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被引领入一座花园,冬日的花园见不到百花争艳,只有青青修竹散发勃勃生机。
一座八角亭子外面,亭亭玉立十多位环肥燕瘦的女子,一个个襦裙夹袄,有的抱着各种乐器,冷的笼手跺脚。
看见田珺夫人走来,女子们迅速规矩站好。
田珺夫人止步,阴沉脸摆手道:“挑两个吧。”
韦扶风成为焦点,十七双秀眸打量。
韦扶风淡定的扫一眼,略感失望,眼中的女子们,都能称之为美人,尤其清秀的水乡韵味居多。
但是,韦扶风的眼光太高了,最少,没有一个能够与窈娘媲美。
看着美人抱着乐器,韦扶风知道这些美人,属于田珺圈养的家妓,算不上妾的地位,类似田雯儿陪嫁的媵奴。
“请夫人做主。”韦扶风推给了田珺夫人。
“又文绉绉,是不是不中意。”田珺夫人语气不善。
韦扶风心生厌烦,懒得与这个粗鄙女人虚头巴脑,直白点头道:“没有我喜欢的。”
田珺夫人皱眉,摆手道:“都回去吧。”
女子们恭敬辞礼,规矩的排队离去。
田珺夫人说道:“没中意的就算了。”
韦扶风点头,不想田珺夫人又冷道:“我知道,你中意那个狐媚子。”
韦扶风皱眉,继而正容道:“夫人不要误会。”
“回去吧。”田珺夫人没有继续掰扯,转身回走,半途让奴婢引领韦扶风。
回到暖阁,韦扶风松口气,不喜欢的拒绝,田珺挑不出毛病。
若是应付性的接受两个,之后不同房,田珺知悉,后果必然猜忌,认为他不能久留效力。
韦扶风不愿始乱终弃,田珺的给予说是拉拢,但事实上,也有人质的用途,女人你可以抛弃,生的儿女呢?
自古以来,出征或镇守边疆的武将,皇帝都会留有人质在京城,大至一个家族,小至妻儿。
田珺夫人回到居处,对于韦扶风没有挑选,不甚在意,她只是执行郎君的吩咐。
可是,奴婢禀告,绣花袄女人。阳奉阴违的又出府了。
田頵夫人顿时愤怒,这是赤裸裸的藐视她,身为娘家背景强硬的妻室,容不得小妾蹬鼻子上脸。
暖阁内,韦扶风端着茶碗,悠然品味,黄山毛尖,好茶呀。
黄山位于歙州境内,歙州多山少田,所谓靠山吃山,茶叶是主要财富来源之一。
忽而门帘子一动,闯入一个女人,韦扶风吓一跳,看清来人,田珺夫人。
“夫人?”韦扶风意外,起身呼唤。
田珺夫人黑着脸,盯着韦扶风说道:“我知道你中意那个狐媚子。”
韦扶风皱眉,没完没了啦,不悦道:“夫人不要误会。”
“我要弄走狐媚子,需要你的中意?”田珺夫人盯着楚瑜,直白说道。
韦扶风愣怔,劝道:“夫人冷静,毕竟是田公宠爱的女人。”
田珺夫人冷道:“郎君喜欢年轻美貌,纳娶了三房大户女儿,她人老珠黄,独守空房多年。”
韦扶风意外,人老珠黄?独守空房多年,不像呀。
田珺夫人冷哼,道:“狐媚子的花枝招展,都是女儿给她的,她那个女儿眼中没我这个嫡母,狐媚子自以为有了女儿撑腰,我容不得她猖狂。”
韦扶风不愿牵扯内宅斗,建议道:“夫人是正妻,自有家法。”
田珺夫人不悦道:“我若能打她,还找你做什么。”
韦扶风无语,只好推托道:“田公必然怪罪。”
“郎君是做大事的人,不会在意小妾送给你,但是我不能擅自做主。”田珺夫人解释。
韦扶风烦恼,不愿纠缠,点头道:“夫人,我中意。”
田珺夫人多云转晴,笑语:“好,我记你人情,以后有你的好处。”
韦扶风心一动,顺杆上的说道:“有一事劳烦夫人,我即将接收一千兵力,难免伤病存在,夫人能否知会骆长史,拨给一些药材,量不会大。”
田珺夫人愣怔,想一下,点头道:“我知会骆长史,酌情帮助你。”
“谢夫人。”韦扶风作揖道谢。
田珺夫人轻嗯点头,转身离开了。
韦扶风坐下,心道这位田珺夫人还算善良,只想弄走挑战权威者,而不是阴狠的弄死。
一位藩镇正妻,想要弄死一个小妾,无疾而终的‘病死’,不是什么难事。
半个时辰后,忽然有奴婢送来酒菜,告诉韦扶风,田公在外回不来,留在军中。
韦扶风不意外,他也是重视亲近军中,常常与军中将官把酒言欢,刷存在的告诉军中上下,宣示最高军权。
