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1)

闫凤礼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递给封韩:“谁送多少我都记住了,从前万过后记得的是次数,从后往前记得是是多少。送最多的李老三家,足足五百斤土豆干。就是那天被封大夫救得小小子那家。”

李老三家两个孩子,长女李铭雪19岁就嫁出去了,现在家里就小儿子李铭文一个人。老李家人都是重情重义的,送这么多显然是真心感谢封韩救了李铭文。

要知道五百斤土豆干对于白术家没什么,在其他人家省点吃够一个人吃一年的了。

倒不是贪这些粮食,只是这家人的态度让封韩白术很受用。至少不像某人那样,救了她她回手就是一板砖。

封韩拿过账本翻了几页,基本那天晚上在诊所门口叫门的人多少都送来点东西,大部分都是玉米土豆干地瓜干,有的多有的少。

虽然平不了二人的心冷,但多少是个心思就能让人心里好好受点。

将账本递给白术让白术看看,白术翻了两页没看下去:“这是咱们联合部队把劫匪抓住了,如果劫匪真的带着抢来的粮食逃走了,说不定他们还要堵门口跟咱们要粮食,毕竟人是孙远把人引进来的。”

从当初发现土豆地瓜空心就起哄想要跟政府要补偿是意思。没损失的时候错就是错了,有损失的时候没理也要找个理出来去挽回自己的损失,哪怕知道对方无辜,也比不了自己的利益重要。

这不是某个地方的特殊,而是人性。过去还有道德羞耻束缚,而末世显然是一个不争不抢就容易饿死的时代。为了生存,人可以践踏一切道德。

希希眨着眼睛注意到开始凝结的气氛,歪着脖子想了想:“爸爸!我学唱歌啦!看电视学的。”

希希看的电视都是放的碟片,多少都带点幼教的成分。

白术一挑眉:“那唱来听听。”

希希拍着手晃着头,稚嫩的嗓音带着些无邪,笑呵呵又十分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唱: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一众人颇为捧场的拍手给希希打节拍,希希就这众人的拍子一连长了好几遍。虽然有些跑掉,可胜在声音好听。

白术乐的直揉封白希希的脸:“要不是这种世道,我还真想拉着你去参加选秀,唱的多好听。”

“我看是上各种唱歌学习班吧。”封韩笑道。

事实上如果不是末世的话,两个人根本没有机会领养这个女儿。如果没有那场水患,希希的亲生父母不会死,她也应该叫郑嘉言,而不是封白希希这样有些奇怪的名字。

“学习,学习!”希希十分开心的重复这两个人。也许是二人的教育有方,让希希对学习抱有极高的兴趣。

有时候甚至不用人教,他自己就抱着播放器看幼教动画。四岁半的年纪已经会算二十以内加减法,简单一点的儿歌看着书都能自己读下去。还能跟爸爸爹地用英语说两句话。

别看小时候说话叫人学的慢,现在仿佛将小时候的都找回去一般,学东西快极了。

每次看到希希的进步,两个傻爸爸都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如果是在末世前,希希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就算不去参加选秀成名,至少也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考个名牌大学。

可惜现在小学都不见踪影了,虽然国家重视教育,可也架不住天气的反复无常。冬天大雪封山出不了门,等到了夏天又能把人晒出一层皮来。

城里高科技多的地方能实现直播教学,可在农村这边根本不现实,就算售卖直播器材给孩子学习也不会有几个人买,原因很简单,机器里面的老师怎么也比不上课堂里跟老师面对面。

有不会的题目还能举手问。

想到这里,白术有些愁对希希的教育问题了。现在年龄小看碟片就行,再大一大家里还真没有相关教材和条件。

“封韩,你说等希希再大一大上学怎办?总不能就这样一直下去吧。再穷不能穷教育不是?”

