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面带笑容态度自然，心里却有点尴尬，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让他想到医院时他嫌弃自己信息素的场景。
纳鲁因他自然的态度感到惊讶：“你认识顾总？”
苏凌认识顾氏总裁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问话的语气，不像单方面的认识。
苏凌笑容加深，真巧，这男人居然和他二次元男神一个姓，也都很帅。
“我在医院见过。”他向纳鲁解释完，看向男人。
顾厉恒走了进来，保镖在门外站定，贵宾室的门从他身后关上。
“刚刚路过，闻到了刺红球的香味，”他解释，手指向防护盒中间的灵植，看着苏凌，“我想以高价购买。”
苏凌顺着顾厉恒手指的方向打量着刺红球。
刺红球乍一看像是一簇气球，从底端分出许多细长的枝干，每个枝干顶端都有一个鲜红色的圆球，圆球半透明状，看起来很有弹性。
圆球表面有着无数细丝般的绒毛，轻柔地漂浮着，微微闪着光。
刺红球像是感应了他的目光，离他最近的枝干朝他弯曲，圆球表面的细丝也齐齐向他靠近。
苏凌一愣，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防护盒的距离。
枝干顿了下，下一刻顶端的圆球往左侧一偏，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枝干，然而并没有落下。
圆球维持这个动作几秒后，细丝哗啦啦的贴回圆球表面，将圆球挡得严严实实，枝干缩了回去。
纳鲁哎了声：“你怎么不安慰它，它很喜欢你。”
苏凌：“……怎么看出来的？”
纳鲁：“灵植主动靠近人，不是攻击，就是喜爱了。”
他说着声音带着激动：“我虽然是beta，对灵植不是很了解，但在香吧工作多年，相关常识我知道，你灵植亲和力很高！”
“你用信息素和它们交流，肯定能感受到它们的善意。”
苏凌想着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扫了眼在场的人，没立即体验信息素交流的感受。
他对顾厉恒说：“不好意思，它们都不卖。”
秦妈妈在生日视频里说过，治疗他信息素异样的关键就在这三株灵植身上，他不可能卖。
顾厉恒表情不变，微微颔首：“不愿意卖，愿意出租吗？”他语气诚恳，“我需要刺红球的球液，价钱好商量。”
苏凌思考了一瞬：“会损害它吗？”
顾厉恒：“当然不会。”
纳鲁小声科普：“不可能用强硬手段从灵植、尤其是高级灵植身上采取原材料，灵植不自愿，它们给的原材料不是有毒就是没用。”
苏凌惊讶，这么厉害？
他放下心，小声问：“这个顾总来头大吗？”
纳鲁重重点头：“大，非常大。”
苏凌笑起来，看向顾厉恒：“可以出租，不过除了刺红球，另外两株植物你也得一起照看。”
这样就省了一笔钱了！
苏凌越想越高兴，能让这位来头非常大的顾总都在意的灵植，显然不是一般的宝贝。
要是今天直接拿回店里，恐怕会很惹来很多麻烦，暂时存放在顾总那里，显然是个好选择。
顾厉恒：“没问题，租金你提。”
苏凌在心里把他当作了一个免费存放地，倒不好意思说租金了：“租金就算了，你保证它们的安全，我随时能看它们，并且随时能把它们拿回就行。”
顾厉恒眼里露出一丝诧异。
纳鲁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回头：“怎么了？”
纳鲁压低声音：“你知道a级灵植原材料什么价吗？”
苏凌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很贵，但那又有什么办法：“你认识a级灵植师？”
采集a级灵植原材料可不容易，至少得a级灵植师，还不一定能成功采取，还需要信息素和灵植吻合。
纳鲁噎了下，小声道：“你亲和力高，也许你可以采集。灵植许多原材料都是再生的，每天都可以采，一天就是一大笔钱！”
苏凌想了想，向顾厉恒补充：“你还得答应我随时可以带人去看。”
如果原材料价格比请a级灵植师贵，他不能采集，可以带灵植师一起去，也能赚。
