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回来了。
秦棠溪缓缓在一侧坐下,握着琴弦上那双小手,贴近小姑娘的面颊,悄悄道:“你饿不饿,渴不渴?”
两句问话就让明姝哭得难以自制,僵持着身子,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候在一侧的平儿瞪大了眼睛,殿下这是病糊涂了?
她欲上前制止,却见殿下抱着明姝小声说话,语色温柔,眼窝中泅出难以言喻的温柔,月光皎洁,春风拂面。而明姝莫名其妙地哭了,好端端地哭甚?
看着自家殿下神魔不辩的样子,她决定站起一侧静静看着,花楼女子惯会乘人之危,她不能让殿下再次受伤,
明火下的小姑娘脸色娇嫩,眼泪徐徐滑下,无声哭泣更惹得人心疼,秦棠溪感觉自己的心忽而疼了起来,针扎过的一般,密密麻麻,徐徐缓缓。
她痴迷地凝望着澜儿,以指尖抹去两道泪水,轻轻告诉她:“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可好?留下,万事有我呢。我非神魔,也可尽力帮你。”
明姝抬眸,往日里的长公主近在眼前,温柔如水,浅淡无痕,她蓦然转首,指尖狠狠一抓,琴弦铛地一声断了,两人豁然一惊。
平儿更是吓得心口一跳,却见殿下紧张地握住明姝那只受伤的手,朝着吹了吹,“疼不疼,疼不疼……”
她的殿下病入膏肓了,怎么办、怎么办。
“大夫、大夫……”
平儿匆匆跑出去,而秦棠溪眼皮都不掀一下,捧着被划伤的手指,着急就要去找药。明姝一把抓住她,急切道:“不碍事、不碍事。”
秦棠溪不肯,指腹那道划痕颇深,指尖充血都变了颜色,她心疼得拧紧眉梢,而明姝渐渐止住泪水,“殿下,喝药。”
“不喝,没病喝药做甚。”秦棠溪下意识就皱眉,明姝却扶着她往床榻处走去。
屋内光色温馨,明姝身上镀上一层光,恍若真人,又似缥缈,秦棠溪不肯放手,非要同她一道躺下。
昔日尊贵的公主殿下,今夜落在明姝眼中不过是一可怜人,神志不清还是病魔侵蚀,都让她震撼。
殿下就像孩子一般攥着她的手,形若蹒跚学路的稚子,生怕撒开长辈的手就会摔跤。
引着她躺下后,她趁机唤来婢女:“去准备汤药。”
婢女朝里侧望了一眼,殿下是醒的。
不等多想就匆忙去准备。
秦棠溪紧握澜儿的手,以目光描绘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舍不得眨眼睛,“澜儿,你可累。”
话音刚落,平儿就引着大夫进来,大夫走近就要诊脉,不料长公主皱眉拒绝:“退下。”
大夫不知所措,无奈地望向平儿。
平儿也是没有办法,明姝却道:“殿下,听话。”
秦棠溪抿抿嘴角,没有再说话。
大夫趁机去把脉,症状与方才相似,道:“先喝药。”
婢女将药端来,明姝接过,递给殿下,澄澈的目光让人不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