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重要(1 / 1)

早朝上皇上和君昭虽然都否定了吴大人的说法,但民间这种说法却在不知不觉中蔓延了起来,等皇上和君昭想要压下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让秦国公出面的这种说法,不仅仅是在百姓间流传,更是在读书人中盛传,更有人写了关于当年秦国公用兵如何神勇,大肆夸赞的文章。除了秦国公,当年秦国公和皇上在外征战,有人突袭后方,皇后一人守住了后方的事情也被京都的学子盛传。

过了年,有许多的学子到京都来赴考,几乎所有的有才学的人都聚集到了京都。

都在盛传秦国公和皇后,却没有一个人提及皇上,这让心胸狭隘的皇上恨不得立刻让秦国公和皇后消失。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皇上气怒不已,御书房杖毙了好几个太监宫女。

每天早朝,皇帝都在给君昭施压,问他为何还没有旧朝余孽的消息。

君昭在之前早朝吴大人提议过后就让人盯着吴大人,并且注意坊间的动向了,但这些关于提倡秦国公出来安抚民心,让皇上给秦国公权利的说法,却不是从京都散步开来的,而是由京都外面传到京都来的。

宴之婳的表哥方呈也是进京赶考的一员,宴三夫人在从丞相府单分出来之后,就写信去了方家,邀请他们到京都来。

方家二老亦是十分思念宴三夫人,所以方家众人就随着方呈一并来了京都。

这个时候方家的人正在太子府做客,方呈担忧的道:“殿下,我们一路上来,都听到许多学子在议论关于秦国公和皇后娘娘的英雄事迹,这般大肆吹捧秦国公和皇后娘娘会不会不妥。”

他虽然是跟着家人一并上京都的,但路上也会去与许多同样到京都来赶考的学子交流一二,当时他听到那些学习疯狂的盛赞秦国公和皇后,就心中觉得十分不妥,便把皇上的功绩拿出来说。

但只有他一个人说皇上的好,根本就没任何作用。

君昭知道方呈有才,见方呈对这些事情也十分敏锐,不禁赞赏的看了方呈一眼:“这天下是姓君,并非姓秦,那些人这般吹捧本宫的外祖和母后,自然是不妥的,表哥可知这些学子为何会突然吹捧起外祖和母后来。”

君昭知道这些事情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推动的,就是想要将外祖、母后,还有他一并推向风口浪尖,引得皇上的猜忌,让皇上来打压他们。

他如今要查的就是是何人怂恿这些学子这般大力的推崇外祖和母后。

方呈道:“之前不是有谣言说皇上并不信任秦家,也辜负了皇后娘娘,还不喜欢太子殿下您,然后就有一些年长的人说起了当年皇后娘娘和秦家为了新朝建立而做出的贡献。”这也是他们跟那些学子打听才知道的。

他打听的时候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告诉他们,他跟太子府的关系,那些学子倒也对他坦诚。

大多学子都是热血的,在听了秦国公和皇后的许多事情之后,不就自然而然的夸奖起来了么。

君昭便知道,那些人是早就在筹谋此事了,而君昭也可以确定,镇南王府和旧朝余孽是勾结在一起了。

方呈跟君昭提议:“不若让青松先生出面去说些什么?”青松先生在文人中负有盛名,若是青松先生开口让他们钻研学业,不要参与这些,学子们大概是会听的。

君昭摇了摇头:“要把一个事情压下去,只有制造一个更加轰动的事情才行。”他不方便跟方呈说的是,青松先生是有异心的,投靠他也是带着目的的。

在这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青松先生就来跟他提议过,说他去劝诫那些学子一二,但君昭拒绝了。

甚至在君昭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从京都外面闹到京都里面来的时候,他还怀疑过这些学子背后的煽动者就是青松先生,毕竟青松先生到了京都之后,同京都的才子们接触颇多。

“此事本宫会想办法,表哥还是安心备考最要紧。”方呈入朝之后,能够成为他的助力。

方呈点头应是,他现在还没有接触太多,很多东西也都不懂。

方家人并着晏家三房的人在太子府用了午膳,又陪着宴之婳和皇后说了许久的话方才告辞。

君昭跟宴之婳亲自送他们出府,快到太子府的大门口的时候,方定安同君昭道:“殿下可方便移步旁边?”

