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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妾心赴晚晴

晨曦散落,朝云飞渡。

谢吟苍和僧非相一路急赶,终于在三日后抵达了越都。

两人均没有什么忌讳,大大方方的从城门进了越都城内。越都里弥漫这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似乎战争的阴云早已布满阴霾的天空。

越君被人暗害昏迷不醒,君后和二公子均被软禁,国舅府被查封,罗布书竟是逃将,叛徒杨奉宗族又出一名罪臣,战火会很快烧到凤丘,吴国铁骑就要来了。

可能唯一比较振奋的,便是撤军途中下落不明的越国大将墨剑臣生还的消息了。

墨剑臣是越国名将,长年南征北战,纵横沙场,未尝败绩,所以他在军中民间均是声望威势颇高。因此他生还回朝的消息,也安抚下不少人心来。

此间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在坊间,明日暗地里地悄悄流传,听者闻言动容。一时朝里朝外,人人自危。

流言种种,却是真假难辨。唯一肯定的是国舅被当朝宣读十大罪状,收押下狱,府邸被查封的事儿。这点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悠悠众人之前进行的,想瞒也瞒不过眼去。

如此连番折腾下来,一个原本国力强盛的越国,竟是忽然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孱弱之态,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但这一切祸乱,究其根源,实为内患。如若不是争权,越国不会连着失了两成关卡;如若不是内贼,虞城便能守住,何至于今日被人兵临城下,剑指国都!?

谢吟苍和僧非相均是眉头紧皱,一路打听过来的消息可算不上太好。

云深城和飞龙坡的驻军配合默契,加之卧春岭的墨家军不时小股机动作战,将吴军粮草辎重连着烧了几大批弄的吴军有些狼狈。

故虽军心有些离散,但还是堪堪稳住形势,战况没有太过恶化。

但他们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吴军加大了对后备物资押运的防护力量,同时大军急攻云深城。

云深城守将虽然堪挡一面,却又因那吴国银箭神射手的震慑,而不能身先士卒前线督战。所以虽然眼下越国还能撑得住,可是时间已久难免露出疲态,被人钻了空子趁虚而入。

两人两骑,打马而行,径直朝着那越王宫的驿道上去了。驿道守军正待大喝一声揽住擅创官道的俩人,谢吟苍早已从怀中翻出一面紫金所铸的公子令出来。守卫士兵顿时哗啦啦跪了两列,“大公子令!放行!”

收回令牌,谢吟苍和僧非相催马继续前行,过了十五道关卡后终于俩人来到越王宫前门,之后二人被告知,不得再纵马前行。

守门宫卫及其严苛,见了公子令却也不甚动容的样子,盘问俩人半天。谢吟苍进出过越王宫,见这人纠缠不休,直觉不对,便给僧非相打了个眼色。

两人相交多年,彼此极有默契。谢吟苍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笼子,放出一只体型娇小的雀儿。这种雀耐力极差,却是飞的极快,短途传讯极为好用。谢吟苍收了笼子,一跃上马。

就在谢吟苍放飞雀儿的同时,僧非相也极快的出手,封了这可疑之人的穴道抛了上马,一提缰绳便跟着谢吟苍策马而去。

碧日宫后殿。

又是□的一夜,但几个男人均是内力澎湃,随便调息一下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药真贪睡,还未起来。越临昔,苗月翩,墨剑臣和卫尘伤都各自起了,正在一处用着早膳。

一阵极为细弱的扑凌凌声传过来,正舀粥喝的越临昔抬头一看,伸出一只手来。一个极为娇小的雀儿停在了他的指尖,极为亲昵的啾啾几声,啄了啄越临昔的手指。

越临昔淡淡笑了一下,摸摸雀儿头。那雀儿极灵的样子,得到首肯便又扑簌簌飞走了。

“人到了?”墨剑臣放下粥碗问道。他每次进食都不像越临昔那样举手投足带着十分贵气,只是稀里呼噜一顿猛扒,吃的极快。他少年领兵,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即使现在他呆在军营的时间少了,但这习惯却没能改过来。

越临昔嗯了一声。

那厢苗月翩和卫尘伤也用的差不多了,几人便去了碧日宫前殿。刚行至殿门处,便有心腹宫卫报予越临昔消息,说谢管事带着人到了。

谢吟苍跃下马背便迎了上去,僧非相也抓了那人下了马,也将那人丢了下来。

越临昔和谢吟苍碰了碰拳头,开口道:“别找了,人还歇着呢。”

谢吟苍几乎是一下就有些萎靡,“好吧。”越临昔看着僧非相那儿情况,便先抬脚走过去看了。

谢吟苍又抬手跟苗月翩也打了个招呼,墨剑臣他也熟悉,便看向唯一有些陌生的卫尘伤。

苗月翩会意,开口解释:“小真夫君之一,原是二公子的影卫。”

二公子的人?面带犹疑,谢吟苍还是很快带上了笑容,伸出手去示意要握。卫尘伤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苗月翩。

苗月翩笑道:“吟苍他们那儿的风俗,他那是跟你打招呼,你握掌便是了。”

