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尚早,途中所遇到的行人倒也不在少数,张大安带着前一阵子刚收的小弟杨或说,再加上程处默与王八皮一行四人,行走在街道上。
新的酒肆开业必然是早晚的事,因此,这几人倒也不忙,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好不欢快。
途中,张大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在酒肆开门的几天,张大安一直没腾出空前去酒肆,自然对其中所发生的诸多事情不知。
想起自己一行人中似乎少了些什么,张大安神色疑惑的对程处默问道:
“对了,秦朗呢?怎么没见他的人影?”
程处默听闻张大安提及秦怀玉,解释道:
“哦,你说他啊,刚谋上了一份官职,前些天出城办事去了,听他说也在雍州附近,不算太远吧!”
张大安闻言,神色不禁闪过诸多的黯然,若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来看,此时秦琼倒也还在世。
只不过,此人很少出现在朝中,至于大众的眼帘中更是见不到了。
此人当年在玄武门之后,一直在家中养伤炼丹,虽然手中已无多少实权,但人脉尚在。
早些年跟随着秦王南征北战,谁敢小觑他身上的一身伤痕,想让秦怀玉混上一份官职,那也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那像现在的自己,从小娘不在,爹早亡的,虽然与那便宜老爹并无多少关系,兄长距离自己而且又远,被欺凌了都还不知道。
但看在别人家的孩子谋职有成,张大安心头多少有些发酸啊,不禁感叹道:
“唉,你们仕途无量,哪像我,整天在这街道上浪迹!”
程处默闻言顿时不满了,瞪了眼张大安撇嘴道:
“三郎啊,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这样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呢?”
听程处默这么一说,张大安这才想起程处默此时也与自己一样,并无官职在身。
想到此处后,心头倒也平衡了不少,不管程处默是否愿意谋职,但多少还能自欺欺人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真是想要一官半职的,我倒是能让我家老头子帮你说说,最起码七品以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程处默眼见张大安神色中多少略有些不快,眼神随即一转,对张大安安慰道。
张大安自然知道程处默说的属实,但随即一想,自己不懂为官之道,光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系统,倒也不用想那么多了。
大不了以后多多开发一下系统,从中获得诸多的好处,随便一点都比做官要值得多,想到此处,随即摇了摇头拒绝道:
“算了,我受不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这样,倒也挺好的!”
一路上,张大安与程处默的交流倒也挺多的,至于身后跟随着的杨或说与王八皮,倒是一路无话。
毕竟张大安与程处默所说的,他们毕竟不是那个层次与那个圈子的人,说多了倒也让人嫌弃,倒不如不说,倒也好一些。
另外,杨或说此刻只想一心跟随在张大安身旁,至于做不做官走不走仕途之类的,倒也与他无关。
至于王八皮,虽然人走在途中,但此刻他的心思早已飞到新开的酒肆中去了。
他倒是有些好奇,张大安会将新开的酒肆要安排在何处,另外,也在思量着张大安为何这次要拒绝自己的参与!
程处默闻言一愣,随后不假思索的点头肯定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胆子有多大,居然敢把酒肆开到那种地方!”
说罢,连忙让人将桌上的酒菜撤下,二人随后起身便朝楼下而去。
但随后被他一番奚落,又接着一下天堂一下地狱的起起伏伏,就在快要忍不住时张大安却对此松了口气。
王八皮这几天一直在酒肆中忙活,因此对于张大安所做的一切都并不知道。
张大安听罢,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抬头瞥了眼天上的太阳,神色疑惑的对韦保健问道:
“我今天起得有点晚,有些事还不是很清楚,大朗,你可否告诉我,今天的太阳是从哪里出来的?”