“有时间咱俩教呗,教材的话应该也不会缺少,跟部队买就好了。”

白术哭笑不得:“你有当老师的经验?教书是有技巧的,咱俩门外汉可别教歪了。”

“再歪能歪哪里去。咱俩一个中医一个西医,也就是把她往医学方面教。毕竟医学道什么时候都需要的。不用担心。”

辩论白术是比不过封韩的,抽抽唇角,看着希希都替希希觉得压力大。

有希希在气氛一直被调节的很好,小金阳估计是吓到了一直没说话,躲在闫凤礼的身后干眨着眼睛。

封韩拿果盘里的水果分给金博明闫凤礼和两个孩子,水果不多,现在却很难得。平时家里只有草莓和圣女果,难得有点别的东西。

金博明一家三口只待了两个多小时就回家去了,希希舍不得跟两个爸爸分开就留了下来。

医院里没什么人,这个时候也没几个人住的起院,小病找个诊所买点药,大病就在家里等死了。现在不比以前。

以前就算是倾家荡产的给人治病花的钱好歹能赚回来,现在不一样,粮食吃一点少一点,最近几年不是减产就是绝产,谁都不能保证来年能收上来几斤粮食。

手里的粮食都要赚的紧紧的,真要是烧钱的病有小辈的把粮食留给小辈,自己想法弄点好吃的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封白二人可是奢侈的让人眼红,果盘一个个的买,花粮食跟流水似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医院里的大夫护士都知道了这两位财神爷,服务态度比五星酒店都好。

观察了两天,白术基本没问题了。恢复状态良好,有点脑震荡注意一下养养就没事了。二人都是医术不错的大夫。回家完全可以自己调理。

回家的当天,封韩开车,白术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风景不停变换,出了医院走过街道。还真有几家店开着,都是服装一类的。板式也不再是时尚美型,而是结实耐穿。

夸张点的甚至写着招牌能穿一辈子。三两个人行走其间,人不多,显然生意都不是很好。

现在是刚收获不久就这样,平时恐怕更加没人了。

白术打开车窗吹吹风,空气干燥的厉害。虽然气温已经日渐下降了,可依旧不改干燥。一点雨都不见,旱的让人很不舒服。

白术吹着风,眯着眼睛道:“回想起四年期前还跟昨天一样。那个时候街上人挤人,两个人要是不手拉手,没两分钟就走散了。天一热买冰淇淋的摊都挤不上号,想吃要等一段时间,外带都看能不能挤进去。”

封韩瞄了白术一眼继续开车,道:“想以前了?”

“能不想吗?”白术叹口气道,“想我那些同学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学校里的那帮人啊,听说了我是孤儿从14岁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他们就认定了我一辈子过得苦逼,每次聚餐都点一大堆好吃的,说抓阄结账,我后来才知道他们每次都偷偷把写我名字的纸条藏起来。大学四年吃了十几炖饭,我一分钱没掏。”

“都是学医的,再不济也能在部队那边找个活,而且还是重点保护对象,怎么也吃不了亏。”封韩安慰道。

“但愿吧。”白术手指敲击着车窗框,“刚开始那会儿我就往大学那边邮寄了几吨米面让他们自己分,也不知道他们分了多少。但愿多少起点作用。我不知道他们地址,现在连联系方式也没了。”

现在信号极度不稳定,白术没事时候用打过几次,可不是无法接通就是空号。

大学的时候没少受他们照顾,为他们担心也是应该的。

“想也没结果,这世道是死是活都是好事。活着固然好,死了也免去活受罪。未来的日子都保不齐,过好过坏都要过下去。”

封韩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对于他来说是生是死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活受罪。如果饥一顿饱一顿的活着,那才是最痛苦的。

活受罪,舍不得死,每天都要努力见到明天的太阳。绝望的活着,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白术不在去想,越想越乱不如不想。

车子出了县城,一路回家。说真的想起村里白术挺纠结的。多少都有点亲戚,就算没有亲戚排街坊辈也是有点交情的。

可出了这些事情,白术心理多少有些别扭。听郑秋风和金博明夫妇的意思,村里将那天诊所门口发生的事情全部归功在了那些老弱妇孺不懂事上面,毕竟老人糊涂,女人没见识,孩子不懂事。这是村子里一致的想法。

可白术却一点都不认同这个说法。孩子那天根本就没说什么。女人和老人家也是成年人,再怎么样是非黑白也应该分得清。更何况人家要求的是求救叫开门。这些人做的是站在门口骂街。

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蛮不讲理。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一回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过去。不是白术心眼窄,而是不能开这个先河。

往常没少接济乡里留下个老好人的印象,出了事为了一己之私把人骂的狗血淋头。这要是笑呵呵说没事,一回头得到的只会是变本加厉。

夸张点上门抢都不是不可能。

白术想的认真,封韩开车的余光注意到白术,道:“别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术回眸,看着封□□专注于前方的路。恍惚间回到了那天夜里。面对劫匪,小心迂回,藏在暗处处心积虑算计着怎样去救那些被绑人质。

