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
云舒儿正在后院专心练剑,片刻,南郊跑了过来,站在一旁,嘴唇一动,欲言又止。
云舒儿将一套剑法练习演绎了五遍,颇有心得,方才停止修炼,还剑入鞘,见到南郊来了,一愣,笑问道:“南郊哥哥,我的剑法练得怎么样?”
南郊点头笑道:“其实,裹儿妹妹修武的天资最高,什么难练的剑法,你一学就会,而且毫厘不差,精妙绝伦,所有,你的剑法自是学的最好的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道:“你就爱瞎说,哄我开心,我既然这么厉害,那我为什么谁都打不赢呀?”
南郊神色一敛,道:“裹儿,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剑法之所以没有大的修为,那还不是因为你体质特殊,无法凝聚真气,无法修炼剑气,但是,撇开真气,若是单论对招式的颖悟与理解,我们可是谁都比不过你的,我相信,这世上恐怕也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你的。”
云舒儿撇撇嘴巴,黯然地道:“唉!不能凝聚真气,就无法修炼剑气,剑法若是没有剑气,剑法就没有力量,剑法没有力量就不能克敌制胜,不能克敌制胜的剑法练得再好都是白练,所以,我将剑法理解得再透彻,练得再精准,终究只是花架子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
南郊摇摇头,连忙安慰:“裹儿,你别灰心,师父智慧超群,神通无敌,他一定会找到治疗你漏元之体的法子的,他一旦找到了法子,治好了你的身体,凭着你聪明与勤奋,你将来在修武一途,一定会前途无量,辉煌灿烂,成为一个师父那样了不起的人物的。”
云舒儿眼睛又明亮起来,笑着点点头,自信地说道:“嗯!南郊哥哥,你说的有理,我也真的希望师父能早一点找到法子,治好我的漏气之体,一旦我的身体不再漏气,变得正常了,我就会好好地修炼剑法仙术,我要将自己的武功修炼成为天下第一,将来我还要做一个叱咤风云,纵横天下的霸主,让天下所有的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威风八面,唯我独尊,青史留名,万世敬仰!”
南郊见云舒儿志气高远,说的豪气万丈,他的精神也受到感染,兴奋起来,笑着连连点头,双眼发光地叫道:“嗯!裹儿,你要是有那么一天,想要纵横天下,称王称霸之时,南郊哥哥就做你的左膀右臂,开路先锋,你指哪打哪,你叫我杀谁我就杀谁?”
云舒儿问道:“真的!”
南郊点点头,拍着胸脯,笃定地叫道:“当然是真的!”
云舒儿点点头,眼珠子一转,坏坏地一笑,盯着南郊,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我要你杀了秋怀慈,那你干不干?”
南郊一怔,惊讶地问道:“啊!裹儿,你、你怎么连师父也要杀呀?”
云舒儿笑道:“因为他要坏我好事,阻止我吞并天下,要与我为敌呀?”
南郊犹疑一下,说道:“裹儿,师父就算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想不到一块去,但是,大家必究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你怎么能够杀害他,他必究是我们的师父呀!”
云舒儿一愣,点了点头,坏坏地笑道:“对!你说的很对,秋怀慈必究是我们的师父,跟我们是一家人,他就算跟我们唱反调,咱们也不能杀他,咱们要是杀了他,别人会说我们忘恩负义,畜牲不如的,我们自己也会心生愧疚,良心不安的,所有,咱们需得另想一个温和的法子,再慢慢地收拾他!”
南郊问道:“什么法子?”
云舒儿咬着手指,思忖一下,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兴奋地叫道:“比如,比如废了他的武功,看在他是一个倾国倾城的情份上,我就让他当我的男宠,我要让他天天伺候我,随时听命于我,他要是不听话,让我稍有不满,我就用鞭子抽他,不让他吃饭,总之,我要好好地惩罚他,折磨他,看他还老实不老实!”
南郊吐吐舌头,问道:“裹儿,你咋这么狠呢?”
云舒儿叫道:“南郊哥哥,对师父这么骄傲的人,若是不狠点,他怎会服你!”
南郊点点头,表示赞同:“也是哦!”
云舒儿说出自己的惩罚的法子,臆想着秋怀慈受她虐待的悲惨样子,便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稍顿,待的忍住了笑意,神色一敛,拍拍南郊的肩膀,问道:“南郊哥哥,咱们不说疯话了,瞧你这个样子,你来找我,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我说的吧?”
