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的青年闻言偏过头看去,是居高临下的姿势,“解释什么?”
他神情凉薄,垂眼的眼角弧度透着冷意。
为什么……这么冷淡?
怎么能……这样冷淡?
翻涌的委屈席卷至心头,曲段的眼睛在吊灯的光下都蒙上了水意:“解释今天在琴行你见到的人……”是谁呀?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最后的几个字在对上青年似笑非笑的神情中戛然而止。
曲段猝然失了声。
他动了动嘴,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想要询问的话最终还是滞留在了嘴边。
栗旬笑的漫不经心,薄唇中吐露出来的讥讽语调让坐在沙发上黑发黑眼的曲段面色渐白:“你觉得你是谁,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向我索要答案呢?”
“我……我们,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旬哥?”
曲段懵懂的接上了一句,触及青年玩味的神态,他再开口说话的声线都有些抖:“不是男、男朋友吗,旬哥。你不是在一年、年前追、追我的吗?”
“对、对啊,旬哥不是在一年前追我,”他语速加快,措辞难掩笨拙的补充道:“然后我们顺理成章、成章的在一起,成为了旬哥的男朋友了吗?”
“男朋友?”
邪肆风流的青年哪怕是脸上贴了纱布笑起来都是勾人的。他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子,轻佻的勾起了曲段的下巴,戏谑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男朋友啊,宝贝?”
栗旬的单腿抵在了曲段的双腿间,压制般的将人堵在了沙发上和自己的胸膛间:“要不要帮你再好好回想一下?嗯?”
他丹凤眼里不含任何笑意。
曲段却觉得脑袋嗡鸣作响,只留空白。
心跳砰砰的乱跳个不停,曲段从来没有过这样慌乱紧张的感受:“什么意思?什么叫帮我好好回想?”
他连手都在抖,抬手攥着的衣服被他攥的皱巴巴快要扯烂,“我们不是情侣吗,旬哥?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栗旬看到对方如同一只快要遗弃掉的可怜小狗崽,心里再次唰唰的插了自己好几刀。
狗逼东西,真是难泄我心头之火!
他心里窝火的厉害,又开始恨段以砚手撕的不够厉害。像这样的傻.逼,就该将脑袋拧掉扔进焚化炉一把火给烧了!
面上绷紧的肌肉让栗旬疼的在心里龇牙咧嘴。元宝窒息:“……”宁是还嫌自己不够疼吗?
不过惦记着剧情,栗旬没有露出分毫异样的情绪。
他俯视着这张同段以砚近乎如出一辙的脸,空出来的手指忍不住轻柔怜惜的摸上了曲段的眼睛,语气凉薄到残忍:“可是我什么时候说我在追你了啊,宝贝。”
“还有承认你是我男朋友的事情,”青年似是低笑声,“不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自以为是吗?”
“毕竟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是你的男朋友啊。”
在琴行意外一瞥发现曲段竟与段以砚肖似,他的确是想要将人养在床上,也只是床上。
栗旬在出手前将人的喜欢摸的一清二楚,蓄意接近全是照着曲段喜好的去的。一个合格的猎人是懂得如何将心意的猎物诱捕进笼子里的。
更不要说曲段单纯的出奇,对他的数次撩拨引诱纯情害羞的像是架不住。果不其然,不到半年时间猎物就自己一头扎进了笼子里。
是曲段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在追求,将人带回别墅前也是曲段害羞的小声趴在他耳朵旁喊男朋友喊旬哥的。
他的确从头到脚都没开口说过男朋友或者是别的什么。
毕竟他爱的只有段以砚。
至于曲段,不过是一个养了许久还没来得及带到床上尝鲜的小东西而已。
曲段呼吸急促,喉咙像是被卡住一样,艰涩的发不出丁点声音。
怎么……怎么可能呢?
“你在骗我是不是旬哥?我不信,要不是男朋友,你怎么可能会和我住在一起。”
他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望着上方的青年,胡乱生涩的就要仰着脑袋去亲:“你就是在骗我,在骗我。你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不想不告诉就好了,不告诉别人就好了呀,你别不要我,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男朋友。”
追寻上来的唇没来得及吻在脸上的就被栗旬伸手挡了下来。
原先还含着轻佻笑意的从容模样此时彻底凉了下来。
“不要得寸进尺。”
栗旬的目光冷漠的从曲段的脸上剐过,无情的开口道:“你不过就是个用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懂?”
曲段当下就定在原地,面色苍白。【鬼姐姐鬼故事】||前面有小修,想要看就刷新一下啦
最近修文估摸着很频繁,不用管,啾要是以往,栗旬肯定就不管不顾的走了,但是段以砚今天回来了。
他不仅碰上了段以砚,还和段以砚说上了话。虽然段以砚看到他没控制住情绪将他摁在了钢琴上,还受了点伤。不过能意外约到段以砚,得到了对方的好脸倒是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