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案几上放的有药膏,他取过来,先是在青年早已消下去看不见痕迹的脖子上细致的擦拭了一圈,才是又给人在纤瘦的手腕上涂了涂。
栗旬的身体比他料想中的更虚弱。
香炉点燃的东西嗅闻不过几息就中招,帮忙没多久身体更是受不住就疲软的昏睡了过去……
如今面上薄红消去,青年再次恢复了以往面色苍白的模样,唇瓣色泽很淡,身体更是禁不住的团了团,像是冷的。
江鹤伸出手替人试了试温度,确定人没起热,才是又从旁边取出来几枚细细的泡过药的银针给人扎了几个穴位,让人睡的更加舒适。
束好的衣物因着之前的折腾又松松垮垮了下来,露出里面带着深深齿印和指印的似雪一般的皮肤。
指腹在上面剐蹭摩挲几下,似在回味。
江鹤面上神情却是淡的,隐匿在昏暗中看不分明。
眼中欲/火,病态,痴迷几息消转不见,最终化为一句冰凉呢喃。
“你当真……记不得我么。”
……
栗旬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兆阳宫榻上,身上清清爽爽,也没有以往醒来身体沉重难受的模样。
他放空了神,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吓得他立马从榻上做了起来,扯开身上衣物,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白皙躯体上的痕迹看上去简直令老人家脸红耳热。
元宝一上线就看到了宿主生轰然仰躺在榻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露出来的痕迹引人遐思,登时让元宝想到了自己昨天骤然下线,满眼漆黑的模样:“……宿主。”
栗旬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朵,听到昨日没了踪影的元宝的声音也没有去问为什么对方为什么会不在,而是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做了一件错事。”
元宝:“?”
“都怪我昨天没克制住自己,不小心玷污了主角受的清白。”
他就应该在昨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急时刻,义正言辞的拒绝主角受的帮忙,而不是一时受不住鬼迷心窍的,当作春/梦一场顺水推舟做了下去。
他愧对自己站的cp他检讨!
“不过你放心,他身体还是清清白白,独属于主角攻!”似是想到了什么,栗旬脸一红,拉过一旁的锦被兜头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咳了一声,又义正言辞的补充道:“当然,我也不是一个渣男,要怪就怪那段描述不明的剧情!”
不然他也不会被迫绑住,然后被迫接受了后续的情节发展……果然是个垃圾作者!呸!
本来一脸迷茫什么都不知道也并没有多想的元宝:“……”
殿门被推开,绿竹慌忙跑进来,在看到榻上平安无事的殿下后,心里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睁眼发现在偏殿醒来后,绿竹完全忘了昨天跟着殿下在到了斜阳宫后,后面的事情。她想到殿下,当下就慌急的跑了过来,生怕殿下出了什么事。
如今看到殿下平安无事的躺在榻上,绿竹料想应该是昨夜她跟着殿下在去了斜阳宫后就回来了……大概是最近事情积压的太多,以至于她记性出了问题。
栗旬听到声音就将锦被拉了下来,望着进来担忧一时未消的绿竹,登时又想到了昨夜江鹤说的点燃助兴药物的事情。
他张嘴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问出来后怎么解释也是一个问题。
毕竟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确定没有让绿竹偷偷的点了药。
绿竹却是以为殿下想要问事情做的如何了,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是陛下下朝的时刻,回答,“陛下估摸着将要下朝,殿下现在倒是可以将陛下引过去了。”
没等栗旬说些什么,殿外突然一声通传,说是斜阳宫抬为皇卿的殿下想要来求见。
绿竹一时愕然,面上掩饰不住的震惊,“他……他不是昨夜……?”
她明明昨天亲手将人塞进了斜阳宫看着人进了殿的,怎么会……?
可怜的孩子,这吓的魂都快要没了。
栗旬看着绿竹安慰似的拍了拍,到底没忍心将自己莫名变成了传说中那个奸/夫的真相说出来。
唉,一惨惨一窝,太可怜了。
说实话,听到外面的通传,栗旬并不是多想见。
昨夜尴尬的事情刚过去没几个时辰,现在根本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太尴尬了。
栗旬想自己都觉得那么尴尬了,主角受肯定也觉得尴尬。
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那他还是当一个好人,干脆拒绝掉江鹤的求见吧!
他果然是一个会疼人的大好人!
只是不等栗旬张嘴推拒,外面披着厚厚狐裘的江鹤已然走了进来。
狐裘领口的一圈白色绒毛遮挡住了那线条漂亮的一截下巴,更添的来人多了几分纯粹清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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