那时候的白术虽然看不清封韩的脸,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封韩身上的那股气势,有点类似古代将军带兵打仗的运筹帷幄。

别看封韩长着一张小白脸的脸皮,可真遇到事情,还真不是白给的。

白术从储存栏里拿出两颗巧克力,给封韩嘴里塞了一颗,又给自己塞了一颗。享受着巧克力在嘴里层层化开,那种感觉满足极了。

“都说甜食能增加幸福感,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至少现在看是很正确的。”

巧克力能够增加热量,最近二人都瘦了不少,多吃点热量高的东西,就算不胖回去也能保证不会瘦了。

封韩嚼着巧克力咽下去后张嘴:“再来一颗。”

白术直接给他塞了两颗。封韩就着白术喂巧克力的手指舔了一下:“甜的腻人。”

白术脸上一红,捻着手指没搭话。过了两分钟白术反应过来,自己害臊个什么劲?老夫老夫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再羞耻的事情也做过了,被舔一下手指害羞的跟不经事小伙子似的。

“有没有口香糖,薄荷味的。”吃了巧克力,封韩又要起了别的零嘴。

储存栏里面还真没有,白术打开系统页面买了一条,拆开包装两个人一人吃了一块。

薄荷多少有点提神醒脑的作用。再过半个小时,过了乡里村里就进了。还是那个熟悉的景色。地里的粮食都收了,显得有些荒。这时候正值六月,放在过去是绝对没有的情况。

还没等白术继续多做感慨,车子已经进村了。

不算拖拉机,全村有车的人家也没多少。封韩的这辆车是最有特点的,改装过后车子外面焊了栏杆,看上去帅极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有人瞧见了车进村了,也没立即迎上来,而是转头去通知其他人。等车子到了诊所门口,二人下车去开大门,这开门的功夫门口就围了不少人。人人脸上都带着笑,熟络的模样像极了自家人出门回家。

“封大夫白大夫回来了!我们这还说人怎么样了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要不怎么说吉人自有天相呢,人家做好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了,出了事都伸手帮着。”

“这村里要不是没有你们啊就算完了,换哪个村遇到抢劫的也没信号报警啊。就算打电话说不定等人来了粮食都抢走了。”

“现在敢抢东西的都是不要命的,咱们村能在他们手里保下来,可全仗着村里有两个军医了。”

谁说村里人没文化?这马屁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的不是挺6吗?如果是几天前白术听着受用还能客气两句,可现在是在提不起心情跟他们说那些话,故作难受按了按头。

“我还难受需要休息,有话咱改天聊吧。”

封韩直接挡在白术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打开门也没迎谁进去。

“小术需要静养,天色不早了该吃饭了,我这就不留人了。”

封韩连个笑脸都没给,过来的人多少都有点不痛快,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子的人,这边都这么放低姿态了,封韩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其实如果是白术的话就算心里不自在也会把人迎进去,毕竟什么待客之道根深蒂固,只要没撕破脸人过来让进屋里坐会儿是应该的。

可封韩没那些规矩,城里的脾气各家过各家的,谁又不欠着谁凭什么委屈自己跟人虚以为蛇?

更何况自己又不求着村里人。

等人给让路了,白术直接进屋,封韩将车开进院里直接锁门,招呼都不打一声,弄得门口的几个人面面相窥。

这可是一点脸都没给,一个个都是听说人回来放下手中活过来打声招呼亲近亲近的。结果人家当着面把大门锁上了,敷衍都懒得敷衍。

要是个过去一个起头一群人在门口就算不是明着也会指桑骂槐的骂一通,可眼下本来差事的就是自己,也没有那硬气。

心里不好受,也只能散开了。

金博明和闫凤礼听到声音出门迎,开门进里屋,坐在沙发上闫凤礼给倒上水。

白术看着屋里的摆设心里有了想法。

“封韩,我想咱们应该好好装修一下。”

二人对视一眼,封韩多少猜到了一点:“我也这么想。”

白术直接道:“咱们那车库挺大的,咱们扩建一下,靠门口那边把对外车库门打开弄个窗口,弄成一个小店挺方便的。”

