秋摇了摇头:“谈不上高兴,这事和我无关。”
秦暮阳一心一意的喜欢的乔影,现在乔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会怎样?
对比与凌秋的淡定,夏杨可开心了,端着碗喝了口面汤后说道:“我早就看不顺眼那个乔影了,当初污蔑你进狱,现在他出事了,全是他咎由自取,活该!我觉得他这还不够惨!他应该进监狱,还你一个清白。”
夏杨没想到他这无意间的一句话,两周后就实现了,乔影进监狱了,凌秋也洗清了他纵火的罪名。
夏杨当天很高兴,情绪高涨到一次搬了八块砖。
下午回去的时候,还特意买了只烧鸡庆祝。
凌秋从夏杨口中得知乔影进监狱的事后,表情平平淡淡的。
他连个身份都没有的人,还在意那些清白吗?想是这么想,可他却忍不住的看了眼新闻。
不到半分钟,眼前就模糊了,泪水顺着眼角滴到了手上。
久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终于碎了,秦暮阳……你看清了乔影是个怎么样的人后,可有一点后悔?
三个月后……
秦暮阳依旧没有凌秋的消息,上一次凌秋出走,他好歹能通过监视器找到他的行踪,可这一次,几乎看完了都没有他的人影。
火车站、车站,飞机航班,都没有他的行踪。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秦暮阳不敢回别墅了,因为他受不了那栋他住了七年的房子里没有了凌秋。
心脏逐渐疼了起来,秦暮阳也不在意,只当是这几个月他着急着找凌秋给累着了。
到了中午,老张给他打来了电话,让他回别墅。
秦暮阳一直拖到天黑了才回去。
—个人走在冷风中,看着孤寂的路灯,还有地上被拉长的人影。
这一刻秦暮阳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寂寞,心里空唠唠的,像是破了一个洞,冷风往里灌着像是要冻坏他的心肺。
回到别墅后已经十一点了,秦老爷子已经歇息去了,只留了一盏客厅的灯。
秦暮阳脚步虚晃的上楼,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凌秋的房间。
原本应该蜷缩在床上等着他卄的人,现在已经离开了。
自从凌秋不见后,房间就被人收拾了出来,床上只剩下一块硬硬的木板,上面还带着灰,
秦暮阳也不嫌弃,直接躺了下去,木板发出咯吱两声响。
秦暮阳用力的吸了口气,闻到的全是灰尘味,已经没了凌秋的气息。
快八年了,凌秋待在他身边。
逆来顺受,默默无闻,每次被他狠狠羞辱完,难过一会儿后,又会跟在他身后装作不在意的扬起笑。
凌秋是岌他的,就算没了情蛊,也是爱他的。
—条狗养在身边,都会多多少少产生点感情,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人。
哪怕他对他很凶,辱骂他,打他,把他关在狗笼里,逼他引?产,他都是对他有感情在的。
秦暮阳想,如果他对他好一点,哪怕是说点花言巧语多骗骗他,他是不是不会走?
以前他巴不得凌秋离开,可他真正的离开后,他就像是丟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凉嗖嗖的,心里的暖意再也无法升起。
心脏又疼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疼过了。
抽搐着,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样,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绪,他整个人都难受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秦暮阳呼吸沉重,他从床上起来,在黑夜里摸索着进了浴室,想要泡个热水,好好的洗漱一下。
“凌秋……凌秋……”
这些都该是凌秋为他准备的,可现在他却离开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急匆匆的出狱,或许连件衣服都没有换,就这么着急的离开了a市,逃离了他的身边。
明明很小的时候,还吵着要做他童养媳的,还说要嫁给他,他还没有娶,他怎么就离开了?
凌秋不仅是个小窝囊废,还是个小骗子!骗子!
心脏越来越痛,痛得身体里像是刮起了飓风,那种痛一直延升到五脏,痛入六腑,痛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最后他眼前一黑,猛的倒在了地上晕倒了。
秦暮阳发病了。
耳边有很多嘈杂的声音,躺在床上,他总能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可等他,想要伸手去触碰的时候,那声音却忽然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老张说。
“少爷心脏发病了,多半是没有按时吃药。”
说着,手臂便被人抬了起来,渐渐有冰冷的液体注入了他的身体里,他的意识逐渐恍惚。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守着他的人是小徐。
小徐见他醒后立马倒了杯温开水,“少爷,喝点水吧。”
秦暮阳想要抬手去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想要张口说句话都困难。
“我扶您起来。”
小徐力气大,单手就把秦暮阳扶了起来,然后端着水杯递到他唇边。
秦暮阳起初还不觉得渴,碰到水后,张嘴就喝了起来,满满一杯水很快的就见底。
“还要吗?”
“不要了。”喉咙湿润后,秦暮阳总算能开口说话了,不过声音虚弱沙哑,一听就是大病了一场。
秦暮阳转着眼珠看了周围一圈,问道:“我爷爷呢?”
“在外面。”
秦暮阳道:“你扶我起床穿衣服。”
小徐摇头,态度严肃:“不行,张叔说等你醒来还要再做一遍检查,您得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能动。”
再做一遍检查?秦暮阳蹙紧眉头,眼神深沉。
他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么还需要一步一步的检查?
秦暮阳想起了,他昨晚心脏剧痛,最后痛得晕倒在了浴室门口。
他抬起手摸了摸心口位置,那里跳动得很快,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秦暮阳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体,他每年都会回祖宅检查一遍身体,也就有轻微的胃病,其他地方都很健康。
可最近为什么心脏老是痛?
最开始痛,秦暮阳并没有当回事儿,只当是自己累了,可这都痛到晕厥了。
秦暮阳看了一眼小徐将他推开,然后撑着身打算自己下床。
脚还没有落地,秦老爷子的声音从门口突然传来。
“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吗?”
秦暮阳身子一僵,小徐委屈巴巴的走过去想要将他扶回去。
秦暮阳躲开他的手,看着秦老爷子说道:“爷爷,我要去找凌秋。”
“找人的事,先放在一边,你现在最该注意的是自己的身体……”
“我身体好得很!爷爷我要去找他,他已经消失三个月了,您就不担心他吗?”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