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的心底暖暖的,他喜欢听她这样叮嘱。白天黑夜里,他惦念的人终于也在惦念他。
再深深看了一眼,萧承渊登车离开,他摩挲着手炉上的饰物,旖旎的心思渐渐收起,重新恢复成素整冷峻的模样。
安国公府别院一案透着诡异。
在他的默许下,谈论该案的人越来越多,皇帝一向不管具体的政事,到了这种程度,今日早朝上,姗姗来迟的皇帝却格外执着,力排众议非要保安国公父子。
萧承渊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面无表情分析。
皇帝膝下有三位皇子,但只有他与四皇子是亲生的。如今四皇子受魏国公牵连闭门不出,他这个三皇子也是个“残废”。身为一国之君,丝毫没有不关心这两个儿子,也不关心将来到底由谁继承大统,反而一心力保安国公父子。
这就很不寻常。
因他“残废”着,四皇子仍是最有希望继承大位,确切证据摆在面前,魏国公的党羽已经默认放弃了营救魏国公,而是通过安国公之事向皇帝示好,希望将四皇子从魏国公一事中摘出来。
好在他身边也聚集了不少诸如管鹏与管益这种追求公道真心为民的人,不至于让他们将此事搅得乌烟瘴气。
萧承渊意识到,兴许皇帝与安国公的来往比他以为的更加密切,定是他忽略了什么。
萧承渊才到值房,皇帝派人来传唤他了,萧承渊的手里暖暖的,眸里现出寒光。
才进御书房,一只砚台朝他这边飞过来,萧承渊避开,沉重的砚台撞在轮椅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对面的人见他竟然躲闪,火气更大,气势汹汹地质问他:“逆子!你当初怎么答应朕的?”
他不过是在美人的宫里歇了几天,上朝后才知安国公别院一案非但没有压下来,反而被传得人尽皆知,民众都去大理寺衙门前请.愿有彻查了。
萧承渊捧着手炉的手指收紧,似是认真想了一阵才回答:“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是何意。”
皇帝气咻咻道:“都闹翻天了!”
“父皇是在说安国公别院一案?”见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萧承渊在心里冷笑,做恍然状,不慌不忙开口:“此事儿臣有所耳闻,既是国公府的家事,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儿臣原想让国公府私下处理,可同情那些女子的民众太多,街头奔走相告者有之,去大理寺请愿鸣冤者有之,沸沸扬扬的。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督促大理寺尽快查出真相,早日平复民怨。”
皇帝望着萧承渊毫无敬畏的脸,双眼倏地瞪圆,逆子的意思是他铁心要插手此事?!
他这是想反了!
“混账!”皇帝眸光中一片寒意,“你不想给宁远侯翻案了?”
萧承渊勾唇冷笑了下,皇帝本就是凶手之一,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人死复生。他这位父亲本就不是个聪明人,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