卫尘伤恍然,早就听闻这人的奇怪性情,便也没再多问。俩人触碰了下掌心,算是相识。

四人便聊起最近发生的动荡,并跟谢吟苍讲了冷桃药阵的细节。

那边越临昔却是神色冰寒,看着那个狼狈躺在地上,被封上穴道的人。

僧非相依旧一身灰色麻衣,负手而立,声音平静道:“大公子,这人鬼祟,吟苍疑他,便顺势捉了来。”

越临昔点头:“此人并非今日当值守门宫卫,甚至也不是个宫卫。看来我低估那女人在宫中的势力了。”

僧非相聪慧,观他神色,略微一想便明白他话中所指,言简意赅的回一句:“雄狮搏兔,亦用全力。”

越临昔闻言动容,点头道:“不错,确是临昔大意了。”说完便招来映日宫前殿的宫卫长,“把这个人带入密牢,仔细审问。吩咐下去,抽调整个越王宫三成宫卫护防映日宫前殿区域。嗯……拿本殿公子诏去,将甄晚松提出天牢,随时候审。”那人沉声应是,自去了。

越临昔眯了眼,看了看这个宫卫长的背影。他早吩咐苗月翩将人带去书房,见几人已经先行过去,便和僧非相一起,一边说着近日来的诸事和冷桃药阵的事,一边脚下不停去了碧日宫前殿书房。

后君中殿。甄晚竹正在细致的抚摸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被磨的发亮的朱钗出神,面色神色极为温柔,看不出任何平时的狠厉来。

这朱钗是当年晚松哥哥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多年来她一有心事便会下意识的摩挲它,摩挲钗上刻着的八个字【夕照晚竹,婉柔轻语】。那字俊秀隽永,端的是能从那一笔一划中窥得那刻字之人的意气飞扬来。

当年她声色婉转,生来便带着些柔意在里头。晚松哥哥极*她声音,为她亲手制作了这只朱钗,并且花了很大功夫刻了字在上头。拿到这钗子第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舍不得插在头上,整日带在身上,*不释手的把玩。

正因她声音日次,所以晚松哥哥他每次在床笫之间都会变着花样折腾她,迫着她叫出各种声音来。开始的时候,她很是不习惯,总是羞的满面通红。但后来慢慢适应了,俩人每次交欢的时候都会激动不已,动静颇大,就是这样……才没有听到爹娘进来的脚步声。

就因为伦理之忌就要分开她和深*的大哥?她有时候甚至都会极恨自己的爹娘,时光已久,二老早已过世多年。她却总迈不过自己心里这道坎,日积月累,她慢慢地开始憎恨仇视除了甄晚松和*子越临朝之外的所有人,尤其是越君!

这个人害的她当年错失了离宫和晚松哥哥远走高飞的机会,害的晚松哥哥从那时候起意志消沉,整日颓唐酗酒;将她囚禁在这一方狭窄又灰暗的后宫鸽笼,甚至还狠毒的让大哥断子绝孙,备受屈辱!

万幸她之前瞒天过海,生下了朝儿,否则……甄晚竹狠狠的咬咬嘴唇。一颗血珠沁出来,将她的唇染上一丝血腥感。

如今她手上沾满了鲜血,一路走来步步尸骨……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一片血染的世界,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禀君后……”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甄晚竹。她猛的打了个激灵,收了钗子,敛容道:“何事?”

那进来禀告的宫侍拱着腰,低低回道:“君后,国舅今日便要提审了。碧日宫抽调了三成守卫驻守碧日宫前殿书房。另,卫尘伤的妹妹不知去向。”

甄晚竹眼神平静,但袖内的手却是下意识的握了握,“你下去吧。”她就知道,墨剑臣既然没死成,那个叛徒卫尘伤也定是跟他一处的,都来同她作对!

侍没敢抬头,退着出了殿门,脚步声慢慢远去。

碧日宫前殿,书房内。越临昔与僧非相掀开紫竹帘进去,那四人像是等了一阵子,坐在厅中正在说些什么。见二人进门,便都一起看过来。

越临昔微微一笑,便招呼几人向书房行去。宽敞明亮的书房燃着不知名的香料,微微带些醒神作用的辛辣。越临昔不知做了些什么,书房的书架慢慢分开,出现一道门。

摘下额心的寻心玉放入凹槽,咔哒一声,门无声无息的滑开,露出一条密道。几人鱼贯而入,沿着密道一路前行,出现了两条岔东口。

越临昔径直往右面道儿里走,身后几人没出声,也跟着他去了。随后又有些七拐八歪的路,深处地下方向感变弱又无光照,迷宫一般的密道岔口很是迷惑人。

越临昔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走的极快,不一阵子便眼前一亮。熟悉的冷香味萦绕鼻尖,却是到了几人议过事的后殿密厅里了。几人刚站定想说些什么,密厅的屏风后正好转出一个人来,却是刚睡醒的药真。

鸦色头发慵懒的垂着,被人草草束在脑后。碧色的大眼睡眼惺忪,素手拍着檀口小小的打着哈欠。松松的裹着那件他老穿的碧色袍子,衣襟散开,还能看到一侧熟烂的□带着肿胀的嫣红,整个人散发着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味道。

昨晚被药真榨了个干净的四个男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更别说和药真分离许久的谢吟苍和苗月翩了。俩人登时面皮涨的通红,身体已经有些微微的反应了,神色难掩激动的看着慵懒而诱人的药真。

药真眨了眨眼,“唔,吟苍和非相已经了么?”说着眼睛瞪的老大,带着十分的欢喜看向那两个思念已久的男人:“吟苍!非相!”

