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骤然得到解放,栗旬喘息了好久,勉强哑着声音吩咐道:“回去。”
车子发动引擎,独自坐在后面的栗旬低垂着眼皮望着自己的手咕哝了句:“好奇怪,我怎么觉得……”
他曲起手指握了握。
觉得段以砚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格外熟悉呢。
奇妙的想法冒出一个脑袋尖尖,很快被栗旬自己否定摇头甩掉了。
肯定是他现在扮演对段以砚情深不悔的形象扮演的魔怔了,毕竟是头一次穿进来的狗血文,他怎么可能会认识段以砚呢
脖子上掐住的地方刺疼刺疼的,栗旬到现在都觉得喉咙里火热火燎的疼。不用说,脖子上肯定有印了。
刚才段以砚是真的没有收敛,力度大的像是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但……不得不说姐妹未来老攻太给力了,栗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顶着脖子上骇人的指印,栗旬也不好意思出去乱转,望着车窗外飞速划过的景象,干脆选择回了家。
原文里“栗旬”是不喜欢家里有人打扰、更担心他将曲段带回家当替身的事情传到段家,让栗家面上无光,两家起了嫌隙,就没请佣人保姆。
以至于占地面积极广的别墅区,只有栗旬和曲段两个人居住。
想到在会所外,他毫不客气的轻贱曲段的语气神态,栗旬估摸着曲段现在早就收拾好东西差最后重重一击,就拿着包袱彻底离开,开始为以后掀起虐渣攻垫下基础了。
原剧情中,在渣攻替身的事情揭露出后,一心舔着白月光的“栗旬”一不快就会去找曲段撒火,言谈举止更是轻佻浪荡。
甚至于在舔白月光失败后,将曲段当成是床上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贯彻到极致,提着人带到满是段以砚照片的屋子里,就要将人当成段以砚强迫来作为慰藉,把曲段仅剩的爱意给消磨的一干二净。
栗旬这么想着,刚抬脚迈进客厅,正撞上似是呆坐在沙发上等人的曲段。
他脚步一停。
然而听到动静的曲段已经慢吞吞的转过头,直勾勾的看向了门口的青年。【鬼姐姐鬼故事】||栗旬:“……”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曲段盯着人,迟迟没有说话。
栗旬眨了下眼睛,旁若无人般的绕过曲段往楼上走。
路过沙发的时候,栗旬一颗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的厉害,就怕曲段又想问几句替身是不是真的事情。他学到的渣言渣语基本上都说的差不多了,新的精髓还没没来得及学。对方要是真的再问,他可真的一滴都憋不出来了。
所幸的是,从栗旬走过一路抬脚上楼,身后的曲段都没开口喊他的名字。只视线让人如芒在背,像是要将人给插成骰子。
栗旬挺直腰板,尽力装作漫不经心。直到进了屋子将楼下的视线隔绝在门板外,他迅速转身,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想到楼下的曲段,他在屋里转着圈,思索着搬出去的可行性。毕竟现在正是剧情关键期,他跟曲段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怕哪天渣语录飙不出来,断了就完犊子了。
尤其是剧情后面,渣攻要带着曲段到满屋子里张贴段以砚照片的别墅里,押着人开车大老远跑过去肯定不能行,光是想想,就觉得操作窒息的不能再窒息了。
不行!他要想个办法将人给骗过去!
…
时间一晃到晚上,躺在床上躺的肚子咕咕叫的栗旬忽然就觉得别墅里不请保姆和佣人实在是太不美好了!
因为他饿了没饭吃
最最最关键的是,栗旬会做饭,渣攻他不会啊。更不要说和曲段住一起后,三餐夜宵都让曲段包揽了严严实实,从没让人饿过。
他要是现在去楼下开小灶,保不准转头就被曲段抓住了小辫子。更绝的是,他手机上有钱,却不能订外卖。
毕竟下楼拿外卖什么的,让曲段看到会衬得渣攻脸面全无。
啊啊啊,都怪他没想到这件事,不然住酒店吃大餐它不香不快乐吗!
栗旬难过的将自己卷在了被子里。
不等栗旬摸着肚子哀愁晚饭的着落,卧室的房门紧跟着敲响了。
别墅里除了他只有曲段,所以敲门的人会是谁可想而知。
栗旬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白天渣攻演的仇恨值都拉满了,此时心灰意冷的曲段应该一点食欲都没有,不会还念着会饿肚子的渣攻下厨给人送饭上来吧……
门外的曲段似是真的只是敲门而已,短暂敲了几下,连声音都没露出,很快就随着脚步声远去,又安静了下来。
栗旬从床上爬了下来,暗搓搓的贴着房门,悄悄打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