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一阵阵有节奏的机器声响还有嗦嗦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很明显
这声音就在陆寒耳边一直回响他一怔难道自己沒死吗
他想睁开眼睛但是不行身体就好像是被完全掏空只剩一副躯壳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做点什么但尝试了许多次尝试着动动手指可还是不行所有的力气汇聚在一起却都石沉大海连眼皮都睁不开
最后他放弃了
有脚步声错乱的脚步声非常多的人听声音可以知道这是在一个房间里即便是闭着眼他也能感觉到强光打在他脸上很热很舒服这与身体上的疼痛截然相反他能感觉到肌肉的疼痛那是一种劳累过度的记忆疼痛而胸口更是像是被人割开了一样疼的他全身开始猛烈的抽搐他不知道这些人对他做了什么但耳边响起的一阵阵慌乱的喊叫声让他放心了不少
“快电击器他快不行了快啊”
“肾上腺素准备好快点随时准备好只要心跳停止立刻给他插针”
陆寒放下心來看來这些人应该是在抢救自己他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救得自己但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他去反抗或者拒绝什么他只有老老实实的听天由命
能活着那是运气活不了那可能就是天意了
模糊的意识渐渐消失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迷迷糊糊的昏迷了好久陆寒像是从噩梦中苏醒全身猛地打了个的说道:“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題我并不清楚我來的时候你已经受了重伤当然救活你是我的职责我也是这么做的”顿了度他改用一种有感情的语气:“至于谁救了你我想你应该也认识他就是瑞克先生他真是一位非常富有的人”
瑞克李锐浩
陆寒刹那间明白了一些事情是李锐浩救得自己竟然是他说实在的他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跟那个帅气的男人只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两人之间的关系充其量可以用平淡來形容虽然他相信李锐浩是好人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但是突然知道自己是被他救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惊讶与难以置信
“他在哪我现在要见他”陆寒很着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李锐浩
“别乱动”弗兰克一下子着急了语气有些训斥的味道:“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胸骨断裂了五根胸腔大面积出血肩胛骨穿透性骨裂左臂伤口病毒性感染你能醒來就是个奇迹你……你千万不能乱动”
他眼中闪烁着亮光好像陆寒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
陆寒立刻明白这医生一定是对能医治好自己感到非常骄傲对于医生來说能治好这样的病人那是一种荣誉所以他才不希望自己有任何过绪稍稍平稳后才喘口气:“你别担心瑞克先生现在正在外地忙着处理一些私事等过两天他会回來的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很安全”习惯性的托了托眼镜他继续说:“至于跟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她正在隔壁房间接受治疗喔喔……你别况要比你好太多了只是受了些惊吓脚底有些伤口需要处理估计再休息两三天就沒事了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听到这里陆寒终于是将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放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心里窃喜虽然不知道李锐浩最后是怎么救的自己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自己还活着并且很安全
还有什么事比这要好呢
“这次你们真的要感谢上帝如果再晚五分钟你可能就要死了”
听到上帝这两个字陆寒视线一瞬间变得冰冷:“上帝他恨不得我死”
被陆寒冷黢的视线瞪得一窒弗兰克有些发愣他犹豫了一下说:“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在养伤的这段期间你尽量能将心态调整好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偏见而抵触我的治疗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陆寒怔住他倒是真沒想这么多但眼瞧着弗兰克表情很不自然便赶紧说:“弗兰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是对你有偏见只是对于你口中所说的上帝我比较反感罢了”
“哦为什么”弗兰克一下子來了兴趣他说:“上帝创造了世界创造了万物你为什么会反感他呢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不是一名天主教徒”
陆寒笑了笑他忘记这里是在美国一个信仰zi诱的国度而自己竟然与一个天主教的信奉者讨论上帝简直是自讨苦吃
“弗兰克我们不要讨论这个话題了好吗水我需要水”
“你现在身体太虚弱我会让护士给你一些葡萄糖水但是你要注意一次不能喝多”弗兰克说完他便准备出门只是在门口忽然停住转过身说道:“上帝不会抛弃每一个人即便你不信奉他他也是会保护你的”
陆寒简直都要无奈死了真是个啰嗦的老外他苦笑的摇摇头表示不愿与他争辩毕竟与一个口齿伶俐的外国人争论他的信仰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再说了他口干舌燥的厉害与其费力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倒不如留点力气
等过了一会果然有个护士进來是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子长得略稚嫩她应该是刚毕业的护工严格遵照了弗兰克的要求只给陆寒喝三勺葡萄糖水可想而知这对于一个极度口渴的病人來说简直是裸的折磨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数日前方忽然出现绿洲但跑近一看却是只是个海市蜃楼
但不管陆寒如何哀求这小姑娘就是不同意而且只会说一句话
“这是医生的吩咐”
陆寒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