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摊牌了(1 / 1)

漠王来到养心殿门口,一眼便见到守在门口的侍卫,那是他培养在身边最亲信的死士。

直到这一刻,漠王才彻底的相信了云傅的话,他轻吐一口浊气。

那名死士亲手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将漠王请了进去。

漠王闯过琉璃门,穿过前殿,来到了后殿,便瞧见安仁帝神色平静的斜靠在龙榻上。漠王理了理衣襟,缓缓下跪,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安仁帝微微睁眼,睨了一眼跪拜在地的漠王,用着没有丝毫温度的语气,道:“你还记得朕是你的父皇吗?”

漠王抿了抿唇,他心中了然,大概是因为云傅得手,安仁帝如今被软禁在养心殿,心中气愤,才如此发问吧。

可既已箭在弦上,射出去便没有收回来的可能。如今就算他告诉安仁帝,这一切他都不知情,试问谁会相信?他的父皇是皇帝,是这一国之君,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傻子。

倒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漠王坦然道:“父皇一直都是儿臣心中的敬仰。”

安仁帝冷冷一笑,道:“做出此等违法乱纪之事,你说朕是你的敬仰,朕是这么教你的吗?”

漠王也不待安仁帝让他起身,自行便站了起来,看得安仁帝直皱眉,心中更是怒气更甚。

只听漠王像是自嘲的笑了几声,然后道:“自小,儿臣便没有感受到过父皇的关爱,父皇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华清宫的翎妃,还有她生的好儿子。父皇大概不知道,在那么多弟兄之中,父皇独宠十一皇弟,却也让他被自己的兄弟孤立。”

安仁帝听得喉头微微发涩,哪里需要漠王此时来提醒他,自从五年前,落儿被害得失去双腿之时,他便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这五年他才会刻意的去忽略落儿,以为这样,就会让那些人放弃。

可是安王府刺杀又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他,就算他不再去关心这个儿子,有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久居高位的他,看尽一切机关算尽,看尽一切权势争夺,他哪里会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他可以理解一些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可是手足相残,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还活的好好的,他底下的儿子尚且能够自相残杀,那万一他百年之后呢?是不是他的儿子们,都要斗个你死我活?到最后,连一个亲兄弟都没有。

他当年尚且是安德帝亲自下旨禅位,就算是他的兄弟要争要夺,都顶不过安德帝一句话,如此到现如今,他尚且只剩下一个六皇弟,其他的兄弟自缢的自缢,死的死。

有时候他多么想念年幼之时,那么多兄弟围坐在一起嬉戏打闹,然后一同被叫到父皇的面前受训,那种日子才是真正的快乐。

“父皇,同样是您的儿子,您可关心过二皇哥?可关心过六皇哥,可会因为大皇哥的死而感到痛心?可会因为四皇哥的夭折而惋惜?您可知,我自小是怎么在宫中长大?”漠王双眼充斥着无尽的不甘之色:“您不会,您亦不知。”

安仁帝神色透出一抹丝丝酸楚,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数岁,他无力道:“在朕的心中,你们都是朕的儿子。”

“是吗?”漠王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十一皇弟出了意外,只怕到现在,父皇您的眼中,依然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吧,大概是老天开眼,十一皇弟并没有得到老天都眷顾,他并不是什么天命之子。”

“你放肆!”安仁帝坐直了身,怒瞪着漠王喝道。

“比这更加放肆的事情,儿臣都做了,又何惧这一件。”漠王抬步走近了龙榻,轻笑道:“父皇,您已经老了,您已经不适合再掌管这天下,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安仁帝怒气填胸,指着不断接近的漠王,喝道:“你这逆子!竟敢口出不逊,你是想让朕传位给你吗?”

漠王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方道:“儿臣哪里比其他的兄弟差了?您应该学学皇爷爷,好好的安享晚年才是。”

安仁帝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许久之后,面无表情的道:“朕问你,奉泉府一案,和你有无关联,如实回答。”

漠王沉吟片刻,笑了笑道:“事到如今,儿臣也不怕告诉您,奉泉府一案,确实和儿臣有关,不止有关,儿臣还打听到那平江之底,有一座帝王陵墓,里面有无数金银,儿臣在陵州,光靠每年征收的那点银两,可不够儿臣在陵州养兵,所以儿臣便略施小计,将奉泉府全数的官员都换成了儿臣的人。”

“数月前,儿臣终于研制出了能让火药在水中炸开的方法。只要炸开陵墓,取出其中的金银珠宝,儿臣便有了更多的底气,去囤养更多的兵马,想必“水中花”的制作工法,十一皇弟应该有上交给父皇吧。想必父皇应该也有想到,将这工法稍加再完善一些,用在军队上,必然会成为我们大周的一大利器。”

安仁帝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你私自招收兵马,暗中养在陵州,你是想谋反吗?”

漠王摇了摇头,道:“儿臣从未想过要谋反,可是儿臣却不愿见得其他的弟兄坐上这皇位。不过现在似乎更容易了,不用一兵一卒,只要父皇您颁下圣旨,将皇位让与儿臣,儿臣自然不会对其他的兄弟出手,毕竟他们和儿臣再如何争夺,也是亲兄弟。”

安仁帝不怒反笑,道:“这么说,朕还得感激你心地醇厚,手足情深了。你是在威胁朕吗?”

漠王看着安仁帝,嘴角含笑,道:“父皇,现在可由不得您,您的周身,全是儿臣的人,是生是死,全在儿臣一句话下,您若是写下这圣旨,儿臣可以让您死得体面一些。”

安仁帝环视一圈,皱了皱眉,看向了那领着漠王进来的死士,而此人,赫然便是福忠。

福忠似是感受到安仁帝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而这殿内,除了福忠,便是他和漠王,再无第四个人。

显然漠王口中这周身全是他的人,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在吓唬他呢。

安仁帝不由得摇头轻笑了起来。

也不知这七儿子,是从何时起,得了这妄想的毛病,他是否该大度些,找个御医来给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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