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胡齐对菱花驱寒温暖,一句讨好她,尽管菱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他依然我行我素,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菱花,快到了,就在前面……哎,菱花,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行不行……”
菱花懒得听胡齐说下去,她瞧见胡笑的身影后,就急着跑过去了。
这时候,胡笑刚好两手平放在腹间,准备收功,看到菱花后,她诧异极了,没什么事的话,菱花是不轻易进宫的。
“怎么了?”胡笑咧嘴一笑,亲切地问,她拍了拍手掌,扫去身上的灰尘。
菱花的身后紧跟着胡齐,俩人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胡笑越看越觉得好笑。
“陆银回来了。”菱花小声地说,她拉起胡笑的手往寝宫里走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突然停了下来,“我和胡笑要说女孩子家的悄悄话,你来干什么!”
被陆银这么一搅和,菱花的心情差极了,可胡齐却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在她的耳边吵个不停,她早就想把胡齐轰走了。
“啊!那我在外面坐着就好了。”胡齐尴尬地笑了,不等菱花答话,他就挑好了一个风水宝地,“菱花,我就在这里等你,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世上难有这么痴情的人啊,菱花,你就从了他吧!”菱花刚把房门关上,胡笑的嘴里就蹦出了这句话。
菱花翻了翻白眼,没有搭理她,而是把陆银回来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他刚把肚子填饱就让我把客栈关了,我理他的话我就是个傻瓜,地瓜,他还理直气壮让我进宫向你告状,哼!”菱花生气地说,她并不知道陆银和胡笑的打算。
她以为胡笑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和她一起对抗陆银的淫威。
哪知,胡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本正经地说:“菱花,听他的,把客栈关了。”
听完,菱花诧异极了,不等胡笑说完,她就打断道:“胡笑,怎么连你也……”
于此,菱花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胡笑一番,暗暗纳闷。
“菱花,相信我,也相信陆银。”胡笑迎上她的目光,神秘地笑了。
接着,她附在菱花的耳旁,嘀咕了一阵,菱花的脸上才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平常,胡笑都是自个儿在屋里烧菜吃的,今天倒是反常,主动去找南越王一起用晚膳。
“皇兄,反正你这里菜多,不介意我过来蹭饭吧!”胡笑乐呵呵地说,不等皇兄同意,她直接在皇兄的对面坐下来了。
介意倒是不介意,问题是,你有什么企图?南越王转了转眼眸,忍住心中的疑惑。
此时,胡笑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皇兄,我嫁人之后,南越就从我的本家变成了我的娘家,我在娘家已经住了好一段时间了。”胡笑慢条斯理地说,没把最终的意思表达出来。
她放下筷子,用真诚的目光盯着南越王看,她知道,皇兄明白她的意思。
“皇妹,你到底想说什么?”南越王皱了皱眉,佯装不懂她的话语里的意思。
听完,胡笑双手一摊,直接把话挑明了,“皇兄,我是来向你辞别的,三天后,我要和秦朔一起回东庭。”
秦朔在南越已经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再待下去,保不准东庭会出乱子。
见妹妹说的直白,南越王把脸一沉,他寒着脸说:“朕不同意,皇妹,你已经休了东庭王了,这事众所周知,你现在回去的话,让南越的脸往哪搁?”
南越王胡扯了个借口,不管借口烂不烂,能留得住妹妹就行。
“皇兄,那不一样,那是我激动之余说出的气话,不能当真,而且,我和秦朔又没办和离的手续,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回去是理所当然的。”
胡笑把脸往下一拉,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她就是要回去,秦朔是她的丈夫,难不成皇兄要他们夫妻俩相隔异地吗?
不可能!
“皇妹,听皇兄一句劝,尽早和他一刀两断,他不适合你。”南越王态度强硬,铁了心不让胡笑回东庭,即便胡笑的身份是东庭国的皇后。
这算什么话,适不适合是她说了算,而不是看人只看表面的皇兄。
胡笑眯起眼睛,冷不防站起来,她回以强硬的语气:“皇兄,不必再说了,三天后我就要和秦朔一起回东庭,我告诉你,只是来通知你一声,而不是过来征求你的建议。”
“反了天了,不听朕的话了是不是,好啊,好得很!”南越王被她气笑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这才嫁过去几天,整颗心都在东庭王的身上了。
兄妹俩肆无忌惮吵了一顿,门外的宫女太监听在耳里,皆不敢言语。
门是开着的,谁也不敢上前把门关上。
蓦地,房门的正中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他的身上散发出冷冽的气息,犀利的眸光转向屋里的女人时,脸上快速掠过一丝袒护。
“大舅哥,笑笑是我的王后,她不回去,难不成要让东庭的后位空着不成?”秦朔压低声音,忍着心中的怒气唤了南越王一声大舅哥。
他率先宣誓了对胡笑的主权,现在的胡笑不仅仅是南越的公主,更是东庭的皇后,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胡笑嫁去东庭,那她就是东庭的人。
这话说得有理,南越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他指着胡笑道:“四国皆知,你俩已经和离了,现在,胡笑是朕的妹妹,唯有朕有权利决定她留在何处。”
即便秦朔来了,南越王也不让步,他对秦朔极其不满,绝不会把胡笑交给秦朔这样的人。
秦朔刚要反驳他,可南越王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而是用命令的语气说:“来人啊,把东庭王抓起来。”
门外的侍卫听了南越王的话,一窝蜂涌进来了,生怕来迟了被皇上怪罪。
见到这样场景,刚踏进门槛的胡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事情怎么到了这样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