封韩按照白术的思路说下去:“以后大门就锁着,人来也不用往里迎了。反正就一个窗口不论买菜买药都方便,也不用那么多事。”

以前没觉得,现在看一楼又是沙发又是水果又是空调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冤大头,更何况别人了。本来是好心,一个村里的人好好招待一下,弄到最后等村里人度过了不好意思的时候,甚至组团过来蹭吃蹭喝。

买的东西还没吃的东西贵,好听点说是厚道,难听点说就是冤大头。

虽然家里不缺,扔大道也不心疼,可再怎么土豪也不能全用来养仇人。享受着好还反过来骂一声人傻钱多。

金博明和闫凤礼对视一眼,多少都能理解。

改建的话也不难。在车库外门里面砌个一米高的厚墙。墙上面放两个布帘子。有人买东西挑开布帘子做交易,看病边上有个小吧台门,有个病床和看诊台。等到了晚上外面卷帘门放下来,方便快捷。

以后院子都不欢迎外人进了,一切交易都在门外进行。

连个遮阳的都没有,更别提空调沙发水果了。

这装修是要忙活几天的,这时候村里的眼睛都往这边盯着,当然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劲,纷纷过来打听。

这时候应酬的都是闫凤礼。闫凤礼懂得的人情世故最多,说出来的话也好听。

“这不是看诊所里面买东西麻烦吗,特意弄这么个地方,以后买东西也不用那么辛苦进楼里挑挑选选的,直接站门口一声买什么,这边给你弄好了往出一递也方便。”

这话说的好听,根本意思还是以后甭想过来蹭吃蹭喝了,买东西一手交粮一手交货,不买东西就在门口瞎转转吧。

这世道电费一天比一天贵,一般人家连晚上点灯都舍不得了,更何况是空调电风扇一类可有可无的了。夏季想要凉快就指着诊所了。这边直接给断了。

村里人当然知道这件事的根源在哪里,几次商量寻思上门道个歉把事情圆过去恢复以往,可奈何封白二人态度强硬没有回旋的余地,村里人就将目光转向了荣立国一家。

如果不是荣立国媳妇李春桃砸了那一下白术也不会住院。如果白术不受伤,事情过后立刻跟人家道个歉,说是被逼无奈一时猪油蒙心,事情也就过去了。就算二人心存不满,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断了福利。

荣立国本来媳妇就被抓起来了,自己半百老人领个几岁的丫头日子根本没发过。

在农村普遍是女人洗衣做饭,打小孩子被灌溉的思想就是洗衣做饭是女人的活,男人是应该干大事的,这种事情干了丢人。

所以年轻一辈还好说,老一辈的人一百个人里扒拉出一个会做饭的就不错了。能把饭做好吃的除了厨子,剩下的都是极个别的。

衣服不洗没关系,脏着就脏着了。荣立国自己玉米碴粥煮不明白自己还觉得委屈呢,还要受村里人各种的指桑骂槐,各种挤兑。

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春桃冲动之下一板砖拍了白术,荣立国也不是真讲理的人。

竟然直接带着容乐凌站在诊所门口。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荣立国一个成年人长年干农活还好说,容乐凌今年才六七岁的年龄,本来就瘦弱的小姑娘哪里经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爷爷,冷。”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荣立国也是心疼。可一想想最近过的日子,狠狠心说道:“想不想奶奶?”

容乐凌点点头:“想。”

“那忍着点,一会儿有人出来你就哭,就说想奶奶了,奶奶就回来了。”

容乐凌不懂那么多,六七岁的年龄什么都不懂,但别人告诉她怎么做她还是记得住的。点点头答应了。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容乐凌鼻涕都下来了。

吸下鼻涕容乐凌又问道:“爷爷,咋还没人出来。”

这么长时间根本没见到诊所里面有人走动,更别提出来问话了。

荣立国原本想的挺好,封白二人见到人在门口站着过来一问究竟,这边说明白李春桃不回来就一直站着。就算封白恨透了李春桃那一板砖,也会看着容乐凌面子上算了。毕竟白术虽然住院也没生命危险。抓着李春桃不放无非是想要讹点粮食。

荣立国认准了李春桃罪过不大,是封白二人搞的鬼,加上村民们骂的难听,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