韦保健闻言顿时傻眼了,神色中闪过诸多不解的神色,他可不信张大安就连这个都不知道。
韦保健闻言,神色依旧,目露精光的他的深吸了口气答道:
“既然如此,大朗有些话还需提示他一下,我不太方便言语。”
况且,他认为张大安开新店,必定要动用酒肆中的资金,但他作为酒肆中的掌柜,酒肆中的资金都分文未动。
但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着也想到了自己身份上悬殊,自然也就没有在意张大安没有提前告知了。
尽管心头对此多少有些不满,这意味着新开的酒肆他没有参与权,但他也并未在意,大不了以后卖力一点,争取下次机会好了,想到此处后连忙点头答道:
“哦,那我先下去交待一下。”
程处默还以为张大安又要说什么大道理,此时忽闻此言顿时就是一愣,神色惊讶道:
“你不会是把酒肆开到宫外的大门边上吧?”
对于程处默能想到此处,张大安也没有感到惊讶,略微点了点头叹道:
“倒也差不多,那个地方的消费有些高,他不太合适!”
说罢,瞥了眼身前的丰盛的酒菜,张大安略微思量了片刻,随后摇头道:
“对了,今天这顿酒看来是要改天了,我待会还要带着他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说罢,得到张大安的允许后,一脸郁闷的他走下了楼。
程处默将王八皮脸上的神色给看在眼中,心头对此多少有些意见。
起初,他还以为王八皮也知道这事呢,毕竟此人在酒肆的管理上也是一把好手,张大安要新开酒肆,必然事先与他有所沟通才是。
不过从刚才王八皮的神色来看,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心头对此也多少有些郁闷,许久叹道:
“这样不太好吧!”
韦保健眼见张大安勉强将此事给答应了下来,心头都已做好了大出血的打算,却不料张大安让自己看着办。
但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眼下张大安已经完全答应了下来,自己又那会在乎那么多呢,点头答道:
“说吧,你想要如何?”
正要发作,但却又不知因为什么竟然忍了下来,想起今日自己此行,竟然是这种大起大落的。
程处默闻言顿时糊涂了,这连续一番的操作下来,张大安无非就是摆明了态度,想要坑韦保健一把的。
张大安笑了笑然后对程处默解释道:
“只要他还欠着我钱,我就有许多的办法弄他,但这钱要是全给还清了,到时候手里可就没他的半点把柄了!”
韦保健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有如此一番言语,脸上很快露出不快的神色。
眼看喂大狼连续好几次在自己手里吃瘪,张大安心头很是暗爽,眼看韦保健已是低下了头,但张大安却似乎对此并不是太满意,一脸疑惑的问道:
“前不久,大朗是指?”
张大安沉默了片刻,对此,心头早已有了一些决断。
眼看张大安依旧还在装疯卖傻,韦保健心头大为恼怒,随即只好撇开了的话题,问道:
“三郎与程处默关系如何?”
万一将他给气得走了,那自己找谁说去还是小事,之前的那些安排全都无效了,想到此处,脸色不慌不忙的将他给拦了下来,摇头道:
“不,谁说的把我不想管,二郎虽然与我相熟时间尚短,但万事我都得替他考虑不是?”
张大安闻言不禁皱了皱眉,瞥了韦保健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问道:
“只是鼎力相助吗?”
显然是将这一切的错都归于张大安一人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言语了。
毕竟这家伙之前把自己给害得那么惨,眼下,让他多等自己一下自己,他又不吃亏。
程处默闻言,不假思索的答道:
“小矛盾倒是有不少,大问题还真没发生,怎么,你今怎么有空跑来问这些?”
在这件事情中,二人也是得分工合作,张大安负责开头与结尾,程处默直接负责过程!
随即,听闻韦保健已经在今日找上张大安的消息后,眉间这才皱起了眉头。
犹豫了许久,开口问道:
“怎么说?”
一切正在发生,与张大安之前说想的倒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中间有了些波澜,但这正是张大安想要的。
故作沉吟了许久后,神色不禁有些为难,皱眉道:
“不,大郎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与他的事,与我何干?就算是我想去找他商量此事,但也得让我甘心为你们跑腿吧?”