两人说话声音虽然小，但在场除了他们，全是alpha，五感比他们要强许多，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被人听全了。
顾厉恒：“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愿意租给我，已经帮了大忙，不能不给租金。”
他说：“除了刺红球的球液，珍珠透骨草的凝露和金银细丝花的花丝我会让人每天采集起来交给你。”
苏凌心里一喜，心想这还真打瞌睡就来枕头。
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他和纳鲁的话，大概被人听到了。
他笑得一脸灿烂，掩饰尴尬：“那太好了，你真是个好租客。”
顾厉恒视线在他脸上停了一瞬：“是你要求少。”
他在商场见过太多坐地起价的人，他闻到刺红球香味时，就做好了破财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到了目的。
苏凌笑了笑：“我们签个合约，你就可以把它们带走了。”
顾厉恒打开手环，让秘书起草了一份合约，和苏凌交换了联系方式，将录入指纹的合约发给苏凌。
苏凌看过后，在全息屏上按下指纹，视线扫到旁边的签名栏的名字时，他默默感叹，字还真好看，看起来飘逸潇洒，肯定是找专人设计过的。
就是不太好认，顾字还比较清楚，后面是什么？历，他盯了好几秒，才把最后一个字认出来，恒。
原来叫顾厉恒……顾厉恒！
苏凌猛地抬头，看着男人。
这人和他二次元男□□字一模一样！他心脏狂跳，一样的世界设定，一样的名字。
他该不会穿到那本书里了吧？
在书里，炮灰受为了追男主得罪了不少人，后来为了庇护，以恩相挟，嫁给了背景很强的男神。
实际上，整本书男神相当于背景板，作者的目的不过是增强炮灰受的能力，加大主角之间的阻碍。
男神出场的次数并不多，更多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然而只有几次，苏凌就粉上了。
男神虽然不爱炮灰受，但一直都担负着伴侣的责任，非常可靠。
苏凌理智告诉他这种人不可能存在，只是作者为了给炮灰受加大砝码才设计出来的人，可他还是被吸引。
不爱也不抛弃，不亲密，但该尽的责任绝不推脱。
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他总在那里，非常强大。
苏凌看书时非常羡慕炮灰受，很多次炮灰受作死的时候，他都希望男神和他离婚，可直到最后男神被炮灰受害死，也没有提出离婚。
书里的男主曾经问过男神。
男神的回答他记得很清楚：“我和他结婚，他就是我一辈子的责任。”
苏凌为这句话心折，他见过太多的离合，对稳定的关系心生向往。
苏凌看着顾厉恒，脱口而出：“你结婚了吗？”
顾厉恒微怔，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omega向alpha问这种问题，暗示性太强了。
这可不是私下！
顾厉恒视线落在他脸上，打探他询问的意图：“没有。”
苏凌紧接着问：“你多少岁了？”
边问他边回想，书里男神多少岁结婚的？想来想去也没有具体数值，他只记得炮灰受十九岁，大一。
书里似乎提过，两人相差近十岁，如果真是男神，大概二十九左右。
纳鲁暗道不好，连忙揽了下苏凌肩膀：“你怎么能问这个问题！”
顾厉恒稳居大龄单身alpha榜首，前两年议论的人不少，还有许多不太好的猜测流传。
后来引发流言的媒体垮台，被顾氏收购，再也没人提顾总大龄单身的话题。
要知道，毕业还没结婚的优秀alpha非常少，更不要说超过二十五了。
苏凌：“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他回答时，还是看着顾厉恒。
顾厉恒表情没有丝毫变化：“28，这和租灵植有关系吗？”
苏凌摇头：“没关系，你……”他深吸口气，“你认识一个叫赵琪的人吗？”
赵琪，就是书里的炮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