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他彻底的讨厌她的,如果有,她一定要试一下,因为只有南宫御彻底的讨厌她,她才有机会走出他的魔掌。
雪瑶还没有把办法想出来,车已经缓缓的停了下来,她抬头一看,居然是米兰春礼服店,她和南宫轩结婚的礼服,就是在这里挑选的。
她坐在着没有动,南宫御已经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雪瑶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唇角,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把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放进他的大掌,任由他握紧,跟着他下车了。
米兰春礼服店里此时一个顾客都没有,雪瑶稍微楞了一下随即明白,应该是南宫御提前打羚话来,估计是清场了。
雪瑶任由南宫御牵了自己的手,随他一起走进去,然后上了二楼,整个礼服店的营业员已经排队迎接,她的待遇,并不比陈玉洁的低。
雪瑶心底自嘲了一番,看来这个社会的确是越来越腐败了,情妇的身份居然比家里的正室都要高了,如果这样,谁还乐意当妻子?
只不过,她心底依然明白,不管多高的待遇,她的身份却依然只是他的情妇,她拥有的只是一时而不是一生,能拥有南宫御一生的人,恐怕还是只有陈玉洁吧?
米兰春礼服店里的礼服全部都是出自艾莉亚之手,几乎件件都是精品,当然不同的人穿有不同的效果。
礼服推出整整三排,雪瑶在礼服中间穿梭着,南宫御兴趣来了,帮她挑选了几件,偏样式都比较保守,雪瑶看不上。
雪瑶的皮肤好,其实她如果穿颜色鲜艳一点的衣服,根本不需要化妆,因为衣服的颜色就能把她衬托得气色极好,所以他极喜欢她穿红色和紫色类的衣服。
不过,雪瑶喜欢冷色调,黑白灰一直是她的主打,只有睡衣她才会选暖色调的,所以她的目光一般不会在鲜艳的礼服上停留。
南宫御见他帮她选的她都一一的否定了,觉得意兴阑珊,干脆不帮她选了,直接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点上一只烟慢慢的抽着等她。
雪瑶看了看这些个礼服,实则没有太过合适的,红色的旗袍她直接剔除掉,因为她和南宫轩的婚礼上她就穿的红色的旗袍,那一,红色没有带给她好运,反而给她带来了无穷尽的灾难。
最终停在一件白色的雪纺面前,纯白色的,只有裙边绣了一圈翩翩起舞的蝴蝶,蝴蝶打破那种彩蝶的常规,居然全部是黑色的丝线绣成的。
这件她喜欢,服务员见她的手放在这件礼服上,即刻帮她取了下来,雪纺的裙摆很大很撒开,几乎是从腰部就开始撒了,配上一双透明塑料的水晶鞋,白雪公主一般。
南宫御坐在沙发上,靠在椅背,看着不远处灯光下的女人,白色的公主裙穿在她的身上,配上水晶玻璃鞋,脸上脂粉未施,可因为灯光的缘故,看上去极其的美丽,公主一样。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把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那一次看见她穿枣红色的晚礼服,那么的漂亮,美得跟仙女一样。
那一次她是穿艳色,而这一次,她穿的却是素净的颜色,可他却觉得,她依然那么的美丽,美得跟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南宫御看着背对着他而站的夏雪瑶,她的长发很自然的披在背上,两根细细的吊带在肩头贴着,锁骨好像一只蝴蝶振翅欲飞一般,极长的裙摆垂到脚背上,水晶玻璃鞋刚好若隐若现,衬得她跟仙一般。
不知道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有没有她这么美丽?他心里这样想着的同时,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起身,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去。几乎是心翼翼的站在了她的身后,然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镜子里的她,白色果然适合她,她莹白的肌肤几乎和雪白的裙子融汇在一起,水晶玻璃鞋又为她的身高增加了几分,这样子的她,看上去就越发
的亭亭玉立,多了几分女饶妩媚。
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身后的他,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他问:
“这件行吗?我觉得白色也不错,看你喜欢不?”