说罢,便与程处默一前一后的走上了二楼,杨或说也紧跟在后。
又狠狠的恶心了韦保健一把后,张大安心头大好,也不解释其中原因,跳过了这个话题掩饰道:
“嘿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其中一人小饮了一口碗中的酒,随后摇头否认道:
“依我看,张三郎也参与其中,看样子,这二人的交情不一般啊!”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罢了,很快就从脑海中一闪即没,连忙摆手道:
“既然三郎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眼看张大安都如此说了,王八皮也不推辞,寻了个椅子坐下后点头道:
“嗯,这都是掌柜的功劳,我们可都是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程处默听罢,一时间没有言语,在脑海中思量再三后,一脸好奇的对张大安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向韦保健讨要多少赔偿?”
“这下好了,程二郎、秦怀玉、张三郎都混在一起了,这下,恐怕要在长安城中引起不小的波澜啊!”
也有人对张大安不熟,纷纷朝身旁的同伴打听其中缘由问道:
“话说,这张三郎是何许人也?以前怎么不见得出来走动?”
尽管韦保健所说的虽然是客气话,但估计在他心里,这多半都是那种违心的语言。
但,他手脚再足够的快,也终究还是棋差一步,或许他没想到,自己会来个马后炮,狠狠的阴他一把吧。
阴沉着脸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过了不久后,这才被请进张府。
韦保健闻言顿时傻眼了,眼下的张大安好不容易离开这个漩涡,剩下的只是自己与萧华之间的事而已,至于程处默,他只是横插一手罢了。
说罢,眼看张大安不为所动,干脆一咬牙将头低了下去,闷声答道:
“三郎若是愿意,我宁愿担任这其中的责任,你看怎么样?”
韦保健眼看张大安继续装疯卖傻,不由得在心头狠狠的骂了他一遍,嘴上依旧说出其中缘由,解释道:
“前些天,那个姓萧的不长眼睛冲撞了三郎,我已经与他再无瓜葛,还望三郎理解。”
杨或说闻言,眼看张大安态度有些坚决,原本想劝的一些话都给憋了回去。
程处默闻言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如此鸡贼,神色略有担忧的说道:
“你也真够可以的,你就不怕他不还?”
张大安沉默了片刻,对此,心头早已有了一些决断。
过了许久,张大安依旧矗立在原地,忙完自己事的杨或说眼见张大安许久没有动静,上前问道:
“掌柜的,他走了?”
若不是张大安这几日没有出门半步的话,程处默早就等得心烦了。
好在张大安也没有让他失望,随着他坐镇酒肆中的日子里,张大安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
眼下,不管现在与未来,自己与程处默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让他多理解一些,以后对自己的好处可是无穷的。
显然是将这一切的错都归于张大安一人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言语了。
自己若是前去找程处默理论,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思来想去之后,这才决定来找寻张大安。
眼下见张大安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到,当下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没有直接点破,而是恭贺道:
“恭贺掌柜的,韦保健从此服软,掌柜的以后就可放开手脚了!”
韦保健闻言顿时傻眼了,神色中闪过诸多不解的神色,他可不信张大安就连这个都不知道。
但既然人家都提出了,自己又不好装作不知,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白痴呢。
不过张大安随后又从自己那被抛弃的大舅哥的那里弄了一大堆地契,按理来说二人谁也不欠谁的了,之前互相下套的事也可以算是一笔勾销了。
眼看张大安就要胡搅蛮缠,韦保健心头尽管对此感到不满甚至是感到了羞辱,但却不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是,那个三郎你先听我说啊···”
更何况,待会自己与程处默谈话的涉及到了一些机密,若是被旁人听了,以后恐怕会有些困难。
毕竟这家伙之前把自己给害得那么惨,眼下,让他多等自己一下自己,他又不吃亏。
随即,听闻韦保健已经在今日找上张大安的消息后,眉间这才皱起了眉头。
韦保健听罢,不由得从心底狠狠的鄙视了一把张大安,但脸上神色依旧不变,神色诚恳道:
“三郎出手,定会所有,拜托了!”