可关键人诊所里根本就没人出来,出门看一眼都没有,村里倒是有两个人过来问的,可就算跟村里人说了让人帮忙去说情他们也进不了院子。

现在诊所防村里人跟防贼似得,虽然心里都不痛快,可也没有人敢往里硬闯。

站了两个多小时,荣立国也有点受不了了,刚寻思着是就地回家还是咬咬牙再坚持一下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穿警服的过来。看到荣立国脸上严肃,冷言道:“荣立国是吧,接到实名举报你虐待儿童。带上孩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荣立国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或有这么一出。

“同志,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时候虐待儿童了。”

警c低头看看冻得鼻涕拉碴瘦巴巴的容乐凌,脸上多了些怒容:“这么冷的天让孩子穿这么薄的衣服站在外面这么久不是虐待是什么?而且你脸上还有点肉,孩子瘦成这样。就算是重男轻女也不知这么苛待的!”

荣立国是真觉得自己冤枉,这没打没骂的怎么能算是虐待呢?再说这是自己亲孙女,怎么着都是自己家的事情。

“在外面站着还不是被逼的?我家被诊所里的白大夫讹上了。被我媳妇碰一下就要我媳妇命,我这没办法才带着孩子过来叫屈的!你可以进去看看,他啥事都没有,成天绑个纱布就说是被打严重了,还在城里医院住了好几天院就为了讹人。”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颠倒黑白?

如果不是那天事情闹得太大,虽然是军方接手但警方也有备案,警c就真信了荣立国这套鬼话。

“白术同志是有军衔的现役军人,你的妻子涉嫌公然袭击军人,这是公诉事件与白术个人无关。而且住院期间白术住的是部队附属医院,住院期间白术同志重伤昏迷,有生命危险。军医院的诊疗结果是绝对的权威,没必要讹你这一家作假。”

警c很有耐心的解释完了,又到:“你涉嫌公然造谣国家在役军人。已构成诽谤罪,跟我走一趟。”

说罢不由分说两个人架着荣立国往外走。

荣立国哪里能愿意?挣扎着不服气:“你们就是官官相护,你们就是穿一条裤子!那白术能走能跑的凭什么抓我媳妇!你放开我!你们吃官粮的没一个好东西!”

说话越难听,下手抓人的就越利落。容乐凌被吓坏了,抓着警c的裤腿哭求着:“求求你别抓我爷爷,求求你别抓我爷爷。”

孩子稚嫩的恳求声都少都让人动容,警c从兜里掏出一块糖给孩子叹口气:“多好的孩子,怎么摊上这么个家长。”

容乐凌看到糖,咽口口水还是忍者道:“叔叔我不要糖,别抓我爷爷好不好,我奶奶都被抓走了,要抓您抓我吧。”

警c将孩子抱起来,看着荣立国被押上车:“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容乐凌。”

警c指指自己帽子上的警徽:“你认识这个吗?”

容乐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过去有电视看的时候见过,可最近两年都没看过电视,本来就是孩子,两年能让她忘记肉是什么,同样也能让她忘记警c是什么。

“记不清了。”

“这个叫警徽,带上这个警徽,就要给所有人主持公道。你爷爷奶奶做了错事。如果不抓起来,会做更多的坏事。就像你不听话做错事,爷爷奶奶打你屁股是一个道理。”

容乐凌似懂非懂,终于不再哭了:“那爷爷奶奶打完屁股还回来吗?”

警c被逗笑了:“我们不打屁股的,我们关禁闭,关着惩罚等时间足够了才能回来。”

警c抱着容乐凌上车去了警局。总不能把孩子放在这里。而且事情有关虐待,需要容乐凌的证词。

人走了,屋里的白术松了口气。

闫凤礼张口骂道:“不是个东西,那么点的孩子让她在外面站那么长时间。”

金博明拉拉闫凤礼:“人不也带走了吗?再说那怎么说也是人家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自己怎么也没有资格管,这是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想法。人家自己不心疼,作为外人哪能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两个小时都没有出门,不能怪四个人心狠,而是这个先河不能开。干了再大的事情领孩子在门口站一站就能得到原谅,那么估计明天门口就站满了人。

后天一队人过来明抢,大后天过来再站一站。

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可绝对不能给村民们留下用孩子就能抹除一切过往的印象,这么做只会是后患无穷。

