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和他到现在还只是牵过手接过吻的程度。
“那你发现了吗?我的与众不同?”这个成语用在碌碌无为我身上想必也只能往贬义的方向走,除了中学时期一次期中考试作文被改卷老师批上颜色鲜红,笔风强劲的“异类”两个字以外,真没被人以此类词形容过。
“这个吗,倒没发现。不过你和我倒是殊途同归,你也是安定不下来的人。”
我倒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认真。他说的一针见血。
“好了,我有事今晚不能送你回家,不过你也不会责怪的对吧。”他替我散开有些蓬乱的头发,重新给我扎了个相当漂亮的马尾,“你一直都不是愿意脆弱柔软下来的人。”
他扎头发的技术相当好,就像他的歌声他的吉他那样好,酒吧里好多女孩子的头发都是他扎的,他也会剪发,各式各样的款式。
他说过,以前在某座城市的做了三年的理发师。
他喜欢理发,但更喜欢唱歌弹吉他。
“我还有酒要送,先走了。”我说完,先他一步离开。
刚好在厕所门口越过那个女人,她正在抽雪茄,并没有被我打搅到。
很快,我听见身后女人特意放大的声音:“待了这么久,做什么呢?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一个又一个的,,”
而回答女人的,是佟风晚的默不作声。
当然,也可能是他回答的声音太小,我没听到。
很多时候,对于我对他的那些风花雪月作漠然置之的态度,让酒吧里知道我们关系的人都一度怀疑我们在一起的初衷。
至于初衷,我想大概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就是纯粹的喜欢他身上的某种魅力,就像他喜欢我年轻还不矫情又不管事。
蒋朝拉着我从出租屋里出来走到街道上,多云的天气没了阳光的下午显得有些许沉闷。
天空倒比往常蓝了一点,可依旧不如小时候居住的小城里那样蔚蓝宛如倒过来的大海。
经过便利店时,我在他身后停下来:“我要买点东西。”
他没有说什么,迅速的放开我的手。
很快,我拿了一盒烟和几罐啤酒走了出来。
蒋朝看了眼我手里点燃的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勒令我不准抽。
我们在附近的公园里坐了许久,期间除了喝完啤酒,什么都没说。
一直沉默到黄昏时刻,我才起身拿手机看了时间:“我得去酒吧了。”
“我送你。”蒋朝收起空啤酒罐和我落满一地的烟头,习惯性的丢进一旁几米外的垃圾桶。
相比之下,垃圾制造者的我素质实在低的没话说。
“不用了,反正一出公园就能搭到公交。”
他似乎不放心,却还是尊重我的决定,对我点头。
在公园的入口处,他站在路边等我上公车后,在车轮行驶前进之中,我从车窗里看到他越来越模糊的脸。
陈筱琛说的没错,我一直潜意识的与别人保持若即若离,无论是蒋朝还是余书尧,我既不想失去也不想放弃。
实在是渣女无疑了。
半小时后,我的身影出现在酒吧后台处。
服务员里最清纯小费最多的女孩子正对着镜子往自己小巧玲珑的五官上抹着瓶瓶罐罐,一如既往地鲜妍妩媚,风情万种。
“许安菜!”她叫住换好工作服准备拉开门出去的我,“奉劝你一句,跟佟风晚那种人上床玩玩可以,你可别一本正经全神贯注的投入进去。”
我仅仅只能回以一个清浅的微笑,对于她的提醒。
从休息室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余书尧。
碰到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马甲衬衫三件套。
那是酒吧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竟生出几分绅士的儒雅气息。
别有另一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滋味。
“你,,怎么还在这穿上工作服了?”经过下午陈筱琛说后,我着实没了跟余书尧说话的勇气。
感觉喉咙被大力监管着,每一个字在艰难的从嘴里吐出来之前都要在喉咙那里顿一下,思虑一遍。
“为了还车贷,我到这儿兼职做调酒师。”
调酒师!我还真没想到余书尧竟然会调酒。
不能怪我自作多情,那么多酒吧他偏偏选了这家,以后晚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压下心底异常不要脸的雀跃,清了清嗓子,冷静的朝他点头:“嗯。”