对于此事,韦保健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几个月是自己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将这座偌大的府邸占为己有。
张大安话音刚落,韦保健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番话的意思可谓是最为明白不过了。
张大安摆了摆手,故作一脸不好意思道:
“嗯,大郎慢走,也都没好好招待一下,要不下次好了···”
眼看张大安要起身送自己得,韦保健心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眼下这事都总算有了个着落。
一切正在发生,与张大安之前说想的倒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中间有了些波澜,但这正是张大安想要的。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贪念人家的府邸,人家也就不会把府邸上的一切给搬空。
有时候吧,生意火了,总有些眼红的的,无论上街上的另外酒肆也好,拥有一些背景的达官贵人也罢,都纷纷摆出了自己的架子,甚至有几次还闹出了不小的纷乱。
经过这么一说,韦保健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张大安这偌大的府内的确是空荡荡的,说是家徒四壁也一点也不为过。
毕竟这家伙之前把自己给害得那么惨,眼下,让他多等自己一下自己,他又不吃亏。
韦保健闻言心头更是恼怒,但又发作不得,按捺住了心头的怒火,一副随意的样子答道:
“三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就是随便溜达来着,与你说几句话就走,也不够格就坐的。”
眼看程处默已明白了其中是怎么回事,张大安目光中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用张大安的话来说,毕竟所谈的一些,涉及到了一些商业机密!
这该知道的不知道,你我都明了的你却又在嘴上喋喋不休的在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不就是明了,既然太阳没有从西方升起,你今天这番话说得我都糊涂了,大郎你什么时候替别人考虑过了?”
张大安笑了笑,故作一脸苦涩的笑道:
“经过了我的百般推辞,到最后还是甩脱不开,只好将此事给应承了下来!”
程处默闻言,紧接着一脸意外的瞥了张大安一眼,也并未答话。
毕竟洛阳韦家,可是从前朝到如今的,一两百年的基业是有了,尽管自己身后还有个清河张家作为大树,但总不能指望这个家族。
某些多少知道事情真相的食客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悄声对同伴答道:
“张文瓘的三子,听说,这家酒肆背后的大掌柜,就是他······”
张大安要开第二家酒肆的消息,程处默已是知道的,但却没想到会如此之迅速,眼中随即闪过了惊讶的神色,随后又一闪即没,毕竟,这也是在常理中的事!
张大安闻言,也只好暂且将手头的事给放下,回头打量了程处默一眼,心头不禁生出了疑惑,笑道:
“这才几天没见,我的酒肆倒是把你给养胖了啊!”
除了偶尔在食客的眼中露面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楼上喝酒、睡觉等。
张大安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四周得人流涌动,此地,的确不是个谈话之地。
韦保健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有如此一番言语,脸上很快露出不快的神色。
对于韦保健的来意,张大安已是明白了几分,无非也就是程处默下手了。
眼看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上,韦保健顿时松了口气,虽然言语间并不是过于明朗。
但,他手脚再足够的快,也终究还是棋差一步,或许他没想到,自己会来个马后炮,狠狠的阴他一把吧。
张大安对于他能有眼下的一番神色并不感到以为,紧接着又说道:
“我想让他给我送点钱,算是怀德坊那边的一笔资金,当然,这笔钱恐怕也不在少数,估计一百多万吧!”
就已经在府中呆了许久许久,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酒肆中若是有事,又或者缺少什么物资佐料之类的,都是直接派人前来此处领走。
有时候到了饭点,也都是由酒肆中的伙计提前送来,这些都是张大安与程处默等人商议出来的。
张大安随意的摊开了双手,耸了耸肩的一脸无所谓的答道:
“我想要的并不是太多,我失去的回来就好,大朗你自己看着办!”
若是依张大安如此这般说来,等他解决了程处默那边,那好不容易与萧华撇开关系的自己,又将会因为张大安的缘故,再次深陷其中。
张大安对于韦保健能说出这番话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也不犹豫,似乎早有了计较,韦保健话音刚落,张大安紧接着说道:
“喔,我倒是忘了,我之前所得的是从萧华手里得的,那算是我和他的事,如果你偏要说那也是你的,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等你走后,那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了。”
韦保健听罢,不禁暗自疑惑了起来,还是之前的?
