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柔死死咬住牙齿,才将心里的怒火勉强逼下去,翻身半靠在南城身上,一脸柔情,“阿城,我们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你不高兴吗?”
南城忍住一把将她甩下床的冲动,绷着脸,僵硬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可你刚才的身子那么僵硬,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宋雨柔嘟起嘴,有些哀怨。
南城:……他做得有那么明显吗?可这的的确确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甚至后悔和厌恶跟宋雨柔有了这层关系!
“可能是第一次的缘故,还没习惯。”南城解释。
“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宋雨柔说着,双手极不安分的在南城身上游走,嗓音更是柔得能滴出水来,“阿城,我还想要。”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南城抓住了宋雨柔那双胡作非为的双手,力道大得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宋雨柔疼得皱眉,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阿城”。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南城连忙松开了她,“抱歉,雨柔,我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南城说完,兀自起身,走向浴室。
宋雨柔盯着他那毫不留恋的冷漠背影,手指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明明今天是周六,开什么会,他是自己傻了还是当她是傻的?
.......
NC大楼笼罩着浓浓的低气压,连着加班几天的员工们被压抑得喘不过气,可终究敢怒不敢言。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惹怒了总裁,让他瞬间化身厉鬼,无上限的压榨他们。
总裁办公室,南城的视线停在面前的策划文案上,久久没有移动,手中的钢趣÷阁被他捏变了形也丝毫不知。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并没有让他压住心中的烦躁,反而愈来愈烈。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安暖那残破不堪的身子,忍不住担心这些天白医生没有去,她的伤口会不会恶化,厨房没有给她送吃的,她会不会饿死......
越想,南城的心就越无法用在工作上,满脑子都是关于安暖的。
虽然一遍遍在心底提醒自己这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自找的,这是她应得的下场。南城仍忍不住抓起车钥匙,双腿极不受控制的往外走。
大众辉腾一路疾驰,停在江边别墅,南城迅速下车,疾步往里走,连火都忘了熄灭。
“先生,您回来了。”佣人看到他,恭敬的欠着身子。
南城淡淡的‘嗯’了一声,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用最快的速度朝二楼走去。
推开房门,他的目光倏地愣住了。
房间里没有安暖的身影,空荡荡一片,甚至连床上用品都换上了新的。
“管家。”南城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栋别墅。
管家听到声音,不敢怠慢,连忙跑了上来,恭敬的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安小姐呢?”南城的声音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一颗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回先生,安小姐离开了。”
“离开了?”南城眉头紧皱,语气森寒,“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管家垂着脑袋,“安小姐离开的时候我出去办事了,她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她去哪里。”
“她那个样子怎么离开,你特么当我是傻子吗?”南城再次咆哮,忍不住爆粗口。
管家被南城的气势吓住了,愣了半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就听身后传来:
“先生,安小姐是被别人接走的。”说话的是之前将安暖丢出去,并狠狠踹她的女佣。
“谁。”
女佣摇着脑袋,“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是个男人,长得挺帅的。”
末了,补充:“那个男人看起来跟安小姐很亲密,他抱着安小姐离开的,而安小姐也没有拒绝。”
仿佛北极刮来剧烈的寒风,夹杂着暴风雨一般,走廊的温度急速下降,空气都被冰冻了。
南城下颚紧绷,额头青筋跳起,嗜血的双眸突突往外喷着嫉妒的火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栋别墅给烧了。
被别的男人接走的是吧,很亲切是吧!
安暖,你真是好样的!
似是觉得南城的怒火不够大,女佣狠狠添了一把火:“先生,就是这个男人,我之前担心他会对安小姐不利,特意拍了照片。”
说着,女佣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机递了过去。
照片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地点是别墅大门口。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看不清女人的脸,南城也能从那双受伤的腿和垂在半空中,明显比别的头发短了一大截的断发断定出那人就是安暖。
南城瞬间怒火中烧!
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有其他男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简直该死.......
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她费劲心机,自导自演博取他同情的戏码,他仍忍不住为她烦躁,为她担心,甚至为她失控......
他放下工作,迫不及待的赶回来,却被告之这样的结果。
南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一次次的被一个水性杨花的恶毒女人玩弄于鼓掌......
南城垂在两侧的十指不停的收紧,攥成紧实的拳头,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即将安暖这个死女人抓到面前,一把捏死!
省得她再搅乱他的心!
......
安暖再见到季铭宇是半个月后。
他将一张烫金请帖放在她面前,“A大六十周年校庆,作为A大曾经的风云人物,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参加。”
A大都成立六十周年了,好快。
安暖拿过请帖看了一眼,时间是明天。
她抬手摸摸脸,又看看自己的双腿,心中一阵纠结。
顾以辰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脸上的伤已经结痂,脱落,但仍留下两道极深的伤疤。双腿虽然能下地走路,但还没到能灵活行走,去参加校庆的地步。
季铭宇看出她的顾虑,忙说:“我问了林医生,你的双腿缓步行走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穿高跟鞋。到时候我们直接跳过白天回学校这一步,只参加晚上的晚宴。”
末了,补充:“是化装舞会。”
戴着面具,她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到她脸上丑陋的疤痕。
安暖抬眸,小心翼翼的问,“可以这样吗?”
“可以,我已经跟秦校长说好了。”
安暖垂眸,没有想象的喜悦。像季铭宇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不出席白天的活动,肯定是不合适的。
他不知道她这样做有几分是为她,心里莫名就有些不是滋味。
“你先准备一下,明天我来接你。”
对上安暖疑惑的眼神,季铭宇解释,“我缺个女伴,你需要还我人情,正好。”
安暖咂咂嘴,季铭宇会缺女伴吗?他只要勾勾手指,抢着做他女伴的美女都能排到太平洋吧!
安暖僵硬的弯了弯唇,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季铭宇满意的点头,“衣服晚些时候会有人送来,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安暖本还想问问他小安的事,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到嘴的话又默默的咽回。
从签订协议的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放弃了小安。现在她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他呢?
上一次,是季铭宇好心,向她透露小安的消息。她也不能仗着他对她的偏袒,让他违背家族的原则,她有什么脸面再开口呢?
眼泪划过脸颊,落到手中的烫金请帖上,安暖的思绪才渐渐被拉回。
她蓦地想起,A大校庆,作为秦校长最得意的门生之一的南城是不是也会出席?
手指不知何时渐渐弯曲,指甲嵌入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安暖才猛地清醒。
她在担心什么?她又在可以逃避什么?
何况到时候戴上面具,谁都不认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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