只是可怜容乐凌那孩子,从小就董事,可偏偏遇到了不懂事的爷爷奶奶。

封韩给白术更换绷带,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后遗症。相信好不了多久就能拆下绷带完全没问题了。

最近白术觉得自己骨头都快退化了,打着养病的旗号,封韩让他免除了一切劳动。什么活都不让干。要是以前闲着就闲着了,可现在习惯了劳动的白术怎么也适应啥活不干吃干饭。

“我说,咱能不能商量商量。重活不干无土栽培还是干得了的。”白术欲哭无泪的看看镜子里缠着绷带的自己。

“在你绷带拆除前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封韩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是脑袋被砸又不是手。”白术撇撇嘴。

封寒看着镜子里的白术,白术瞪着眼睛与之对视,无形间刀光剑影,最终封韩险胜。

白术看换好了纱布,转头继续喝茶。随后就发现不对,金博明和闫凤礼一直看着他笑,而且是偷笑。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自己身后被贴了小纸条。

白术摸摸脸上没什么奇怪的,回头一脸询问的看着封韩,封韩但笑不语,那模样更加让白术觉得不对劲。

偷笑是刚开始的,证明笑点也是刚开始的。白术恍然对着镜子侧过头。好嘛,后脑勺赫然一个蝴蝶结,形状特别完美。

“封韩!”

封韩眨眨眼睛,笑的恬不知耻。

“挺好看的。”

白术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绷带:“好看是吧,我给你全身都扎上。”

二人满屋子闹着,闫凤礼和金博明对视一眼就带着俩孩子去温室收拾了。

二人住院期间也是金博明夫妇打理的所有,包括楼顶的牲口。现在恢复了封韩一个人去打理,他们俩也就不再去了。不是封白二人防备他们,只是总要给自己留点底牌。

左右金博明夫妻俩也不在乎这些,这也是为什么一家人到现在都能和平相处的原因。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让两边都好做。

下午的时候白术接到电话,是张伟那边通知白术对于哪天劫匪来临的后续事情。

劫匪们全部枪决,抓到的那两个亲戚也是死刑。经过特别批准,是在村子外面进行枪决,村里人可以过去看个热闹。

曲老大勾结劫匪造成了后面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叛死刑,但是判处的是无期徒刑,没有缓期。曲老大家属终身税收百分之五十。

李春桃的事情可大可小,只是性质恶劣。念及年龄比较大,从轻发落判了三年,反而荣立国因为造谣被判了五年。

在过去造谣顶多是拘留,可现在这世道人心越来越不稳,国家最忌讳的就是谣传,只能说荣立国是撞枪口上了。

只是容乐凌的去处有些难度。问了荣立国两个弟弟,过得都不容易,也没有要养容乐凌的意思。而容乐凌的姑姑嫁到外村,联系一下,她姑姑的婆家不愿意多张嘴。

最后政府这边决定暂时放在公立的福利院中。

末世之后弃儿越拉越多,尤其女孩,国家一点都没吝啬全部养起来了。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再艰难也要保证新鲜血液。

有人鼠目寸光舍不得将孩子养大的粮食,舍不得流产,生下来以后弃在路边不顾生死。却不知未来日子长久。每一个孩子都应该受到珍惜。

执行枪决的哪天,封韩和白术都过去了。二人手上都沾了血,所以并不惧怕看到枪决。其实他们自己也奇怪。杀过人,只有几天的别扭便再也不去多想了。

也许从购入木仓的那一天起,二人就已经做了四年的心里准备。世道不同,只有愿意成长的人才能过的更好。

这种世道下人命不值钱,谁都一样。

幸存的劫匪跪成一排,哭泣着,哀求着。又好奇过来看一眼,一些心软的女人老人看的眼前发红。有了恻隐之心,却也清楚这些人不冤。这种世道抢人粮食,也属于软刀子杀人。

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两个被抓的女人,一个是薛家的老太太,一个是孙远的媳妇。老太太被吓得脸色发白,孙远的媳妇看到了围观人群中的白术挣扎着要跟白术求饶。

“小术啊!跟我没关系啊,都是孙远那个王八蛋的主意,我真的时候一点都不知道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保证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门,我可能坚持不了日更6000了,压力太大了,身体实在受不了了,所以……

只能委屈大大们每天看9000!!!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哈哈哈,就是这样,为期七天,为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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