眼看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上,韦保健顿时松了口气,虽然言语间并不是过于明朗。
但,他手脚再足够的快,也终究还是棋差一步,或许他没想到,自己会来个马后炮,狠狠的阴他一把吧。
张大安闻言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韦保健会如今明朗的将其说起,虽然没提及全部,但二人都是个聪明人,不用猜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这个原因,张大安这才耐心的对程处默解释这其中的含义。
眼下,不管现在与未来,自己与程处默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让他多理解一些,以后对自己的好处可是无穷的。
张大安笑了笑然后对程处默解释道:
“只要他还欠着我钱,我就有许多的办法弄他,但这钱要是全给还清了,到时候手里可就没他的半点把柄了!”
经过这么一说,韦保健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张大安这偌大的府内的确是空荡荡的,说是家徒四壁也一点也不为过。
对于韦保健的这番措辞,张大安早已有了准备,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过于惊讶的神色,依旧淡然的答道:
“在一起喝过几次酒,但也不算是什么生死之交吧,总之他有难我定会舍命相助,反之我想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韦保健闻言,神色依旧,目露精光的他的深吸了口气答道:
“既然如此,大朗有些话还需提示他一下,我不太方便言语。”
“哦,提醒他?”
疑惑着,紧接着便想起了什么,之前张大安被自己给下套了,从他手中倒是弄了不少的钱塞进自己的兜里。
今后行程上的一些当务之急,张大安也有了一番计划,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新酒肆会在三天左右的时间开业。
到时候就会松缓上一些时间,有了这两个酒肆作为背后的基础,怀德坊的那边到时怎么折腾也不用为资金操心了。
经过这么一说,韦保健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张大安这偌大的府内的确是空荡荡的,说是家徒四壁也一点也不为过。
眼看韦保健又被自己气得暴走,张大安眼看着也差不多了,自然也就停下了继续捉弄他的打算,毕竟当务之急还有要紧事没有处理。
随后便明白了过来,之前自己的确是对张大安的府邸有想法,但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呢,随后便又连番有这么多麻烦事,一直忙到现在。
细算起来,自己倒也没损失些什么,至于张大安,此时的府邸依旧在他手中,好像也没损失些什么。
又狠狠的恶心了韦保健一把后,张大安心头大好,也不解释其中原因,跳过了这个话题掩饰道:
“嘿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程处默自从酒肆开业后,人就一直在酒肆中,除了晚些时候回到他府邸之外。
几乎每天都是早到,晚上也是晚走,虽然看似辛苦,但酒肆中的一切都不用他操心。
也正是如此,当务之急,就得加快脚步,再然后弄个一官半职的,今后对自己也有诸多的好处!
眼看张大安都如此说了,王八皮也不推辞,寻了个椅子坐下后点头道:
“嗯,这都是掌柜的功劳,我们可都是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但张大安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但脸上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一脸不解的问道:
“大朗此言何意?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但九十九步都走过了,也不差最后这一步了,想到此处,便忍住了,耐着性子问道:
“三郎这是何意,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好了。”
张大安可没韦保健那么多的内心戏,也不藏掖着,直接简单明了的告知道:
“很简单,我之前是怎么失去的,你就怎么补偿我好了!”
跟在身后的杨或说见状,眼神中不禁闪过了疑惑的神色,暗自纳闷道:
自己这掌柜,是想到什么好事了吗?先是满面红光也就算了,现在连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当下也没多做犹豫与停顿,立即答道:
韦保健起初,对此事也感到大怒的,恼怒的他经过多方打听后,方才知道这些谣言背后,都是从程处默所居住的府邸中传出。
韦保健先听张大安口头上有松动的意思,心头随即一喜,但眼看张大安转瞬脸上又露出为难之色,皱着眉道:
“实话实说啊,三郎你不是故意刁难吧?还是愿意看着他坠落至万丈深渊?”
