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2个小时的航程,文洛断断续续的半睡半醒着。到达上海的上空,文洛睁开眼望了一望窗外脚下钢筋水泥筑建的森林。飞机开始下降,头晕加重,紧接着心慌,呼吸急促,浑身冒虚汗。这一连串的不适感让文洛感到不安,如同幽闭症一般迫切希望找到一个出口离开这个幽闭的空间,她无助的双手抓住前面的座椅,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呼吸,但一切似乎不受控制。她越是这样越害怕起来,不会要死了吧?尽管飞机正在下降,顾不了那么多了,文洛伸手按响了头顶的按钮,乘务员一脸不情愿的从前仓走过来:
“女士,飞机正在下降,您如果没有什么迫切的需求请在飞机降落以后...”
“对不起,我,我特别难受。”
“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心很慌,头晕,我怕我晕过去...”
乘务员抬手把文洛头顶上的两个排气孔打开,清凉的风垂直吹了下来,“这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文洛大口的喘着吹进来的冷风,似乎不适的症状有些缓解,“好像好点了,谢谢你。”
“飞机马上着陆,您不用担心,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为您联系急救车,我先回座椅,飞机停稳后我帮您安排。”
飞机着陆停稳后,乘务员过来问:“女士,您看上是很不好,需要我帮您联系救护车吗?您有同伴吗?
“没有。那个,我觉得好像比刚才好一些了,不用了。”
“好吧,您脸色看上去很差,最好去医院看看。”
“谢谢。我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机舱门打开,大家开始从行李架上取行李,文洛站起来摇晃着去拿行李箱,“那个吗?我帮你吧?”文洛顺着声音从侧后方望去,一张熟悉的脸,那不是跟自己拿错手机的人吗?在酒店的餐厅几乎每天早上都能看到的那个人吗?这次居然还坐了同一架飞机,真巧。
“谢谢。”
临近机场出口,文洛伸手接过拉杆箱的把手,说道:“谢谢你。”
文洛的脸上有几缕碎发被冒出的虚汗打湿,贴在煞白的脸颊两侧。刚要拉着箱子转身往前走去,那人向前一步问道:“你看上去是不太好,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我真的没事,可能只是需要休息。”
“你还是回外滩凯斯酒店吗?”
“对。”原来几乎每天都能在酒店店餐厅遇到这件事,并不是只有文洛留意倒了。
“我有车来接,一起回吧?”
“哦,好。”
那人接起电话,带文洛从出口出来,司机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文洛跟着钻进车里,一同赶往酒店。
文洛靠在后座上看着坐在副驾驶放在耳边的电话,还是那个黑不溜秋的手机外壳,自己这个暗纹的黑壳子是比他的要有格调一些。
黑壳子,呵。
一路上黑壳子接了几通电话,看来是个大忙人,比总统还要忙。
到酒店大堂还没来的及说声谢谢,黑壳子和司机不见了踪影。文洛回到房间,终于可以躺进软软的被子里了,以往每次都需要躺个一天半天的,不适的症状会减轻很多。文洛抱着热腾腾的暖水袋感觉幸福无比即将还魂,这时门铃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