两个男人应了一声,均走上前去,各自同药真拥了一下。三人正待做些更亲密的事,越临昔却打断了这久违的甜蜜会面,面皮有些发烧地道:“时间紧张,先救君父吧。你们且跟过来。”

说罢便自顾自的走了,背着众人的面上带着懊恼之色。越临昔虽然和药真发生了好几日关系,可每次和药真不做那鱼水交欢之事的时候,就尴尬的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而且,越临昔每次看到药真和其他人亲密的时候都会心理很不舒服,总是暗自恼火自己的别扭。譬如这次,看到他们快吻起来的火热样子,他便出声堂而皇之的打断了。可实际上几个吻却也有甚大碍呢?

冲动之下的话已经出口,收拾收不回来了。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失态,他只好掩饰尴尬的转身就走。但却瞒不过常年和他一处的苗月翩和墨剑臣,两人对视一眼,均暗暗的发笑。越临昔这心口不一还总别扭的臭毛病,真是越发难改了。

走过一段过道,众人进了一个宽敞的厅子。厅子内很像演武场的布置,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只是地面上绘上了六芒星的阵图。厅子顶部垂挂下来一条粗壮结实的铁索,底下坠着一副看上去就很柔软的人形皮套。

厅子正中间,立着一面裹着厚厚皮毛的,高度到药真脖颈处的墙面,靠墙脚处放置一个柔软的垫子。而在厅子偏西方向地面固定着四个矮柱,顶端的锁扣上裹了好几层软布,矮柱中间放置了一个峰状的软垫。

众人心中明白这都是为了冷桃药阵准备的,可还是惊讶于越临昔的行动力和……细致。整个冷桃药阵的结阵过程,虽然很香呃艳银靡,但同时雌树受伤的几率会很大。虽然雌树的灵力通常较充沛,自愈能力很强,但受伤的话,总会让伴侣心疼。

苗月翩和墨剑臣心中了然,其他人也有些意识到,便都看向越临昔。那人背影有些明显的僵硬,却不肯转过头来,死扛着众人灼灼的目光。

药真心中动容,虽然疑惑于越临昔对他时冷时热的态度,此时却也明白他对自己的用心。他一向比较顺从本心,便走上前去,素手拉住越临昔垂落的大掌。

越临昔知道药真过来了,心中更是又甜又气恼,甜蜜于药真对他心意的了解,又气恼自己讨好地太过明显,有点自尊扫地的意思。

药真却不管他心中所想,身子整个转过来,一手高高勾住越临昔的脖颈,声音清甜:“临昔……”便仰头主动吻住了他。一句谢意被融化在相交的唇齿间,越临昔勾着药真细腰,有些沉迷的回应这个主动的深吻。

药真从未主动献吻过,所以吻着的两人身后,几个男人都有些淡淡的鸡肚。尤其是墨剑臣,更是表现的十分明显,眼睛瞪的老大,他娘的,这闷葫芦,也忒会争宠了吧!媳妇竟然主动吻了!简直让人鸡肚的心都碎了!

那厢吻着的两人不一阵子便有些喘呃息的分开来,越临昔有些愧疚的扭头道,“先去各自沐浴吧。”众人正色,各自依言行事。越君性命,大越国运攸关,实在马虎不得。

几番折腾下来,七个时辰默然已过。(传说中的一句话嗯哼吗~小妖精们脑补吧……别打,作为一只欢脱嗯哼文,怎么可能拉灯!您的智商表示鸡烈抗议~详细红烧嗯哼请见番外《雨海浮冷香》)

药真被越临昔紧紧的抱着,香呃汗淋漓的身体如一滩春水,静静躺在他的怀里。越临昔一手握着药真喷出的东西凝结成的碧绿珠子,一手揽着他的腰肢起身。众人微微有些力竭,若非常年习武,这七个时辰实在是令他们疲累不堪。

沐浴完毕后,众人整衣敛容出了厅子,直接去了越君静卧休养的密室。为了提防越君再次被害,表面上越临昔将自己君父置于后殿养伤,暗地里却是悄悄将人送入密室细心照料。

密室的静室内,越君紧紧阖着双眼。整个人看起来形容枯槁,似是油尽灯枯之像。越临昔大惊,怎么半日不见君父竟然面色如此衰败?

是不是救治太晚了?越临昔眼中慌乱,求助似的看向药真和苗月翩。

药真死死盯着越君,似乎沉浸一种奇异的状态里,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越临昔的眼色。苗月翩却是看了个明白,便有些抱歉的摇摇头道:“我亦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就素6p的前奏~嗯哼~番外么……╮(╯▽╰)╭本攻改改放上来吧,估计要在完结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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