一切正在发生,与张大安之前说想的倒也差不了多少,虽然中间有了些波澜,但这正是张大安想要的。
想到此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步伐轻盈,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韦保健闻言不禁愣神了,他起初还以为张大安在此事上会有对自己的不满,因此不会在这件事上帮助自己多少。
韦保健也没往深处想,随后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下意识的便认为张大安这又是在为难自己。
又狠狠的恶心了韦保健一把后,张大安心头大好,也不解释其中原因,跳过了这个话题掩饰道:
“嘿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韦保健满脸的疑惑,显然是不知张大安又在嘀咕些什么,但也不等他多问,张大安紧接着又说道:
“上次见面,我总是觉得我与大朗早晚会见上一面,还真没想过这一天得竟会来得这么快。”
若是照此下去的话,不出三个月的时间,此人多半是废了。
将门关上,作为一名忠诚的管家,杨或说最近的进步有了很多。
将房门给关上后,杨或说就站在门外,或许听到张大安的吩咐后这才重新开门!
不过张大安随后又从自己那被抛弃的大舅哥的那里弄了一大堆地契,按理来说二人谁也不欠谁的了,之前互相下套的事也可以算是一笔勾销了。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罢了,很快就从脑海中一闪即没,连忙摆手道:
“既然三郎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张大安对此心头很是满意,神色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意味深长的笑道:
“还是大郎明了,看来,不用喝药了!”
张大安笑了笑,神色中略带着些许不屑,撇了撇嘴笑道:
“我没打算让他全部还,但也不能容忍他一分都不还”
显然是将这一切的错都归于张大安一人身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言语了。
但张大安已有了安排,自己府中被韦保健给坑掉的家具等等,少说值个七八十万不成问题。
张大安闻言,不置可否,神色不满的瞥了程处默一眼,瞥了瞥嘴不满道:
“瞧你说的,难道我就是经常忽悠的那种人吗?”
张大安话音刚落,韦保健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番话的意思可谓是最为明白不过了。
心态都快要崩了的时候,好在紧闭的大门在韦保健即将离开的时候开了。
说罢,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
“但是吧,我还没想过要怎么跟他说,你说呢?”
韦保健先听张大安口头上有松动的意思,心头随即一喜,但眼看张大安转瞬脸上又露出为难之色,皱着眉道:
“实话实说啊,三郎你不是故意刁难吧?还是愿意看着他坠落至万丈深渊?”
可不是嘛,虽然我与你接触的时间较短,但你最近做的事我可算是也知道一些的!
不过张大安随后又从自己那被抛弃的大舅哥的那里弄了一大堆地契,按理来说二人谁也不欠谁的了,之前互相下套的事也可以算是一笔勾销了。
想到此处,顿时觉得更是疑惑了,神色不解的瞥了眼张大安反问道:
“三郎,之前我欠你的,不都后来还你了吗?”
眼下自己来到此处,不就是为了解决程处默那边的事吗?
韦保健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是变着花样挖苦自己,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脸色随即就沉了下来,沉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不想管了?”
但自己也不好将欣喜表露在脸上,怎能不好好的表现一下呢,急忙故作一脸惊讶之色,下一刻连忙摆手道:
“哎呦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大郎其实你不必如此的。”
张大安无视了韦保健的不屑,不禁瞥了瞥嘴,这傻子都知道的事,你还拿在这里来说,我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呢笨呢?
这该知道的不知道,你我都明了的你却又在嘴上喋喋不休的在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不就是明了,既然太阳没有从西方升起,你今天这番话说得我都糊涂了,大郎你什么时候替别人考虑过了?”
张大安这话完全是在恶心韦保健,但同时也在给他做些提醒,眼看的确是恶心到了韦保健,但却还没有提醒到他,不禁又故意问道:
“怎么,看大这番表情,似乎对此颇有不满的地方?”
