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听后面如死水,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而月却是迷惑连连,更是边上被五花大绑的帅哥依旧支支吾吾哭个不停,似在求饶一般。
现在,日本司机继续开他的车,这是先去医院。而成风则肯定是一言不发,看上去一切事情就真的没有发生过似的。可是月这小姑娘好奇心很重,所以直接贴上成风身子,然后用右手扒了那位帅哥嘴中的臭袜子。
一下子,这帅哥哇哇大哭,一直用别扭的中文告诉成风说,他不是日本司机的远亲,更不是什么表哥,说日本司机要杀了他,只是因为一位女孩,说那位女孩都已与他订婚,日本司机这是强抢行为,乞求成风救他一命。
月听后是满脸惊讶的样子,而日本司机直接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却拿出一把大口径转轮手枪,口径之大简直离谱,这一枪下去估计能将人瞬间打爆。目前日本司机用右手中的大口径转轮枪指着帅哥的脑袋,龇牙咧嘴,并恶狠狠地开口:“你他妈的个狗东西闭嘴!要是你再不闭嘴!老子一枪打烂你的狗头!妈的!敢睡我的女人!”
其实在这一过程之中,月出于杀手的天性,所以拿了成风皮带处的一把枪,直指着日本司机的脑袋。这将日本司机也是吓了一愣,完全没有料到,月竟会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所以日本司机直接先是看着已经吓至尿裤子的帅哥,反正帅哥目前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浑身在颤抖。接着司机将目光移动至月身上,微微一笑开口:“女人!这把手枪名叫黑枪争霸!全球就只有一把,也只有成哥能开枪,若女人你开枪,成哥会生吃你!这里面的一发子弹价格是十万欧元,而且?呵呵!有价无货。”
原本成风是面无表情,情绪都没有丝毫波动,但此刻却是冲着已收枪专心开车的司机说着:“你小子今天嘴巴里的火车开得有些快啊,怎么?这辈子不想开出租了?”
日本司机固然是听到了成风的话,只是毫不吭声,继续专心开他的车。不过月看着她自己手中这把奇怪的枪,纯黑色,大小与一般的手枪明显不同,稍微有些大,而枪握处有刻意留出的一些空间,上面是雕刻着一个小水墨太极图案,整支枪除了这个小太极图案以外,再也没有任何花纹。
月似乎不信邪,或者说,月是认为她肚子里有成风需要的东西,所以如此大胆。直接拿着黑枪朝出租窗外开枪,只是扳机无论如何都无法扳动,这枪非常重,简直就像刻意加重的模型一样,却又不是模型。
成风脸色平静,直接从月手中拽过这把黑枪,然后才淡然开口:“月,下次再动它,你就能看到上帝。”
月听后却是噗嗤一笑,接着又开口:“我才不愿意被你这种疯子杀死呢,简直就是一部冷血的机器。你的司机朋友在抢亲,还在杀人,你都无动于衷,你还有良知吗?你还是人吗?”
“成哥教我的!”
日本司机却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月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突然成风眼神一变,整个车内的温度似都在这刻骤然下降,冷若寒冬,更是这股寒气肆意,似要吞噬整个世界一般!在这股骤然而降的寒意之中,日本司机瞬踩刹车,车子在慌乱中熄火。而月也是从未感受过如此般寒意,双眼异常惊恐,浑身鸡皮疙瘩,一阵颤栗,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成风。
可是目前被五花大绑的帅哥已毙命!躺在车后坐之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能呼吸。只见他的脖子处两个血窟窿此时往外冒血,真是血喷如柱一般,而成风则扒起自己屁股下的坐垫,盖在帅哥的脖子处,这是防止血液到处乱溅,然后又是将他的左手在坐垫上进行擦拭。
月和日本司机都非常清晰得看到,成风左手拇指和中指上有血,明显方才是成风用左手两根指头掐进了帅哥的脖子,并且刺破了其动脉,这是何其残忍?更是何其迅速?月和日本司机完全可以对天发誓,他们两位方才只感觉车里冷若寒冬,却并未看到成风的掐人动作。
不过此时成风看着车内呆呆的两人,好像方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微笑着开口:“女人天造,无论何事,既已发生,皆是合理。强者送弱者觐见上帝忏悔诉冤,合情合理,我在这里祝福您能和那位姑娘,今夜即可缠绵至天亮。”
日本司机感到车内温度恢复至正常,所以突然笑笑开口:“谢谢成哥,只是若那女人不同意呢?”
