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力的张嘴喘息着,只觉得脑袋晕眩的厉害,隐约间看到了绿竹慌急奔来的身影:“殿下!太医!太医——!”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栗旬在心中竖起了一个中指。
妈的。
元宝吓到鸡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宿主——!”
“呜呜呜宿主呜呜呜呜。”
“宿主快醒醒啊呜呜呜。”
栗旬是在元宝呜呜咽咽的哭声中醒来的。
“不要哭了。”他有气无力的张了下嘴。
是真的有气无力,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苦难忍,而是那种躺的太久了,以至于身体酸软无力,连动一下都觉得很费力的感觉。
听到宿主微弱的回答,元宝愣了一下,在哭声戛然而止一瞬后,又突然变成了干嚎。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呜呜呜呜。”
栗旬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你还是闭上嘴吧,太吵了。”
吵的脑壳一直嗡嗡的,疼的难受。
元宝将哭声憋回了嘴巴里,神情委屈,嘤了一声。
“对了,主角受怎么样了?”
他还记得自己中毒前,江鹤已然是呼吸弱的快要察觉不到。
害,他个憨憨,都怪他一时大意,忘了古代,尤其是后宫有多凶残了。
听到宿主的问话,元宝忽然沉默了。
栗旬心下不妙:“不会……挂了吧?!”
啊啊啊啊哪个狗东西下的狠手!受受那么可爱竟然下那么痛苦的毒!
栗旬杀气腾腾:“告诉老子是谁!老子先去一刀鲨了他!”
他要针对欺负的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动手欺负!
元宝表情沉痛:“没死,是他谋反成功现在成新皇了!”
栗旬呆滞。
元宝呜呜咽咽的告状:“他故意中毒金蝉脱壳,埋伏两个月直接率领大军杀进皇宫,不仅把主角攻拉下了马还将主角攻给囚禁不日就要问斩了。”
栗旬继续呆滞。
元宝快速的将宿主中毒昏迷三个月的事情干脆利落的讲述了一遍,重点阐述了一个月前主角受逼宫的恶劣行径。元宝:“……我也是后来才查到西北动荡和江南皇商抵制主角攻游说流民和主角受有关,而且汴州水患主角受竟然也插了一脚!”
皇宫中有人接应,朝中多数大臣知晓先帝竟然还留有遗孤,再加上对暴君残暴镇压数年早已不满多时,干脆就一起反了。
而暴君寡不敌众,死伤无数,最终被镇压关进了大牢,至此拉下了新宫变的帷幕。
栗旬听到后也想qaq。
明明在原剧情中主角受压根就没有将暴君拉下马,而是彼此虐身虐心很多字最终两人放下心中芥蒂,主角受也当上了皇后,然后两人至此he。
现在两人没拉开虐身虐心的剧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提前半截崩了!好吧,崩了半截就算了,结果主角受他妈的还坐上了皇位要杀掉主角攻!
栗旬:“我昏迷了多久?”
“三个月了。”
元宝话音刚落,外面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紧接着走进来一个模糊的黑影。
栗旬勉强的偏过了头,就看到了穿着象征天子朝服的江鹤。
不同于之前伪装出来的光风霁月的温润模样,此时的江鹤漆黑双眼沉郁了许多,带着冰凉阴郁的血腥味道。
“殿下醒了。”
他徐徐走过来,坐在榻边,冰凉的指腹落在青年的温热的面容上摩挲着,声线低哑:“感觉如何?”
栗旬按照着人设就要偏头避过脸上游移的指腹,却蓦然被人箍住下颌,强硬的压下了他动弹的动作。
江鹤俯下身,唇瓣贴上他的,落下轻柔一吻,语气痴迷带着道不明的兴奋:“殿下……终于是我的了。”
身体使不上力气,青年无法挣扎,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身上以下犯上的人。
江鹤在落下一吻后,就跟着起了身,松开了钳制住青年下颚的手,转而摁在了那喉结上轻轻揉/弄着。
被他小心翼翼的捏着的下巴仍旧留下了几个指印,让江鹤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他已经注意着力度了……
察觉到栗旬恶狠狠的视线,江鹤道:“殿下想要说什么?”
敏感的地方被人把玩着,让栗旬不耐的眯起了眼睛。眼中雾气朦胧,他喘息了声,厉声喝道:“滚开——!”
呜呜呜太难受了。
因为许久未说话的缘故导致青年的声线软绵绵的透着丝低哑。
厉声大打折扣,反而更像是撒娇。
江鹤似是笑了下,“殿下昏睡多日,许是还不知晓这天下已易主吧。”
果然,这话落下,青年神情惊愕:“你说什么?!”
“江鹤说,这天下已经不是萧衍的天下了。”他盯着栗旬的眼睛,语气从容,一字一句的打碎掉青年的幻想:“你的陛下皇位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已经被打进了大牢,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