韦保健可不是傻子啊,恐怕不好忽悠他啊!”
韦保健虽然不明张大安内心那么多的戏,但好歹比张大安出来混要久一些,当下也不管张大安是否愿意,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三郎你不必说了,这一切既然都是我引起的,你待会划下道,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只要在情理中,我一定的鼎力相助!”
张大安见状,心头这才舒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的也算是答道了。
再继续捉弄韦保健的话,或许会适得其反,将他逼上绝路也说不一定。
张大安话音刚落,韦保健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安这番话的意思可谓是最为明白不过了。
无非就是不见兔子不撒手呗,事先想要找自己要点好处,但这些也在韦保健的意料之中。
说罢,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
“但是吧,我还没想过要怎么跟他说,你说呢?”
对于此事,韦保健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几个月是自己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将这座偌大的府邸占为己有。
若是张大安在送自己出门的途径中,再来个临时变卦,估计自己得气躺在门口,想到此处,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
“不用送不用送···”
张大安无视了韦保健的不屑,不禁瞥了瞥嘴,这傻子都知道的事,你还拿在这里来说,我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呢笨呢?
眼看张大安就要胡搅蛮缠,韦保健心头尽管对此感到不满甚至是感到了羞辱,但却不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是,那个三郎你先听我说啊···
对于此事,韦保健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几个月是自己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将这座偌大的府邸占为己有。
程处默对于张大安半开玩笑的口吻一点也不感到奇怪,瞥了眼手臂上的脂肪,不以为然道:
“什么你的酒肆,这明明就是我的好不!再说了,你我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还用得分你我吗?”
也就是这个原因,张大安这才耐心的对程处默解释这其中的含义。
眼看张大安如此神态,王八皮顿时心中一凛,但也不急于追问缘由,而是连忙答应了下来答道:
“掌柜的尽管吩咐就是,我一定照办就是!”
对于此事,韦保健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几个月是自己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想将这座偌大的府邸占为己有。
以后还不知道会忽悠射谁呢!程处默心中暗自想到,尽管如此,但这些话他可没说出。
但张大安已有了安排,自己府中被韦保健给坑掉的家具等等,少说值个七八十万不成问题。
万一将他给气得走了,那自己找谁说去还是小事,之前的那些安排全都无效了,想到此处,脸色不慌不忙的将他给拦了下来,摇头道:
“不,谁说的把我不想管,二郎虽然与我相熟时间尚短,但万事我都得替他考虑不是?”
韦保健眼看张大安继续装疯卖傻,不由得在心头狠狠的骂了他一遍,嘴上依旧说出其中缘由,解释道:
“前些天,那个姓萧的不长眼睛冲撞了三郎,我已经与他再无瓜葛,还望三郎理解。”
到时用不了两年,自己有了这两处产业作为基础,以后进宫见李二的时候,自己万贯家财,也就不虚了!
自己再多要一些,用作消火或者是封口费,想必他应该不会直接拒绝,何况,还能商量嘛,想到此处,摇头一脸不以为然的答道:
“分期!开始先给几十万,随后给他两三个月或者两三年的时间,让他慢慢换还!”
若不是张大安这几日没有出门半步的话,程处默早就等得心烦了。
望着韦保健离去的身影,张大安倒也没有送他一程。
如今的张大安日进斗金,程处默可谓是眼红好久的,对于能有钱盘下第二家店铺,心头多少也有些准备。
但张大安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但脸上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一脸不解的问道:
“大朗此言何意?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王八皮闻言神色顿时一愣,显然是不太相信,一脸惊讶的问道:
“掌柜的?我们又开新酒肆了?”
韦保健满脸的疑惑,显然是不知张大安又在嘀咕些什么,但也不等他多问,张大安紧接着又说道:
“上次见面,我总是觉得我与大朗早晚会见上一面,还真没想过这一天得竟会来得这么快。”
眼看喂大狼连续好几次在自己手里吃瘪,张大安心头很是暗爽,眼看韦保健已是低下了头,但张大安却似乎对此并不是太满意,一脸疑惑的问道:
“前不久,大朗是指?”
