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丨绵。
天光破晓,微光从床边钻过纱窗透进来。
佐隐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稍一偏头,就看到躺在身侧的人。
纤长的睫毛下,冷白的皮肤透着点点薄红。
平日里看起来高傲矜贵的亲王大人,此时此刻安心的窝在自己怀里,佐隐眨了眨眼,眼底说不出的满足。
呼吸间,佐隐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拢了拢,使两人本就紧丨紧丨贴丨合在一起的距离变得更加密丨切。
只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
祁宴醒了。
黑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了佐隐。
佐隐屏住呼吸,心脏似乎被汽水浸过,正在泛着细细密密的气泡,说不出的奇妙感涌在心头。
祁宴睨向他,唇角略挑了挑。
仅这么一个浅浅的弧度被佐隐捕捉到。
佐隐呼吸猛地一沉凑了过去,看似狂猛的动作其实温柔到了极点。
他贴了过去,两人鼻尖蹭丨着鼻尖,说不出的悱丨恻丨缠丨绵。
“你是我的了。”
佐隐轻声说着。
是我一个人的了。
无需过多的言语。
在佐隐占有祁宴的那一刻,全都昭然若揭。
他爱的人,同样爱他。
有了这个认知,佐隐看向祁宴的眼神中,每时每刻都带着极富侵丨略性的占丨有丨欲。
祁宴同白珣说话的嗓音挺住,转眸看去时,清晰从里面窥见一个念头。
佐隐的这个目光,似是在说,他想把人叼回窝里去。
用所有珍贵的宝物堆积而成的窝,用来藏这一个人。
祁宴忍不住笑,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复又看向白珣手中的盒子。
白珣看出他的疑问,微微颔首道,“需要一点时间。”
解开封印后,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祁宴沉吟着,没有开口。
注意力本全放在祁宴身上的佐隐适时打断,“会不会对主人造成什么危害?”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称呼祁宴为“主人”。
而这个,在别的地方,叫起来也格外好用。
就比如此刻,听到他这么叫出口的祁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糜丨乱的场景。
·
当时耳畔是佐隐沙哑中含着无限欲丨望的声音。
一声低过一声撩人的“主人”。
随着话音落下,是一次又一次精准的“撞击”,似乎要直接“穿透”他的灵魂般,在上面留下永不磨灭的深刻烙印。
白珣一概温润的脸上也显露出了犹疑。
很明显,他比佐隐为封印解开后会否对祁宴造成影响更加感到忧虑。
佐隐看出他的迟疑,当即就要否决。
任何会对祁宴造成伤害的可能性,都要被他扼除。
“我不同意。”佐隐声音沉了下来,附着些冷意。
白珣顿了顿,也想到那一可能,随即点了下头,把盒子收入了袖中,是应允了佐隐的说法。
“等等。”祁宴出声道。
佐隐蓦地抬头看着祁宴,目露不赞同的神情。
祁宴伸出指尖,在他掌心捏了捏,看向白珣。
刚才说的,佐隐同样听见了。
解开封印的过程无比漫长,这其中需要全然的与外界隔绝,并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一旦出现失误,后果不是佐隐能承受的。
“我不同意。”佐隐又说了一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祁宴,只是开口时声音低了很多,幽蓝色的眸子中覆盖着一层隐丨秘情绪。
像是只要祁宴反对,他就会不顾祁宴的意愿,强行把人掳回去似的。
祁宴看了眼白珣。
后者悄然退了出去,他遵循祁宴的任何决定。
殿中空旷旷,只剩了祁宴和佐隐两个人。
祁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瞬就被人狠狠抱进了怀里。
佐隐掐着祁宴的腰,力道有些发狠,却又克制着。
心底那种无处发泄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把头埋进了祁宴颈丨窝。
祁宴拍了拍他,向来冷淡的面上带了零星几点温柔。
这并不正常。
他和体内的另一人格,并不能算是融合了。
随时有调换的可能,且在这之前,他也被副人格影响着。
这也是祁宴听完白珣说的之后会要求解开封印的原因。
感觉到祁宴拍了拍自己后肩。
佐隐怔了怔,旋即把人抱得更紧,无声的表达着抗议的情绪。
良久。
祁宴浅浅笑了一声。
佐隐抬眼,表情带着些恼意。
狼人一族一旦动情,会无条件的待伴侣好,没有底线的为他们做任何事,更会毫不犹豫的听从他们的意见安排,任何事以他们为先,给予绝对的忠诚。
而佐隐同样。
既为这一点懊恼的同时,也心甘情愿这么做。
只是在这一点上,他不想这么做了。
祁宴知道他想的。
一边偏头凑近佐隐,一边轻轻在佐隐的唇上啄吻着,许下承诺,“你放心。”
白珣是他继父亲离开后,唯一信任的人,祁宴也打从心底里信赖他。
佐隐呼吸停了停,在听到祁宴的下一句时,发了狠的回吻上去。
“你的余生,我还要跟你好。”
难得露丨骨情话,昭示着祁宴的心意。
欣喜若狂的情绪瞬间将佐隐淹没。
“你要跟我好。”佐隐一边吮丨吻着祁宴的唇丨瓣,一边哑着声儿重复着祁宴的那句话,“我的余生里,有你。”
嘴唇被堵住,祁宴只能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而这一声,像极了昨夜佐隐在占丨有他时的声音,回忆被唤起,空气似乎都变热了起来。
祁宴勾住佐隐的脖丨颈,毫不避讳的回应着。
“主人......”佐隐低声呢喃。
祁宴眼尾微挑着望向佐隐,唇分之际,回了一句:“要我。”,,网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