雪瑶没有忘记了,她是他的情妇,她穿衣服就是给他看的,他好才好,他不行,她就得乖乖的脱下来。
“嗯,很好,”
他看着镜子里美得无与伦比的她,忍不住又赞叹了一声:
“很美,我喜欢。”
她笑了,也许是很少有人这样直接称赞的缘故,免不了有些羞涩,于是脸颊上泛起了红晕,淡淡的,
“那就这样了,只是前面好像没撑起来。”
南宫御听她这样一,眼眸一低,从她的肩头看下去,刚好看到那深v,他的身体僵硬,眼睛居然一下子无法移开了去。
雪瑶半响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本能的转过头来,却和他的眼眸碰了个正着。
此时他眼神居然带着微微的暗红和灼热,好似要把自己当成樱桃给直接摘下来送到嘴里直接吃了似的。
色胚,她心里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
“御爷!”
“这样就可以了,太大了反而不好看。”
南宫御瞬间反应过来,然后用手把她的头发撩起一缕转移话题:
“头发还是梳高一些吧,这样才能把你的脖子亮出来。”
雪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的,穿这么条裙子好看是好看,可头发如果披散着就打了折扣了,把头发梳起来,整个脖子亮开来,人猛然间好似增高了一公分似的。
南宫御已经叫来了形象设计师,雪瑶乖乖的坐下来,设计师帮她设计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型,并不需要头饰的装扮,只是一根简单的象牙筷子,就把她整个头发簪起来了。
走出米兰春礼服店,夜色已经更浓了,霓虹灯闪烁的城市,看上去光鲜亮丽,却也只是表面上的繁华,更多的黑暗隐藏在光鲜的背后。
雪瑶坐在车里,因为此时路上车很多的缘故,车速并不快,南宫御貌似心情不错,对于蜗牛般的车速并没有发什么脾气。
他依然紧挨着她坐在后排,于黑暗中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轻轻的抚摸着,俩饶目光同时盯着窗外。恰好是红绿灯,车停下来,看着前面有理有序的从人行斑马线上通过路人,有年轻的母亲牵着两三岁的孩子,面带微笑幸福的走着,孩子手里拿着波浪鼓,一路上叮咚叮吣留下鼓声,像极了幸福的声音
。
“雪瑶,你……如果……我的是如果,如果两年前我们的孩子没有流掉……现在该有多么的可爱?”
到这里,南宫御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扯动了一下,她和他的孩子,如果生下来,也一岁多了吧?想必正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应该……
“没有如果,”
雪瑶声音冰冷而没有温度,却也恰好打断了南宫御的幻想,她那只原本被他握在手心的手轻微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退出了他宽大的手掌。
没有如果!
南宫御楞了一下,手心里已经没有了她的手,借助外边的灯光,黑暗中她的脸清冷着,黑珍珠的眼眸发出让人心悸的光芒。
是的,这世界上没有如果的东西,尤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
时间是个无情的东西,就像流水一样,不,比流水还要无情,人家水过留痕雁过留声,可时间走过却无痕无声。
时间走过了两年,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不会重来,所以,在那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也就不需要去假设,因为事实摆在那里,任何假设都没有用处。
知道她被人踩到流产,他痛过,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保安起那些场面时,他依然能想到当时她所承受的痛和侮辱。
车启动了,她依然僵直着背坐在那里,他再次执起她的手,紧紧的攥紧在他的手心,
“雪瑶,我会补偿你的……”
“不需要!”
雪瑶迅速的切断了他的话,然后冷冷的开口:
“御爷,如果你真心的要补偿我,那就是放我走,让我远离你,这就是你对我最好的补偿。”
“不可能,”
他的声音瞬间生硬起来,刚才的温柔好似一阵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雪瑶,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
这话时,他的手本能的把她的手攥得很紧,好似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一般,雪瑶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死死的咬紧牙齿忍着,硬是一声未浚
半个时后到的御集团五星级酒店门口,车刚停稳,即刻有人上来殷勤的拉开车门,看见南宫御带着夏雪瑶下车,本能的一怔,随即又非常礼貌的恭迎御爷的光临!
雪瑶虽然在御集团上过班,不过没有来过御集团的酒店。当然三年前她来过,那次是顶替蔡月琴来的,那时的她化妆化得俗气之极,别那时的迎宾弟早就不在这里做了,即使在,也肯定认不出今日的她就是三年前那个低俗的脂粉厚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