程处默闻言,紧接着一脸意外的瞥了张大安一眼,也并未答话。
也有人对张大安不熟,纷纷朝身旁的同伴打听其中缘由问道:
“话说,这张三郎是何许人也?以前怎么不见得出来走动?”
但随后眼见程处默从楼上走出,直接将人给丢出,又或者,秦怀拎着把刀楼上楼下的窜,心思活跃的不少人见状后也都安份了不少。
张大安闻言不禁皱了皱眉,瞥了韦保健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问道:
“只是鼎力相助吗?”
估计是酒肆现在赚大钱了,杨或说虽然很是接触到酒肆目前的状态,但多少也知道一些,目前的酒肆可谓是火了半个长安城,就连朝中不少的大成听说了以后,也都纷纷前去品尝新推出菜肴!
如今的张大安日进斗金,程处默可谓是眼红好久的,对于能有钱盘下第二家店铺,心头多少也有些准备。
又狠狠的恶心了韦保健一把后,张大安心头大好,也不解释其中原因,跳过了这个话题掩饰道:
“嘿嘿,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张大安事先也有了自己安排,毕竟程处默所言的确不假。
若是被前线的程知节知晓程处默一直堕落至今,恐怕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但还不止于此,就连城外与进城进行交易的商旅也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酒楼,还不等卸下马上骆驼上的货,人已经跑没影了。
“太阳不都是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的吗?怎么,三郎连这都不知?”
待到二人的身影走上二楼后,王八皮也在办二位掌柜交待的事。
望着正洗漱的张大安,杨或说无奈的耸了耸肩后,这才转身离开了此地。
没有把握才叫怪事,你这副态度就有点恶心了···
张大安接过了账本,也不见外的打开随意的翻了几下,忽然皱了皱眉一脸正经的说道:
“嗯,倒是有个事还需你操劳一下!”
但张大安已有了安排,自己中被韦保健给坑掉的家具等等,少说值个七八十万不成问题。
眼下,韦保健一事虽然已摆平得,但以后二人之间多半会产生点争端。
但不管怎么说,最起码在两三个月内,他不会找自己滋事,但在这短期间,自己也不能有半分的松懈。
韦保健眼看张大安继续装疯卖傻,不由得在心头狠狠的骂了他一遍,嘴上依旧说出其中缘由,解释道:
“前些天,那个姓萧的不长眼睛冲撞了三郎,我已经与他再无瓜葛,还望三郎理解。”
韦保健刚才一番言语,只不过是另外一种说辞而已,若是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对他也造不成任何损失。
眼下,不管现在与未来,自己与程处默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让他多理解一些,以后对自己的好处可是无穷的。
若是张大安在送自己出门的途径中,再来个临时变卦,估计自己得气躺在门口,想到此处,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
“不用送不用送···”
如今酒肆中的客流量可谓是以千为单位计算的,甚至还供应不求。
如此以来,酒肆中有一块用来作为平时商议事情的房间这是必要的。
但不管怎么说,过不了多久,今后的院落中,总不像以前的那般空空如也了。
对于张大安而言,外人都会一致的认为这家伙承下了韦保健的一番情谊。
若是以后二人中再有矛盾的话,那么韦保健就能占据一定的制高点,张大安也会因此落下了口舌。
不禁摇了摇头,又继续解释道:
“当然,这里就暂时为你先还我十万,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隔一段时间或者是每个月,你都得还我十一万,如此下来你得花上四个月的时间来偿还!”
张大安嘴角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头答道:
“走了,走了也好,以后,这院落中或许要找点人手前来打扫了!”
杨或说一听,先是愣住了,随后便反应了过来。
张大安听罢,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抬头瞥了眼天上的太阳,神色疑惑的对韦保健问道:
“我今天起得有点晚,有些事还不是很清楚,大朗,你可否告诉我,今天的太阳是从哪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