然后我和他就各走各的,各做各的事了。
我满脑子都是余书尧调酒时的的场面。不由分说,理智在感情面前有时真的不堪一击,尽管自己一再强调暗示,可脚步和眼睛还是“光荣坦荡”的背叛了强制性的理智与冷静。
于是,一向光明正大的我竟然也寻了个光线昏暗程度合适,距离远近合适的地方偷偷摸摸的蹲在角落里隔着满目人头看了余书尧很久很久。
久到半天缓不过神。
高大挺拔的身形加上俊美英气的面容,又得一手帅气精湛花样百出的调酒技术,吧台前的生意明显比往常好了不止一倍。
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围在吧台边对余书尧的调酒技术称赞不已,兴高采烈之余,也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余书尧的脸上一直挂着礼貌且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任何女人看了都难免不会动心。
很快就有人拿手机找他要电话号码了。
在厕所隔间里时,对于钻进耳朵里的隐晦低糜的暧昧声音,司空见惯的我早已学会自动忽略。
从隔间里走出来时,刚好一对男女从最靠里的隔间里出来。
不要惊讶,不要怀疑,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女厕。
对于男人的出现倒在我意料之外,不过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而被他搂着的女人瞥见我时明显怔了一下,继而再看时,一脸云淡风轻无所畏惧。
很多时候“矜持”两个字总是习惯性的被用来形容女子,这也就等于上了一把无形的锁,其实大部分的女子一旦抛开那些强加在女性身上的形容词后都是热情激烈如火如荼的。
佟风晚大概附在那个我不认识的陌生女人耳边说了句类似“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要谈”的话,所以女人在临走前特意别有意味的斜睨我一眼。
看得出那一眼,包含的意思大都是贬义的。
我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慢条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衣服,他站在我身后,似有若无的浅笑着看我。
“你钱还了?看到你没缺胳膊少腿完好无损的回来,我还是挺欣慰的。”
他脸上扯出明显的笑,没什么情绪的那种:“你还是,,说话够损的啊。”
我转过身,巧笑嫣然:“大概可以跟你玩女人的功夫不相上下吧。”
他突然走上前,毫无预兆的,伸手捧住我的头,在我额上烙下一吻:“你也觉得很幼稚吧,那是他们为了测试我的女朋友的玩笑,毕竟我好多年没交过女朋友了,他们想看看你有哪点与众不同。”
我打开水龙头,用水在他吻过的地方使劲擦拭一番:“以后不要用刚吻过别人的嘴吻我。”
他没吭声,也没有任何不自然,只是对我笑了笑,看着我的目光温和了一寸。
他对我没发过脾气,也没露出过那种如饥似渴的眼神,有时候他看我,让我有一种他看着自己女儿的错觉。
索性他只结过婚,没有一儿半女。
这是他告诉我的,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
他找女人并不偷偷摸摸,我知道的他不会否认,我不知道的他也不会像胡兰成对张爱玲那样多此一举的炫耀。
事实上,我和他到现在还只是牵过手接过吻的程度。
“那你发现了吗?我的与众不同?”这个成语用在碌碌无为我身上想必也只能往贬义的方向走,除了中学时期一次期中考试作文被改卷老师批上颜色鲜红,笔风强劲的“异类”两个字以外,真没被人以此类词形容过。
“这个吗,倒没发现。不过你和我倒是殊途同归,你也是安定不下来的人。”
我倒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认真。他说的一针见血。
“好了,我有事今晚不能送你回家,不过你也不会责怪的对吧。”他替我散开有些蓬乱的头发,重新给我扎了个相当漂亮的马尾,“你一直都不是愿意脆弱柔软下来的人。”
他扎头发的技术相当好,就像他的歌声他的吉他那样好,酒吧里好多女孩子的头发都是他扎的,他也会剪发,各式各样的款式。
他说过,以前在某座城市的做了三年的理发师。
他喜欢理发,但更喜欢唱歌弹吉他。
“我还有酒要送,先走了。”我说完,先他一步离开。
