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活体实验迫在眉睫,季和只能辗转托人以旁人的名义买下了离实验室不远的精神病院。
他需要一个幌子来光明正大的处理这些失败的实验体。
所以私下里会有不少的失败的实验体进入精神病院中,由另一群实验人员来研究应对的方案。
于是电击,烟烫,各种乱七八糟的试剂,以一种常人不能承受的疼痛想要来扭转怪物的食欲。
不过效果并不好。
自我意识只能在承受不住的时候才出现不到一分钟,很快又会进入下一轮躁狂的状态。
季容是在季和被抓后过去的。
精神病院因为不在季和的名义下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排查。不过即使季和不在,精神病院依旧是照常运转的。
这个医院的能力在当地打的很响亮,所以季容过去了,却没想到里面的医生和所谓的病人同季和依旧息息相关。
何女士就是当时在季容被关了几个月后将人摘出去、放回去的实验人员。
……
何女士偏头看向江绿绿,“那我就将季容带走了?”
江绿绿却是看向栗旬:“舍得吗?”
这话一落下,何女士的视线就落在了栗旬的身上。
季容在低头看他。
栗旬面色不变:“你最初和我说的只是采取一点血样,并不会做出一些伤害到他身体根本的实验。”
说来其实也巧。
江绿绿在半年前外出去其他基地视察被丧尸围堵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她以为早在六年多前就已经死了的两个人。
不仅没死,江绿绿还发现了竟然有丧尸乖顺的听从季容的诡异事情。
后来两相交谈,她才发现季容竟然是丧尸王,还是在更早的时候就觉醒变异了时,心情更加复杂。
不过复杂归复杂,还是有一件好事的!
就是她!终于可以依靠季容的血样来研究药剂结束末世了!
简直令人喜极而泣。
她实在是快被自己那个只会下命令的系统给折腾死了。
空间里灵泉撑死了也只能起一个净化和强身健体的作用,对药物研究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江绿绿甚至为此一度愁秃了头。
……
“当然,何女士可以作证。”
何女士点点头:“只取血样就可以,不过可能需要你们多留几天,毕竟后续可能有其它的需要跟进。”
栗旬哦了一声,又仰头亲了亲季容的唇角:“晚点再去接哥哥。”
看着栗旬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季容低下头又亲了亲他:“好。”
他目送着栗旬的背影远去,然后就听到何女士说:“季夫人肯定会为你高兴。”
季夫人说的是已经走了很多年的季母。
季容没说话。
何女士识趣的没再多说。
很久之后,季容才漠然开口:“当时我被带走审讯,后来莫名其妙又被放出来后,我看到了你。”
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就像他亲手杀了感到痛苦的季母后,知道自己或许会坐牢却还是会动手一样。不过他没想到前脚刚进去没多久,后脚就又被放出来了。
炽热的午后,他在警局门口,看到了马路对面撑着伞穿着白大褂,眉眼还很年轻的何女士。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视线一晃就那么刚好看见了而已。
直到后来被关进病院做实验几个月后,被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何女士给带出来后,他才像是意识过来了什么。
他问:“为什么会帮我?”
何女士笑了下:“因为季夫人曾经拜托过我。”
她没用祈求这个字眼。
“有一次跟着季和的实验室取东西等着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季夫人的清醒时期。”
浑身是血的狰狞女人突然哭着祈求一件事。
她说:“她活的很痛苦,季和不会让她死,但是她知道,你会同意让她死。”
意识时好时差,何女士看到妇人又变成了躁动的样子,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季夫人说的颠三倒四:我想让容容杀掉我,不能让他坐牢啊,帮帮我吧,容容还那么小,他还什么没有享受到……我的容容,容容。
“季夫人留的有她亲笔写出来的遗书,害怕证据不够,还录了一份口供。”
遗书上沾满了血指印,字迹有些潦草,却又写的调理极为清晰。
季容垂下了眼睛。
“那是我唯一一次心软,我很高兴。”
高兴帮到季夫人。
何女士的幼年活的并不如意。
辱骂,暴力,殴打,虐待,养成了她反社会的倾向。
所以她非常喜欢且享受这个活体实验。
只有季夫人是一个例外。
季夫人让她想到了曾经将自己护在身下却被酗酒暴力的父亲殴打致死的妈妈。
她坦然的接受了这份请求,却没想到后来在精神病院还能碰到季夫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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