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半天了。”
江浸月笑眯眯的放下了腿,之前就让绿萝给她绑了男士发髻,又沾了小胡子,就算准临姨娘来的时间,在等她。
临姨娘撇了撇嘴,抱怨了一句。
“你是闺阁千金大小姐,我这半夜来私会,当然不容易。”
“走吧。”
江浸月丢了一个包裹给临姨娘,回头关照绿萝夜里的动向。
临姨娘还挂在窗户上,闻言一愣,很是懵懂的问江浸月去哪。
江浸月挑了挑眉,一派风流倜傥的老爷模样,拿着竹骨扇慢慢的挑起了临姨娘的下巴,满口调戏。
“与美人夜会,怎可不寻个僻静美好地方?”
说完,江浸月已经跳出了窗户。
临姨娘咬牙切齿,背后对着江浸月扬了扬拳头。
“早知道要走,你怎么不跟我直接约在府外?”
“总要试探你,能不能掩人耳目进我侯府吧?”
江浸月说着,抓钩扔到了墙头外面,借势利落的翻了出去。
临姨娘手上不过几招拳脚,废了好大的劲,才勉强跟上了江浸月,眼看着她拿出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是惊奇。
翻过院落,避过了京城的巡逻卫兵,江浸月停在了一个寻常的小院子前。
临姨娘一路都快要好奇死了,忍到了现在,眼见着江浸月终于停了下来,急吼吼的就上了前来,叉腰站在了江浸月的面前。
“我说,你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江浸月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着小院,耐心的听里面动静。
临姨娘见江浸月不理她,心里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又不知道,索性就瞪着江浸月,气哼哼的说道。
“你不会,想要我帮你偷东西吧?这我可不行,不是我擅长的...”
“好了,进去吧。”
江浸月绕过临姨娘,顺手掐了一把她的水蛇腰,手感很不错。
钥匙开锁,推门而入,院内无风无波,很是平静。
这是江浸月很久之前买下的院子,一直空置着,定时打扫清理一下,确定了不会引人注目之后,江浸月才敢带人进来。
临姨娘跟着进门,终于收起了轻忽的神色,皱起了眉头。
江浸月把临姨娘身上的布包接了过去,就在厅堂里点燃了蜡烛。
屋内什么声音也没有,烛火亮起,撑开了一片天地。
江浸月已经大喇喇的坐在了桌子旁边,开门见山。
“临姨娘这样走南闯北,图的是什么?”
“图什么?图钱图快活呗。”
临姨娘被江浸月搞的发怵,翻了个白眼,说的很是直白坦荡。
江浸月笑,从包里拿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推给了对面的临姨娘。
“我包下你一年,一年内,我可以教你拳脚,给你武器,你也不用吃一爪子刨一爪,只需要偶尔帮我做些事情,做事情的工钱我们另算,生活开支也是我来,一年后我再给你一百两,从此没有瓜葛。”
借着烛光,临姨娘皱着眉头看江浸月推过来的两张一百两,一时间根本摸不准江浸月的意思。
江浸月挑了下眉,继续说道。
“这院子是我的,在雇佣期间,它可以变成你的。”
“我说,你一个千金小姐,我能帮你什么?”
临姨娘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猛然想到什么,急忙说道。
“老娘可是只卖身给男人,你没家伙什,没办法让我快活,我可不跟你。”
说着,还双手抱胸,往后退了一步。
江浸月失笑,慢悠悠的把她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外加几锭银子。
她一边拿一边说道。
“你想多了,我对女人也没有那兴趣。”
“那你雇我做什么?”
“我自有打算,你若是有顾虑,我指派给你的事情你也可以适量拒绝。”
江浸月托着腮,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
临姨娘站在桌边,垂着眼睛没说话。
江浸月一笑,圆润粉嫩的指尖敲着桌面,也不着急,只又说了一句。
“当然,你的整个队伍我都要,价钱我会视个人能力给,你也不用现在就急着回答我。”
江浸月听着院子外面的动静,忽的一笑。
“呦,想不到你的队伍有这么多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临姨娘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江浸月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临姨娘,眸光静湛,如同微风下的湖泊,波光粼粼,盈光满眶。
“从你出了侯府,丢的第一个记号开始,我就知道了。”
说罢,江浸月看向了门口,轻笑着说道。
“各位英雄好汉,敝舍无茶,只有薄酒一杯,可愿进来一叙?”
“哈哈哈哈,有美女有好酒,此生幸事,及时行乐岂不快哉!”
门已大开,足足有一米九几的彪形大汉最先笑着进门,腰上挂着两个巨大的刺钉流星锤,形容豪气爽朗,人未到声先到,已经走了进来,坦荡的上下打量江浸月。
被一个外男看着,江浸月丝毫未动容,便是大大方方的坐着,任由那大汉的眼光来回打量。
临姨娘立马走到了那大汉的身边,伸手拉了拉那大汉的衣摆,娇小玲珑几乎被那大汉的身影覆盖。
“虎哥,你看。”
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两张银票。
江浸月也上下打量了下进门的虎哥,应该是个练家子,内力不算浑厚,但好在腿长体健,虎口满是茧子,是个力量型攻击者。
那虎哥见了银票神色一闪,顿了下,迟疑的看向了临姨娘。
与此同时,门外又进来了三个人,一个老伯,一个女童,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
江浸月笑着拨了拨桌台上的蜡烛烛心,耐心的等待着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商量。
那虎哥为人虽是豪爽,却也是多少年江湖混了下来,几个人默契的眼神交流后,那虎哥突然一笑,指着女童让其关门,然后带着众人坐到了江浸月面前的小桌旁,邪气的笑着。
“小姐真是好胆识,虎某佩服,但小姐孤身一人,今日就算是死在了这里,怕是也无人知晓吧?”
江浸月挑着眉笑了,玩着手里的火折子,侧目看向虎哥,流光潋滟。
“虎哥也是好胆识,我既是敢来,自然是有信心全身而退,倒是你们,能不能出这个门,还得看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