刚好在厕所门口越过那个女人,她正在抽雪茄,并没有被我打搅到。
很快,我听见身后女人特意放大的声音:“待了这么久,做什么呢?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一个又一个的,,”
而回答女人的,是佟风晚的默不作声。
当然,也可能是他回答的声音太小,我没听到。
很多时候,对于我对他的那些风花雪月作漠然置之的态度,让酒吧里知道我们关系的人都一度怀疑我们在一起的初衷。
至于初衷,我想大概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就是纯粹的喜欢他身上的某种魅力,就像他喜欢我年轻还不矫情又不管事。
用手一摸,脸上湿漉漉的。
床头手机震动起来,点开屏幕,余书尧来的电话。
“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在家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应该气消了。
“嗯。”
许是听出我声音里有些含糊不清,他忽然问我:“刚睡醒?”
“嗯。”我也没想要否认,认真的握着手机点起头来。
却听见那头传来的忍俊不禁:“你还真的是,,,头猪啊。”
“嘎!”什么?猪,我?
我还在愣怔之中,他似笑非笑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到你家楼下,先这样,我挂了。”
“好。”
我终于知道余书尧为什么骂我猪了,客厅里的挂钟告诉我,我从凌晨三点直接睡到了晚八点。
对于自己有时睡觉会睡到天昏地暗不知所云的喜欢,我除了无可奈何以外也无能为力。
余书尧很准时的出现在出租屋门口,他敲门时我正在贴假睫毛。
“随便坐,要喝水的话自己倒,我的时间不太够,你,,别客气。”早知道,那啥,女孩子化妆都是需要很长时间。
“嗯,好。”余书尧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东西。
余书尧开车路过一条街道时,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再上车时我手里多了一盒煎饺,一杯热奶茶,以及一碗热干面。
“热干面放了比较少的辣椒,不会太辣,煎饺的陷是虾仁的,奶茶是红豆味。”
他极其自然的表情和举动戳中我内心的一片柔软,目不转睛凝视着他已经转过去看向车前方的脸。
直到车子发动之后,我才尴尬又不舍的别过头移开视线。
奶茶的热度温暖了整个掌心,鼻间萦绕着满满的食物的香味。
我确实饥肠辘辘,但被人体贴的照顾更加使我深受感动。
“谢谢啊!”挑起一筷子热干面放进嘴里细嚼,美味迅速蔓延在整个嘴里。一股甜蜜缓缓涌进心窝,唯恐怕自己忍不住潸然下。
“这家热干面太好吃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对我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因为这三样食物,我晚上的工作状态特别好,面带的不再是皮笑肉不笑,假到自己看了都要兴致缺缺的那种。
“先生,您的伏特加。”
“先生,您的龙舌兰。”
“…………”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态度好,运气也自然而然的会变好的缘故,我的客人比平常多了不少,小费也变多了。
在我兴高采烈的来回穿梭在酒吧各个角落之时,池听雨的公寓整上演着一场不可开交的闹剧。
绵羊从身后一把抱住池听雨,任池听雨怎么拽都拽不开。
她今天铁了心不把池听雨弄到手,决不罢休。
“听雨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错了,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身后的人近乎真诚的忏悔像贮藏了很久却依旧光泽鲜丽,蛊惑人心的柑子。实则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错哪了?”
“我,,,”
绵羊哑口无言。
池听雨却凄惶的笑了:“绵羊,下次等你找好道歉的理由再来说我错了吧。”
说完,转念一想,又补充一句:“不,准确来说不会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