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帕波罗斯蹲在地牢里,趴在地上,贪婪的吸收着木门下面一点点的微光。
地板是泥巴而不是石砖,所以博帕波罗斯连最奢侈的清凉都没有资格享受。
稍微挪动了一下屁股,博帕波罗斯就感觉到了一顿撕裂的痛苦,这是前天,还是大前天被鞭打的时候留下的。住在地牢里,博帕波罗斯几乎忘记了天与地,黑与暗的差别。
“那个魔女般的女人.......”
博帕波罗斯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至今只有两次失手,第一次是在基比拉奥特被同行的比萨商人一把坑走了全身资产,只能只身逃来希腊;第二次,就是忽视了那个名为纯洁的女人,堕落起来有多迅速。
她几乎是毫无心理压力的,在索菲战胜的消息传来时,把正睡觉的博帕波罗斯给捆起来,押入了地牢。
在皮鞭与烈火的噩梦里,博帕波罗斯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去。
在贝内文托过不下去,去罗马讨生活。在罗马因诈骗了一个司铎的金器而被捕,随后被叔父讨了回去,就此开始了四海诈骗的生涯。博帕波罗斯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了所谓的虔诚信仰,还是为了金闪闪的诺米斯玛才在海外闯荡。
这时,门外有两个仆人走来。
博帕波罗斯知道这是两个送饭的。
即便屋子里面尿骚与屎臭混杂在一起,让人几乎闻之欲吐,但博帕波罗斯依然把昨天的食盘推在了门下的缝隙。
他们推开木门下面的小横板,将新饭送了进来。两块又硬又大的黑面包,一杯清水。
博帕波罗斯贪婪的先喝下半杯的清水,然后又连忙吐回去四分之一,小心翼翼的把清水存起来。
“听说了吗?咱们的男主人,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唉,这事你可别乱说,女主人会不高兴的。”
两个仆人就在门口胡扯了起来。
“嗨,她高不高兴又看不见咱们。你就说这个罪恶的地牢,正常的善人会这样做吗?依我看,女主人在码头上就被男主人驱使恶灵附身了。”
“好像也是。你看,尊贵的沃洛斯教会都站出来指责他了。如果主教有证据的话,这个恶魔肯定死定了。”
忽然,两个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一个更加老迈稳重的男人声音怒斥:“你们在胡说什么?!今天晚上给我在地牢里面守夜,不准出去。”
两个仆人吓得战战兢兢,恐慌的跪在地上亲吻管家的皮靴,但管家仍然拒绝,直接走上去,锁上了地牢的大门。
两个仆人慌了。
“完了,你说咱们俩会不会被关起来,饿死在地牢里?”
“你还记不记得,地牢的粪坑里是可以爬出去的,直通外面的污水渠。实在不行,咱们就找一间干净的地牢,从粪坑里爬出去。”
“好像也行......”
两个仆人嘀嘀咕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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