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本（13）
“爬山好啊，长身体阶段就是要多运动。”
说出这话的人正懒洋洋的歪在一把悬空的佩剑上，脚不沾地的坐在上面，冷淡的面容挂着一抹淡淡的幸灾乐祸。
商连云抹了一把汗，瞪了齐煜一眼，“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这不是为了让你风凉点吗？”齐煜还记着头一回见到商连云的场景，眼下时机正好，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调侃完商连云，他转了转眼，安慰起两个徒弟来了，“辛苦了，回去给你们放几天假，不用每日来我屋里报道了。”
殷霁牌小棉袄寸步不离的跟在佩剑旁边，乖巧道，“没关系的师傅，我一点也不累。”
戚尧默默接道，“和师傅在一起一点也不累。”
齐煜心里舒坦了。
“连云师兄。”春望小心的靠近，看着前方三人，耳语道，“我怎么觉着大师兄和他徒弟怪肉麻的？”
商连云冷笑一声，“鬼知道，没准他就好这口。”
自从碰了面，殷霁与戚尧就像两个小尾巴一样跟着齐霄河，装的是一派和谐。他都找不到机会缠着齐霄河双修，简直岂有此理！
傍晚，一干小弱病残才爬到了半山腰，只好找个山洞暂住一晚。
“春望，你不饿？”齐煜拿出在首城偷偷买的肉包子，听闻很有名，结果尝了一口不大合胃口，余下的都被他包了起来，没想到现在还派上用场了。
五个人里，只有春望是还未辟谷的普通人，他们爬了一天的山，春望应该饿趴下了吧。
“谢谢大师兄。”春望接过，咬了几口表皮，似乎也不怎么合胃口，就拿在手里不吃了。
半夜，几个人挨在一起睡，万幸的是齐煜没再犯病了，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最里面（被强行安排），盖着草席入睡。睡到迷迷糊糊时，又感受到一阵异样。
他的衣服好像又被拉开了，风吹过来的时候带来一阵凉意，他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再次对上一双熟悉的泛着紫光的眼睛。
“春、望？”
他的身体被禁锢住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轻飘飘的随风而散。
春望不为所动，他的脸上失去了平时的笑容，平静的让人陌生又心惊。齐煜瘫在草席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春望将他的衣裳扒去，然后伸出舌头，沿着他白腻的背脊开始舔舐。
“唔……”
齐煜看着离他不出两米的徒弟跟师弟，无法相信这一次依旧身陷梦魇。春望出现在小莲村果然不会那么简单，他会不会已经……入魔了？
齐煜被自己的猜测吓的手脚冰凉，这样细想下来，春望近日的种种行为也有迹可循：故意时不时喊累，以此拖延上山的进度；明明几个时辰没有进食，他也没有表现出饥饿的样子，着实厉害。
“春、望，”齐煜艰难的发着声，“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是对方也不会回答他，执着的入侵他的身体，舔舐他的每一寸。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春望入魔会干这种事？别的魔头不都是直接杀人的么！
忽然股缝一凉，两瓣软肉被扒开了，齐煜心一惊，“等等！”
那舌头已经舔了上来，舒服的令齐煜瞬间叫了一声，而后整个山洞回归宁静，齐煜呆住了，盯着洞顶装死。春望还在顶舌头，就在这时，旁边的人轻轻叫了一声，“师傅？”
齐煜如梦初醒，机械的转动脖子，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戚尧枕着手臂安静的看着他，似乎还没从眼前这个状况里反应过来，“你们……”
身旁的殷霁忽然转了个身，戚尧后背被手无意识的打了一下，一愣，借着模糊的月光看清了大概，身体骤然僵住，好像有一阵奇异的感觉从下升了上来。
原先躺平任摆布的齐煜这时候动了起来，他想夹紧被掰开的双腿，手也推在春望脑门上，羞红的脸颊无声无息落入戚尧眼里。
他一直是个规规矩矩的人，有了记忆以来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日子过的清苦，收养他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像今晚这样的事他撞到过不止一次，他睡眠浅，对这种声音更是敏感。他知道像师傅这个年纪也该差不多该找个伴双休了，他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就睁着眼睛看了下去，还出声惊扰到了师傅。
可能，他骨子里本没有表面那么规矩吧。
“别看……”
齐煜急出了一身汗，他夹住春望的脑袋，无法掩饰的欲望即将喷薄而出，他忍不住闭上双眼，微微扬起脖颈，在朦胧的月色下轻叫着射了出来。
一切又重归平静。
春望做完这一切就回去原来的位置睡下了，仿佛毫无意识。齐煜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戚尧已经背对着自己睡着了。
安慰自己今晚发生的一切依旧是梦，齐煜用稻草盖住脸，强迫自己继续入睡，等明天再收拾春望。而背对着他的戚尧却瞪着稻草发呆，双手捂着小腹下，一夜未眠。
头天清早，齐煜懒也不偷了，拧着春望的耳朵回到了安禄观。
“师兄，疼疼疼！”春望弯着腰，可怜兮兮的叫唤了一路。
商连云大为不解，“你欺负春望干什么，他做什么了？”
跟在最后头的殷霁若有所思的盯着戚尧的黑眼圈研究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抱着齐煜路上随手套圈得到的玩偶，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戚尧睨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那你眼睛下面那两团黑的是你自己贴上去玩的？”殷霁皱着眉，不依不挠道，“霄河哥哥眼睛下面也黑了，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干了什么。”