君昭不明所以,但还是跟方定安走到了旁边的亭子里。

宴之婳有些疑惑的问方呈:“舅舅要跟殿下说什么悄悄话?”

方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旋即又道:“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能够解除殿下现在困境的法子。”

方呈虽然是读书人,最敬佩的却并非青松先生,而是最敬佩自己的父亲。

在他眼里,方定安就是什么都知道,且无所不能的。

“那为什么要悄悄的去一旁说。”君昭说什么事情向来都不会避着宴之婳,所以如今方定安说事情要把君昭喊到一边,宴之婳就觉得有些奇怪。

宴三夫人却觉得这样的事情到一边去说才正常,方才用膳的时候,君昭跟方呈的对话,让她听得心惊胆战的,她点了点宴之婳的额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你舅舅这般做,自有你舅舅的道理。”

“你送了我们出府,就赶紧回去歇着,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经的。”

宴之婳扁了扁嘴,委屈的道:“知道了。”

罗氏道:“好好的,你说婳儿作甚。”

宴三夫人无奈的道:“母亲……”这教育孩子的时候,最忌讳一个说一个帮了。

罗氏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孩子长大了,就不把当娘的放在眼里了。”

宴三夫人见罗氏生气了,连忙上去抱着她劝。

宴之婳忍不住偷偷笑了笑,被方呈和方夫人抓包。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边君昭随着方定安到了一边的亭子,方定安将一把折扇交予君昭,君昭接过疑惑的看向方定安。

方定安淡淡的道:“什么都不要问,自己去查。”

君昭打开折扇,上面有三个字“状元楼”。

方定安让他不要问,他便当真什么都没有问方定安,将折扇收起来,送方定安出门。这位方家舅舅,相当不简单呐!

只是上辈子,他却连见都未曾见过方家的人。

罗氏离开太子府,上了马车,握着宴三夫人的手感叹道:“皇后娘娘的性子真好,婳儿有她这样的婆母是她的福气。”罗氏今天跟皇后说话,眼下对皇后喜欢极了。

宴三夫人连连应是:“皇后娘娘自然是好,把婳儿当做亲闺女,对我也十分温和,最主要啊,婳儿怀孕了也没有往太子殿下跟前塞人。”最后这一点,是宴三夫人最为满意的了。

当年她怀孕的时候,云夫人就往宴三老爷身边塞了人,宴三老爷要拒绝,云夫人直接发怒了,宴三老爷迫于无奈,只得把那女子收了,但却没有给她任何的身份,当做丫鬟放着。原本他们夫妻二人打算的是等过段时间就偷偷的将那女子送出府的。

但那丫鬟却是个不安分的,竟然想要给宴三老爷下药,也亏得宴三老爷素来警惕,发现了茶水中的问题,然后就借由那丫鬟要毒害她,把人赶出了府。

伺候云夫人要在塞人,宴三老爷一句“儿子命薄,禁不住下毒的丫鬟”就把云夫人给抵了回去,云夫人后面就没有在往宴三老爷身边塞人了。

罗氏道:“皇后娘娘这样的,才叫做真正的大家闺秀,乃是光明磊落的女子,云夫人那样的,呵呵……”

罗氏是十分瞧不来云夫人的,装腔作势。

当年他们接济云夫人等人,只是因为单纯的心善,而不是因为旁的,云夫人倒也是一副平易近人,善良温和的模样,哪知道后面宴丞相跟皇上投诚之后,宴府的人来接云夫人等人的时候,云夫人就换上了一副高傲的面孔,并且如同施恩一般的表示自己会遵守诺言。

虽然那个时候云夫人的高傲表现得有些隐晦,但罗氏人是个大大咧咧的,却不是缺心眼,自然看出来了。

宴三夫人虽然很不喜欢云夫人,但到底是嫡母,也就没有说云夫人的不是之处,而是岔开了话题。

宴之婳和君昭送走了晏家和方家人,这才小声问君昭:“你跟舅舅说什么悄悄话去了。”

君昭道:“舅舅帮了我大忙了,眼下的困境或许可解了。”

“那我们要备礼物感谢舅舅吗?”

