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玖微挽着外婆撒娇，“谁让你这么好看这么年轻，叫外婆都叫老了。”
“胡闹。”苏小姐笑着说，“我看你是想练毛笔字了。”
陈嘉上帮柳先生把两大袋子菜全提了过来。
虞玖微正是向外公外婆介绍他：“我男朋友，陈嘉上。”
“老婆，我去做饭了。”几人来到一口客厅，柳先生和往常一样自动请缨。
“我去帮忙。”陈嘉上紧跟着说。
苏小姐往虞玖微脸上一看：“玖微你去给你外公帮忙。”又对陈嘉上说，“你坐下，咱们等饭熟就行。”
陈嘉上看虞玖微一眼，虞玖微拍拍他肩膀说：“没事，坐吧。”
说完，跟着柳先生进了厨房。
柳先生把鱼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边刮鱼鳞一边嘟囔：“你学会了做菜？”
水龙头哔哔作响，虞玖微洗完一只茄子接着洗第二个：“不会啊。”
语气有些轻飘。
意料之中，柳先生嫌弃地说：“那等会你就靠边站。”
虞玖微不服气：“为什么呀？外婆让我给你打下手。”
柳先生毫不掩饰地表示：“我嫌弃你。”又说了句，“洗完菜你就靠边站。”
客厅里。
苏小姐问：“你多大了？”
陈嘉上中规中矩地答：“二十七。”
苏小姐又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们微微？”
陈嘉上瞬间变得不好意思，坦然说：“第一次见就喜欢上了。”
苏小姐点点头，厨房里传来爷孙俩斗嘴的声音。
柳先生：“给我别动，一边待着去。”
虞玖微：“我不。我偏不。”
柳先生：“你一个不会做饭的，瞎帮忙！菜都不会切。”
“谁说不会切。”厨房里传来菜刀剁菜板的声音。
咚咚咚！
陈嘉上担心虞玖微拿菜刀伤到她自己，视线从传来动静的那一刻就黏在厨房那边，一系列的小动作都透露着陈嘉上对虞玖微的担忧。
苏小姐看在眼里，慢慢微笑，手中的茶已经煮好。
“小嘉喝茶吗？”陈嘉上闻声回过头，苏小姐端着一杯茶递过来。
陈嘉上连忙接过说：“喝的喝的。”茶杯很小，一口就能喝个一干二净。
陈嘉上没敢这么喝，觉得失礼，抿一口浅尝辄止。
不用说，这行家和外行煮的茶真有相当大的区别。虞玖微泡的茶，真的就是茶叶加水，她外婆煮的茶，味道浓郁纯粹，口齿留香。
“你们目前住一起？”苏小姐十分直接。
陈嘉上回：“没。”
苏小姐满意地笑了笑，问：“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微微今年二十五，你二十七，怎么打算的？”
陈嘉上往厨房方向瞥了一眼，隐约看见虞玖微裙摆的一角，笑了，回转过视线看着苏小姐，郑重其事地说：“只要她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结婚。”
苏小姐了然，不动声色地讲：“微微她妈妈和我都不会做饭。微微也不会做饭这件事你知道吧？”
陈嘉上点点头。
苏小姐又说：“那如果以后你们结婚了，厨房这一块……”
苏小姐起先结婚那会儿做过很长时间的饭，后来离婚再结婚，做饭的差事就落到了柳先生头上。虞玖微的妈妈找了个警察，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轮到虞玖微这一代，又是个不下厨的主儿。
婚姻比不得谈恋爱，尤其做饭这种既累又琐碎的事情成为压倒一个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是没有的事。
所以苏小姐才会这么问。
陈嘉上两手交握，指尖动了动，下定决心说：“其实我打算这次回去之后跟玖微同居。”
苏小姐没有急着说话，静静等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