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茫然的看着巷子口的易先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面的感受。
没等李宗煜说话,江浸月就立马皱着眉头冲易先生压着嗓子说道。
“你怎么过来了?我们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走,就是因为怕这个事情牵连到你,新帝并不知道你跟我们的关系,也不知道我们是在你那处落脚的,这次不管能不能跑得掉,你都不应该出面。”
“哎哎,你别急呀,瞧瞧你昨天跟我喝酒的时候还没这么急性子呢,怎么今天瞧见我跟乔见敌人一样?”
易先生满不在乎地冲他挥了挥手。
李宗煜也没有明白这个时候易先生出现是为了什么,同样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跟江浸月的想法一模一样,这个事情本来就不应该牵扯出易先生,特别是这样的凶险档口,易先生更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出面。
易先生摸了摸自己脚底下的那头小毛驴,脸上竟然还挂着不正经的笑。
“看你们一个个着急的,就后面这些跟前面这些这么多人,你们要真能打的出去,我就不该信易了。”
说着,他夹了夹腿,望着一群人面前走过来边走边说。
“我这不是给你们送生机来了吗?你们又没有在这个城里面住过,当然不知道这个陈还有什么其他的出口,心地当然也不知道,这城里面出口多的是,完全可以避开这场交锋,把你们带出去。”
一行人全部一愣。
这会儿在看着。易先生一个个的眼神就好像看见救星一般。
此地不宜久留,一行人也没在说什么话,跟着易先生骑着个驴子就走,绕过了眼前这个巷子,走的都是一些弯弯绕绕的路,他那个驴子正好,马儿走的就稍微吃力了一些,不过勉勉强强还算能通过,也避开了很是明显的大道。
路实在是太绕了,绕的江浸月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往什么方向走,一直绕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总算是到了旁边一处郊外农户家附近。
“看见远处那个旗子没有?”
易先生指着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绿色旗子,指给李宗煜看。
李宗煜点了点头。
易先生这个时候正经了起来,指着那个旗子说道。
“那是我们这个城外不远处的驿管,你们只要顺着这条路往相同的方向走,避开那个一管,到时。后应该能够避开新帝带来的人。”
“多谢了。”
眼前的路并不是特别的难走,不过有着旗帜的指引,只要绕过这些农户,在避开那个驿站。最后走上冠道,甩掉城内的那些追兵应该不是问题。
“你跟我说什么谢谢啊,要不是你把商铺给我又给我买了宅子,我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要真的说谢谢,我就真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易先生还是一样话多。
江浸月长松了一口气,等到易先生靠近你的时候才说道。
“你怎么骑了个驴子就过来了?”
“马都被你们骑走了,你不要瞧不起我这只驴子,他的脚力可比有些马儿都健壮。”
易先生笑了笑,哪里还有初见时候温柔拘谨的模样,这会儿跟江浸月说话,就真的跟亲近的亲朋好友一样,撞了撞她的肩膀。
说起来这个事情也怪你,昨天要不是跟你拼酒喝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哪里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你们也就不会受这一场惊吓了。
江浸月冲他白了白眼。
你不是昨天没有喝醉吗?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说喝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昨天可清醒着呢。
呦呦,瞧着你那模样,昨天被王爷扛着回屋里面,嗯,下了一大碗醒酒汤,怕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吧,要不是王爷亲自来扛,我都舍不得放你走,非得跟你争出个高下不可。
两人之间忽然相视一笑。
江浸月认认真真的对着易先生拱了拱手。
等到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跟你不醉不归。
那我可得背着不少的好酒藏在那里等着你来给我鉴酒。
哦,对,你还要记得你说过你要酿酒给我喝的,我可是把院子里种满了果树,到时候你等有果子的时候来正好我们可以坐在果树下面一起喝你酿的果酒,还别忘记把你俩孩子带来给我看看,指不定我身边还可能有什么小姑娘小伙子的,给你合计合计找儿媳妇找女婿。
以前沈冲着江浸月挤眉弄眼。
江浸月忍俊不禁,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定等着你。”
李宗煜和小六小七还有其他的是为纷纷冲着易先生拱手,同样说真那句最让人期盼的话。
“后会有期。”
易先生笑了笑,突然转过头对着李宗煜说道。
“王爷借你们家娘娘稍微说两句话,你可不要吃醋哦。”
说着便凑到了江浸月的身边。
李宗煜点了点头,对着江浸月说了句,去前面地方等她,然后就带着小六小七还有其他的事为先走了几步,就隔了大概几匹马的距离,站在原地等他。
易先生骑着驴子,江浸月骑着大马,中间插了一段的高度,江浸月不得不歪过。头去看他。
易先生尽量把自己靠得更近一些,凑在江浸月耳边小声的说道。
“昨天下午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江浸月一愣。
一些沈华说的倒也坦荡,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笑着说道。
“我好些年都没有跟别人这样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了,说实话,我心里面不是没有难过,只不过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了,也就是死了丈夫而已,昨天下午你来陪我,我反而是豁然开朗的感觉,浸月,我跟你投缘,一定不要忘记,我记得以后要来找我。”
“好。”
江浸月点了点头,看向了易先生。
易先生笑了起来。
江浸月抿了抿嘴,刚刚那个一瞬间的念头其实是想要劝一劝一先生,人总不可能一直看着过去放不开,总要往前走的,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去世的那个丈夫一个男人,或许看一看其他人,会发现也有不错的人。
不过此时此刻看着易先生的笑,江浸月突然就说不出来那样的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她不能要求。易先生能够站在他这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事情,毕竟两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