“不用了,舅舅并不看重这些。”

宴之婳有些酸溜溜的道:“说得好像那是你舅舅一般。”

君昭吃笑:“是谁的舅舅又分别吗,那是我们的舅舅。”

宴之婳想了想也是。

君昭把宴之婳送回去之后就去了书房,喊来常隐,让他去查状元楼。

不去查不知道,常隐查了几天,查出来状元楼的掌柜的竟然是旧朝余孽,他将消息禀告给君昭之后,君昭并没有带人立即去将状元楼的掌柜的控住了,而是让常隐顺着状元楼的掌柜的继续查,看能不能在查出来其他的线索。

抓道一个旧朝余孽并不容易,他们都隐藏太深了,这次如果不是方定安给了他线索,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状元楼的掌柜的会是旧朝余孽。

状元楼之所以名叫状元楼,便是因为状元楼的掌柜的曾将考中过状元,他也曾在朝当过几年的官,但因为其夫人生病,便辞官归家亲自照料其夫人,为了生计开了这酒楼。

酒楼最初并不叫状元楼,但后面在这边住过的举子,又有三个中了状元,状元楼就因此得名了。

如果状元楼的掌柜有问题,君昭不得不怀疑那三个高中状元的人也跟旧朝余孽有所牵扯,那三人现在有两人在朝中身居要职,有一人在外任官。

是以君昭又让常隐将那两个大人也细细的查一查,并监视起来。

朝堂上,随着民间对秦国公和皇后的歌颂声越来越盛,皇上无法对皇后和秦国公做什么,就直接给君昭下了死令,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必须查出旧朝余孽的线索。

成琅无比同情君昭,散了早朝之后,二人到了寻常秘密见面的地方,成琅同君昭道:“不若我秘密南下。”

君昭道:“不用,那边有越千,如果有消息他会告诉我的。”

“他们最近动静这么大,是准备好篡位了?”

君昭道:“大概是没有准备好的,不过是慌了。”

“现在皇上给你下了死令,若果查不到线索,那你只怕会收到皇上的责罚。”

“现在已经有线索了,只是想要在多查一些其他的。”

“真的……”成琅眼睛一亮,若是有线索了,那他就放心了。

君昭微微颔首。

成琅旋即又叹息道:“最近皇上的疑心病越来越严重了。”前两天皇上竟然传了他父亲进宫,说了些意味不明的话。

君昭道:“他的暗卫里面出了背叛的人,他现在估计看谁都觉得对方要造反。”

成琅冷哼:“他莫不是认识到了他自己是坐不稳皇位的这个事实。”成琅提及皇上,这个君昭的生父,没有半分客气。

当年成国公追随的,可不是皇上,而是皇后。

若非那个时候皇上对皇后情深,只怕成国公就要劝皇后自立为女帝了。后来皇上做出那样丧心病狂,无情无义的事情之后,成国公就劝皇后杀了皇上称帝。

但皇后那个时候一门心思照顾孱弱的君昭,并没有那个精力,在皇后的眼里,皇位固然重要,权利固然重要,但君昭更重要。

没有什么比君昭重要。

君昭对于成琅对皇上的态度,毫不在意,毕竟他也瞧不上他这个连人都不会做的父皇。“估计是自己背叛过别人,所以也总觉得世界上都是他那样的人吧!”

“镇南王府有可能和旧朝余孽已经合作了,你留在京都,把兵权握紧,成国公府那边要好好查一查是否有有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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