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是你的问题,反正我就是把严明安当朋友,没别的事你就走吧,我还得做饭呢,你站在这里也别扭吧。”团圆往屋里走,就放着谢软软站在那里。
谢软软气得指着团圆,“你别得意,以前是我没来,我来了,以后你别想进严家。”
放完狠话,谢软软扭头就走,却撞在一堵“墙”上,那“墙”往后退了一步,谢软软才看清是个男人,长的贼像一堵厚实的墙,瞪着大眼珠子,捂着鼻子看她,一看就是泥腿子。
“哼,让开!”谢软软一跺脚走了,这回看着路,没有闷头往前冲。
等谢软软走了,秤砣才放下手敢大喘气,“团圆,那姑娘是谁,身上好臭,熏死个人!”
“人家是小姐,擦的是脂粉,那叫香气!”要是叫谢软软听到这话,恐怕她得气死,团圆被秤砣的话逗乐了。
在猪肉铺秤砣接触的都是男人,团圆也不抹这个,以至于他不相信地大叫,“团圆,你说她身上的是脂粉香,那些女人进脂粉铺子,买的就是这个,那不是有毛病吗!”
说完这话,秤砣不客气地把手里的肉交给团圆,点起菜来,“团圆,这回做东坡肉,这可是正宗三层肥两层瘦的五花肉,你做一盆。”
团圆真服了秤砣,就爱吃肉,她接过肉,秤砣就去喂猪了,至于软玉温香撞在他身上,他心里一点波澜没有。在他眼里,刚才的谢软软还没有一头猪顺眼。
进屋,团圆就收拾猪肉炖上,大锅里做着中午饭,探头看爷爷又在看书,她进了空间,到甘露溪旁,记住了玫瑰糕和蜜三刀的做法,刚要到物品栏那里找对应的材料,被滚滚喊住了。
“滚滚,怎么了?”
“团圆,你就没有点危机感?”有句话叫皇上不急太监急,滚滚就是急的那个。
团圆一见到滚滚,就瞅它的角,“滚滚,什么危机感,你要我警惕谁?”
“那个谢软软,她都这么挑衅你了,还说她跟严明安定了娃娃亲,你心里就没有点异样?”滚滚直接问道。
团圆摊摊手,“滚滚,我和严明安是朋友,他成不成亲,跟谁成亲,跟我这个朋友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觉着我跟他的友谊不纯洁?”
滚滚:“……”
团圆,你跟秤砣的相处,跟严明安是不一样的,滚滚作为一颗蛋,都看明白了。
滚滚不回答,团圆也不去看物品栏了,直接问滚滚空间里有没有玫瑰花,滚滚高兴地表示有,五个积分就足够,还送了团圆做玫瑰糕需要的西米,叫团圆好好做。
“团圆,这才对嘛,你就做出好吃的玫瑰糕,赢过那个谢软软。”滚滚以为团圆做玫瑰糕,是为了跟谢软软一决高下。
团圆才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五个积分能得到这么多东西,她占便宜了,于是她攥着拳头说,“滚滚,你瞧着吧,我肯定能做出好吃的玫瑰糕。”
生怕滚滚后悔,团圆从空间出来,大锅里做着饭,小锅里做着东坡肉,就把西米用温水泡上了。
这边厢谢软软回到严家,谢玲珑就拉着她坐到严夫人身边,“细细啊,你劝劝明安,不是我自夸,你看看我家软软多好,你叫他出来,跟我家软软熟悉一下,熟悉一下,他就知道我们软软的好了。”
“娘。”谢软软脸红的快滴血了。
严夫人撑着头,重重叹了口气,她是说破了嘴皮子,谢玲珑就是听不进去,就想让明安娶谢软软。
“表姐。”
严夫人又要说,被严明安打断了,“娘,我有点事去找团圆。”
严明安语气生硬,连看都不看谢软软和谢玲珑。
刚才娘已经和他说了这两个人是谁,娘说她处理,严明安看在他娘的面子上,才没有把两人撵出去。
谢玲珑一听,严明安又要去找团圆,收起笑容教训他,“明安啊,你过来坐着,表姨跟你说几句话。你看我跟你表妹大老远来了,你跟你表妹又定了娃娃亲,你去找别的姑娘,这不是叫人笑话……诶,明安,你给我站住!”
严明安根本不听,大步走了出去。
谢玲珑生气地抓着严夫人的手,“细细,你看看明安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说都是长辈吧!你可别忘了,当年你被人推进荷花池里,要不是我,谁找人救你上来?还有后来你生天花,郎中都束手无策,是我娘用土法子救了你这条命,可你儿子呢,打发我跟软软跟打发要饭的似的。软软,起来,咱们走,细细你告诉明安,我们走了。”
严夫人心里气,还得赶紧拦着要走的谢玲珑。谢玲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因为这些事,她才没法撵谢玲珑走。
谢玲珑倒是没有拿乔,又拉着谢软软坐了下来,跟严夫人说起两个人小时候的事,谢软软在一边安静听着。
一回屋,谢软软把打听到的情况,跟她娘说了,谢玲珑也是叫谢软软投其所好,“软软,那个沙琪玛你能不能做出来,要是能的话,你明天就做。”
“娘,我才不做人家做过的,白面算个啥,我做米花糖,那个更好吃!”谢软软悄悄尝了那个沙琪玛,就一口,没什么稀奇的,她做的米花糖,肯定比沙琪玛好吃。
谢玲珑顺着闺女的头发,叫闺女先天天做,多做几样,人心都是肉长的,严夫人很快就能发现软软的好。
第二天,谢软软起了个大早,就在严家厨房乒乒乓乓忙起来了,就一个人做,不叫人帮忙,等严夫人来,她已经做好了米花糖,端到严夫人面前,“表姨,你尝尝。”
严夫人吃了一块,笑着说了一句挺好吃。
谢软软又拿起一块,叫严夫人吃。大早上的,严夫人真吃不下这么油腻的东西,就说她留着饭后吃,谢软软这才罢休,不过又想到了严明安,“表姨,叫明安表哥也尝尝吧,他住哪间屋,我给他送去。
一提起严明安,谢软软脸红的如火烧,连耳朵尖都一点点红了,这副娇态叫严夫人更是头疼,拉着谢软软软声说:“软软,明安不爱吃这个,你陪表姨说说话。表姨问你,是不是你家遇到什么难处了?”
这么多年来,谢玲珑都没找自己,这时候来了,严夫人想来想去就只能是这么一个理由。
“表姨,没有,我家生意好着呢。”谢软软谨记她娘的话,不能叫严夫人知道他们家变穷了,他们要的不是可怜。
严夫人说自己又不是外人,叫谢软软说实话,可谢软软就是说她们家生意很好,严夫人没办法,只能旁敲侧击。
两个人说到快无话可说,严夫人也没问出有用的,气氛眼看着要尴尬起来,严明安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而他身边又是那个不要脸的团圆,谢软软气到指甲硬生生掰断。
严明安走过来,把篮子放到他娘手里,“娘,这是团圆做的玫瑰糕,你尝尝。”
竟然是玫瑰糕,谢软软真想大笑两声,等看到篮子里的玫瑰糕,谢软软真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