日本司机是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着的。而成风则突然冷冷中用一把从龙哥豪宅中,拿出的那把手枪,瞬间上膛,抵在日本司机的脑袋上。
日本司机大惊失色,浑身颤抖,当然,车子再次熄火。月此刻都被吓坏了,甚至下意识中原本依偎着成风的身体,开始往边上移动。
成风用枪抵着日本司机的脑袋冷冷开口:“如果四秒后,我将开枪打死你,那么你告诉我说,您是日本人?中国人?美国人?富人?贫农?等等,亦又有何意义?能改变你命运的做法只有一个,开枪杀我,不是你死,即是我亡。此是平开命运的做法,只有这一条路能走,而所谓真正的选择,从来即是毫无选择。”
成风说完就将枪收了起来,可日本司机却被吓得不轻。目前车里气氛异常恐怖,月纹丝不动,双眼里尽显惊恐之色,司机颤抖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甚至车中还有一具尸体,依旧在不住往外冒血。
突然,日本司机一笑:“成哥,我懂了,您的意思是硬来?”
“嗯?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命运是别人握着一些,剩余的则在你自己手中。不要什么事都找别人商量,除非你根本无法解决。如果你一定要和别人商量,那你可要铭记,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类,有的只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厮杀的恶魔。”
成风说完这些话,也是点燃了一支香烟,呆呆中抽着,似毫不在意此时车内的恐怖气氛,更是也不在意身边的死尸。日本司机没有说话,似是懂得了成风所言,又似是不懂得,只是他依旧机械般的开始专心开他的车。
月却颤抖着开口:“不错!昨天早晨看到你站在大街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完全理解,你是恶魔,你根本不是人类。我知道你很强,所以才会向你求救。”
成风轻轻吐了一口烟:“月您说得不错,我是恶魔,不是人类。记得许久之前,我的高层让我们去办一件事,我们有十六人,其中还有位姑娘,事情办完分钱。几位老杀手说我是新杀手,出力最少,所以应该分得少。我说,高层说应该平分才对,而他们却和我讲道理,说我这种人在杀手行业混不长远,做人要圆滑,要适当的用金钱或者女人去讨好自己的上司,可我告诉他们,我不吃这套。那么月您猜猜看,最后我拿了多少钱?”
月是哼了一声,然后开口:“寡不敌众,做人肯定要圆滑了,人家十五个人呢,当初你肯定拿了最少。”
成风笑笑:“不,其实我并未将事情说清楚,那位姑娘是我师姐。师姐看我被人欺负,所以师姐将十四人送至上帝那里忏悔。而我和师姐将钱平分,虽然之后我们的高层大为震怒,不过也没见将我师姐怎么样啊?那一刻,其我就已搞不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所以我杀人,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奇怪的逻辑乃至爱好,我杀人,只是因为我单纯的想杀。”
月听后是咽了口唾沫,但马上又是咧嘴一笑:“人屠先生,您是在吓唬我吗?我也不吃这套,我可是位受过严格训练的冷血杀手。”
吁……
成风长长吐了口香烟,继续开口:“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因为我很少与人沟通,在我的世界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别人总以为我是恶魔,要站在正义的一方审判我,不过,至今所有的审判都被我亲手送去见上帝。他们又以为我是为了钱,而有些时候,其实我也这么认为。”
虽然成风的确是在说话,可是月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甚至是日本司机也搞不懂。他们这刻突然发现,这位成哥,或者说是人屠先生,他的脑子应该是有某种问题吧?总之,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若非知道他就是人屠先生,明白人屠先生到底是有多么强悍,那么月和日本司机,此刻一定会送这位人屠先生去精神病医院,并让他接受最好的人道正义治疗。
所以这也造成此刻车内除了异常浓烈的血腥味之外,即是所有人的沉默不语。而成风依旧是在抽烟,他的烟好像是中国生产,一种金色盒子的香烟,总之,上面是中文。
……
司机在沉默中开车很快,这就将成风和月送到了医院,然后司机也并未向成风要求车费。
成风和月下车,站在这家医院门口。医院是两层的水泥钢筋结构平房,墙面上亦可看到许多的子弹孔,甚至门口还有十几位拿着阿卡47的人站岗,其中有黑人,也有白人,总之国籍方面肯定很乱。
而医院门口也正在进行卸货,是大量的防化服和一些特殊口罩。不过这刻成风倒是眼神微动,因为这些防化服不是小医院用得那种,是特殊病毒研究所的管控物品,这种防化服一般都是四层起步,严重的话?估计最高可至九层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