南郊点点头,说道:“裹儿,天守来人了!”
云舒儿一愣,问道:“天守来人了?天守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来的都有谁呀?”
南郊说道:“是凤焉师伯与她的徒弟高挺师兄,以及奄冲大师伯的弟子渭宁师兄,他们能够找到这里,我想,应该是师父告诉的吧!”
云舒儿便牵着南郊,笑道:“咱们快去见他们,好久没有看到美女师伯,我怪想她的!”
南郊点点头,二人便跑出了院子。
转瞬,随意殿到了。
元凤焉正与秋怀慈说着话儿,见到云舒儿与南郊跑了进来,便站起身来,不待二人说话,自己笑着率先打起了招呼:“裹儿,南郊,师伯来了老半天了,你们二个小家伙都躲到那里去了,害的师伯一阵好等!”
云舒儿扑在元凤焉的怀里,抱住了对方,嘻嘻一笑,亲热地着道:“美女师伯,您们前来,怎么不先来一个信儿,也好让我去迎接您们呀?”
元凤焉豪爽热情,与云舒儿跳脱的性子有些相契,所以,她非常喜欢爱说爱笑的云舒儿,她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笑道:“师伯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就事先就没有告诉你们!”
云舒儿松开元凤焉,仔细地瞅了元凤焉一眼,笑着赞道:“美女师伯,这许久不见,您怎么越来越漂亮了!”
元凤焉一愣,见秋怀慈等人在列,见云舒儿当众夸赞了她美貌,颇有一些不好意思,便瞪了云舒儿一眼,佯装生气,娇嗔道:“你这个丫头,都长的跟我一样高了,怎么还改不了你那胡闹的性子,没大没少的,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作弄师伯呢!”
元凤焉说这话之时,唇角带笑,心里是喜欢的,身为女人,那个不喜欢别人夸赞她的容貌,尤直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孩子之口,何况,云舒儿没有说假话,她本就生的非常美貌。
云舒儿笑道:“美女师伯,我是实话实说,我可没有作弄您哟!”
元凤焉连忙摆手,笑着讨饶:“好了,好了,裹儿,你别说了,师伯投降还不行么,你怎么卖力地哄师伯开心,心里是不是又打了什么鬼主意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坦然说道:“有!”
元凤焉一愣,手指点着云舒儿,笑道:“小丫头,嘴上抹蜜,心里藏奸,你快说说,你要如何算计师伯呀?”
云舒儿笑道:“美女师伯,您也是知道的,裹儿没有别的嗜好,就喜欢品尝美食,你这次来,不知你有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呀?”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问题,一脸苦笑,无奈摇头。
元凤焉欢快地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有!当然有了,临行之时,不但是我,就是你挽梦师叔,北墨师叔,紫铃儿师姐她们也给你们准备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美食与珍玩,今晚我睡在你的房里,我拿给你看!”
云舒儿欢喜至极,连忙笑着点头不迭。
南郊见元凤焉与云舒儿噼里啪啦之后,暂时停止了说话,便向元凤焉行礼:“见过师伯!”
元凤焉也早就注意到了南郊脸上的变化,将南郊拉近自己,瞅着南郊的嫩滑的脸,笑道:“小南郊,你的孽火之毒可都好啦?”
南郊笑着点点头。
元凤焉点点头,感慨地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渭宁见云舒儿与南郊拜见师叔元凤焉了,他便主动向二人打招呼:“裹儿师妹,南郊师弟,你们好!”
高挺也跟着笑着打招呼。
云舒儿与南郊连忙回礼,笑着叫道:“高师兄好,渭师兄好!”
大家少不得一阵客套。
云舒儿四下一瞥,问道:“咦!怜儿师姐怎么没来呀?”
秋怀慈道:“你师姐正在静心湖里采摘莲花,准备晚饭呢!”
云舒儿叫道:“我去找她!”
秋怀慈叫道:“裹儿,你们就不要去了,让渭宁与高挺去帮你师姐吧!”
云舒儿撇撇嘴巴,就停下了脚步。
元凤焉便笑着吩咐高挺与渭宁:“你们快去,要勤快一点!”
渭宁与高挺笑着点点头,便快步走出随意殿,寻找上官怜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