戚尧本来就满脑子都充斥着昨夜的画面，殷霁还一遍遍提醒他，顿时就有些躁了，他还是沉着声音，说道，“没有，小孩子不懂的。”
虽然和殷霁关系不错，他也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殷霁“哼”了声，“只不过比我大一岁，装什么大人，师傅还不是最喜欢我。”
说完，他就快跑几步来到齐煜身边，端起可爱的笑容撒娇，成功将齐煜的吸引力转移了过去，也松开了春望，牵住了殷霁伸过来的手。
春望在一旁委屈巴巴的捂着耳朵，商连云还在喋喋不休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在后面的戚尧将全景收入眼底，抬头望了眼天，一只身形优美的白鹤展翅飞过，他的心还是那么堵。
回到道观，齐煜压着春望去见掌门师傅，却得到对方正在闭关修炼的消息，一通火气没处撒，十分憋屈，只能暂时将春望安排在院子里，准备每日给他冷脸看。
介于那一晚的意外只有戚尧一个人看到了，齐煜每回面对他的时候总有点尴尬，一对上少年黑漆漆的眸子，就觉得自己为人师表的一面破碎了。他不想被发现本性，只好端起齐霄河的架子，开始冷脸。
可没想到，他想装没事发生，戚尧偏耿耿于怀。
过了数月，道月观人总算出关了，
齐煜准备把春望丢出去的前一晚，又“做梦”了。
对方将手轻轻探入他的底裤里，抚摸他赤裸的双腿。齐煜在黑暗中瞪着春望，这一次的束缚感没那么强烈了，他在等待明天一早将人“凌迟”的快感。
“你不要我了吗？”
出乎意料的，春望第一次在这个时候开口，他沿着齐煜的小腿弧度亲吻，小声道，“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忍心丢下我么？”
这小魔头还会打感情牌，可他又没有拥有完整的记忆，“从你半夜爬我床的那一刻起就忍心了。”
春望顿了顿，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没关系，你甩不掉我的。”
“为什么。”齐煜没忍住，“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师兄……”春望凑了上来，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脸，“你不会懂的。”
齐煜厌恶的别过脸，“确实搞不懂你。摸完没？摸完赶紧回去，我还要休息。”
听出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嫌弃，春望抿了抿唇，“既然是共处的最后一晚，总要留点念想下来。”
那股无力感渐渐席卷全身，齐煜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道，“你要做什么！”
“师兄，让我感受一次吧。”春望将他的裤子轻轻脱下，“让你爽了那么多次，也该我了。”
“你、你无耻！”齐煜意识到了，震惊的骂了几句，“我明天就把你交给掌门师傅，你别乱来！”
“知道了。”
春望轻声回应，路出性器，抵在了被开拓过的穴口，一下就被紧嫩的小洞嘬了一口，他轻叹出声，刚想挺身进入，门被人猛地一把从外推开。
“师傅！”
戚尧心有余悸的站在门口，看清了床上的情况，直接冲了过来，而春望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闭眼昏了过去，齐煜感觉自己的力气在逐渐恢复，他顾不得满身的斑驳，被戚尧扶着坐了起来，拍着狂跳的心脏，劫后余生，“还好你来了。”
戚尧沉默的将春望推开，又沉默的将视线投向齐煜。
月光照了进来，齐煜这才发现戚尧满头的汗，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过来。
他不禁放柔了声音，“睡不着？”
“我做噩梦了。”戚尧认真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梦里的我很陌生，我记得自己将你逼到悬崖……”
齐煜心里“咯噔”一声，戚尧却半天没了后话，他只好追问，“然后呢？”
戚尧摇头，“没印象了，然后我也醒过来了。”
这不会就是在齐霄河身上发生的事情吧，历史还会重演吗？
齐煜刚才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干了黏在身上，就这么打了个寒颤，和戚尧莫名对视了一会儿，戚尧忽然移开了视线，耳朵有点红。
齐煜：“……”
他将衣服整理好，摸了摸戚尧的头，“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戚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一晚，他也强迫你了吗？”
“春望已经有入魔的倾向了。”齐煜说道，“不知道修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哦……”戚尧低头，自个儿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在双修，幸好。”
“什么？”
“没事。”戚尧飞快的说道，“师傅，我帮你把他丢出去吧。”
齐煜看了看他的小胳膊，“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戚尧摇了摇头，他已经比刚来的时候长大了不少，个头也飞蹿，竟轻而易举的把春望提了起来，随后在齐煜的目瞪口呆之下，轻快的缓缓退场，“师傅，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