自斟自饮喝了半壶酒,也算酒足饭饱,韦扶风欲要离开回去驿馆。
门帘子掀起,陆续走进来五个青衣奴婢,其中两个壮实奴婢架扯着一个奴婢,那个奴婢双臂反剪,嘴上勒着绳子。
韦扶风坐着不动,平静观望。
一个奴婢说道:“楚将军,夫人说了,请将军与这个狐媚子圆房,然后带走。”
韦扶风皱眉,愈发反感田頵夫人,愚蠢透顶,直接送去驿馆就是,让他在田頵后宅圆房,对于田頵的声誉造成不堪。
奴婢们不管韦扶风反应,跟随的两个奴婢,野蛮的剥去被架奴婢的青色裤,顿时春光大泄。
韦扶风的欲念腾腾被勾动,理智的沉脸斥责:“你们做什么,成何体统。”
奴婢笑语:“将军莫非不识军旅,奴婢可是听说,能征善战的将军,都是光天化日的寻欢作乐,将军害羞不成。”
韦扶风无语,只好道:“我岂能在田公府上胡作非为。”
“这话说的,夫人发话,将军是贵客,姬奴服侍理所应当。”奴婢牙尖嘴利的反驳。
韦扶风词穷,遇上无赖的女人,打不起嘴仗。
又听奴婢笑语:“将军不必顾虑,奴婢四人都是夫人陪嫁,绝不会说出去,将军若是在外炫耀,夫人也不在意。”
韦扶风起身,冷道:“请传话多谢夫人,人我带走。”
四个奴婢互相望一下,不敢继续强迫,一个奴婢说道:“将军,夫人有话,这个狐媚子只能做家妓养着。”
韦扶风应付道:“知道啦。”
奴婢们松开半裸女人,告辞离开。
半裸女人得以解脱,转身抓起地上青色裤。
韦扶风迈步走过去,伸臂搂过半裸女人,低头吻上美人朱唇,右手抚摸腰肢。
女人抗拒一下,没能挣脱,不再抗拒的任由之。
稍许,韦扶风抬起头俯视,女人秀美的容颜,粉色胭晕,仿佛盛开的一树桃花,娇艳欲滴,风韵勾魂。
韦扶风微笑道:“晚饭了吗?吃些饭菜,我们走。”
女人轻嗯,又细语:“婢妾穿衣。”
“自称奴,我喜欢你的妩媚风情。”韦扶风直白给出定位。
女人点头,默然穿衣,走去桌子,坐下拿起韦扶风用过的筷子,文雅吃食。
韦扶风迈步走去书架,随意扫视的打发时间,接纳一个美人没什么心理负担,只是今非昔比,如夫人的地位不能随意给予。
半炷香的时间,女人起身细语:“老爷,奴吃完了。”
韦扶风点头,迈步外走,女子袅袅跟随,一前一后走出州衙。
驿馆距离州衙一坊之地,韦扶风饭后散步一般缓行,途中看见一家客栈。
韦扶风身心骚动,他很久没有寻欢作乐,心头纠结一下转向进去客栈,要了一个客房。
两人走入客房,韦扶风关上门户,回身微笑道:“我们圆房。”
女人羞涩低头,脸颊胭晕娇艳,察觉将军走近,她伸出玉手,服侍韦扶风脱衣,自解单薄的奴婢青衣,裸呈雪白身子,凹凸有致,亭亭玉立。
韦扶风腹下一团火,伸臂揽抱玉人,低头亲吻朱唇,大手抚摸软玉温香。
女人轻轻扭腰摆臀,发出嗯嗯轻哼,玉手温柔抚摸韦扶风胸腹。
韦扶风欲念中烧,松开美人唇,低头哈腰横抱起白玉美人,雄赳赳走向床榻,轻轻放置,温柔俯视一眼,扑压而上。
巫山云雨,好一番抵死缠绵,韦扶风爽歪歪,美人秀眸迷离,欲死欲仙,两个人的汗水,打湿了被褥。
“将军,奴不成了。”美人娇柔讨饶,娇艳的模样,愈发销魂勾火。
啪!韦扶风轻拍美人臀,笑语:“妖精。”
“将军是老虎。”美人娇嗔。
韦扶风高卧,身心愉悦,笑语:“老虎遇上妖精,也是吃不消。”
美人小鸟依人,玉手抚摸男人胸口,温柔细语:“奴很久没有圆房,不堪攻伐。”
“田公不喜你吗?”韦扶风温和回应闲聊。
“奴是被掳掠,经历很多年的颠沛流离,他一直奋战在生死之间,有很多次,军中缺粮,奴差点被他杀了吃掉。
获胜安定了,他又没日没夜的忙碌,娶了新妇,纳娶大户女儿,圈养家妓,奴本就仇视他,也就躲避他的蹂躏。”美人叙说过往。
韦扶风哦一声,乱世司空见惯。
美人沉默,片刻后,细语:“奴被净身出户送给将军,后半生指望将军怜惜。”
“你算计离开州衙,不会没做准备吧。”韦扶风轻语。
美人身子微颤,迟疑一下,问道:“将军如何知晓?”
“你说了仇视,又惹怒田珺夫人。”韦扶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