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扶着自己的额头,轻飘飘的笑,“我跪着求你又怎么样呢?如果我下跪你肯离婚肯不要再纠缠我不要耍手段让我丢了工作,我给你下跪也可以啊。”
她用力的推开他的胸膛,“我累了,你出去……”
她摇晃着的身体还没走出两步,顾泽就已经从后面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低冷嘲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喜欢我的时候倒贴赔上温家也要跟着我,不想要的时候下跪想要摆脱我,温蔓,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尊两个字怎么写。”
她的脑袋带着眩晕,不是很清醒,“是啊我就是没自尊啊,顾总你几次三番的缠着要甩了你的前妻,你很有自尊吗?”
脑袋隐隐作痛,她不得不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了你要毁了我的工作?还是你看不起的女人找到工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顾泽你是不是男人?放着日理万机的工作和应酬不管用这么下作的方式为难我,很有意思吗?”
顾泽只是听着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一张俊脸也越来越沉,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卧室的门被关着,被男人一脚踹开,温蔓的卧室不大,但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她向来是细节控,到地板铺着的木板的形状都要一一比较选择。
把她微醺的身子扔到柔软的大床上,他开了灯走进浴室拧开开关在浴缸里放水。
氤氲的雾气在明亮的灯光下升腾,顾泽出去的时候女人趴在床上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有男人在也睡得这么放心,顾泽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衣服,原本沉睡的女人一下就将眉头皱的死紧,双手护在胸前不让他解她的扣子。
顾泽心中洋溢澎湃的怒火还没有消失,所以动作半点不温柔,她不配合,他就直接捏着她的手腕抵在一边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外套扒下来。
温蔓像惊弓之鸟一样缩着身子,“顾泽走开,别碰。”
抵着她手腕的力道瞬间加重力气,痛得昏沉中的女人一下就被惊醒了,她睁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男人,长身如玉,面色沉如修罗,她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警惕的看着他,“我让你出去,”她的声音嘶哑,“这是我的地方!”
顾泽俊脸面无表情,膝盖抵着她的双腿轻易的阻止她想要逃离拉开距离的动作,淡漠的嗓音里是与生俱来的狂傲,“只要我想,这座城市所有收留你的地方都可以变成我的。”
他身上穿的藏青色的风衣,是她最喜欢的。
温蔓闭了闭眼,“等变成你的我再走,现在你可以滚了。”
他幽暗的眸子里跳跃着蓝色的火焰,但阴沉的俊脸始终没有其他的表情,“衣服脱了,三十秒。”
浴室里的放水的声音还在继续。
温蔓没有动,她当然不会动。
他慢斯条理的语调充斥着阴森的底蕴,“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耐心也很一般,你不脱我就帮你动手。”
他说得出来就做得到,这点温蔓很清楚,她恨不得一个巴掌甩在这张脸上,“顾泽,”她攥着床褥的被单,声音压抑但吐字清晰,“我男朋友住在隔壁,你敢乱来,你别以为我永远是你手里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顾泽嗤笑,“你男朋友?”他修长的手捏着她的下颚,眼神幽暗肆意,“似乎跟他比,我才是你的男人。”
他手里还拿着结婚证,她敢在他的面前说男朋友三个字,头发剪掉了,她的胆子倒是真的涨了不少。
温蔓瞪大眼睛,虽然生来温婉的五官使得这个表情过于缺少攻击力,“我是跟你学的,顾泽,别说我只是学乖了所以想找个靠谱的男人过点靠谱的日子,就算我一天换一个男人,那也该说你教得好。”
顾泽怒极反笑,俯下身将俊美的脸凑到她的跟前,“继续说,我还教了你什么。”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侧开脸,冷漠的道,“我让你出去!”
顾泽淡淡的哼了一声,视线瞥了一眼腕上的银表,“三十秒到了。”
大衣的下面是黑色的薄款毛衣,男人单手搂着她腰,掀开衣服的下摆一提一扯之间就轻易的把她的毛衣脱了下来。
华丽的红色内/衣衬托着她白皙入雪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是显得格外的诱人,她鲜少穿这个颜色,顾泽眼眸一眯,眼底泛出湛湛的冷意和寒芒,唇畔噙着笑容,“新买的内衣?”
他的手指游走在锁骨处,覆上凉意,低哑的嗓音缠绕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我喜欢你的头发所以你剪掉了,我说红色的内/衣不适合你所以你专挑这个颜色,我不准你喝酒所以你喝成这样……”
指尖的游弋极有暧/昧挑逗的意味,“你身上还有很多我喜欢的地方,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改了?看我会不会改变主意签字离婚换一任顾太太?”
他的脸上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反倒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温蔓的心底没有来的一慌,抬手就去捉住他的手不让他碰她。
“顾泽,我再说一次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
“否则你要叫你的男朋友进来帮你么?”顾泽打断她的话,声音阴柔极了,斯文的脸庞并着极深的狠戾,他淡淡的笑,“你叫,我不介意当着第三者上一场春/宫戏,只要你不介意让他看着我上你!”
他大力一把将她推到在身后柔软的被褥中,张口还没出声声音就被压下来的唇全都堵了下去。
他骨子里百无禁忌,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掩饰他的无耻和下/流。
温蔓现在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以为儿子在他不会乱来,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让郁景司走了,至少,等顾泽走了才能让他走。
顾泽看着身下抗拒冷漠的一张脸,那是来自全身心的排斥,不带一丝的虚伪和做作,心中烦躁而压抑,粗暴的扯去她的衣服,连着裤子也一起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顾泽,”温蔓眼眶发红,愤懑的喊他的名字,话语间全都是浓重的讥诮,“除了强暴女人,你还会什么吗?”
又是强暴。
顾泽的眼神冷寒到了极点,一把将她扛在肩头,起身走进浴室直接把她扔到了浴缸里,里面已经放满的热水一下就溢了出来,打湿了他脚上的皮鞋。
“你最好闭嘴,别逼我把你淹死在里面。”
温蔓的身子浸泡在热水里面,水的浮力让她避开了他过重的动作带来的磕碰。
她的脑袋痛得厉害,撑着手趴在浴缸里,沙哑着声音笑出声,“顾泽,你不把我逼死不甘心是不是?!”
第一次,她声嘶力竭的朝他大声的吼,“我真的受够你了,你能不能滚出我的生活?我现在不爱你不喜欢你不想看到你!!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有多难受吗?”
她的成长和教育让她长期惯性的压抑和隐忍,有些情绪就快溢出来所以被一瓶啤酒的酒精轻易的戳破全都泄出来,“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厌恶,是没错,十年里我都以为我离开你会活不去,没什么活不下去的,没有你我很好,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只要你不出现我比这十年里的任何一天都过得好!!”
“你这辈子都是这么自私的活着就当做一次善事消失在我眼前行不行,顾泽我十年的感情还抵不上让你对我好一次?!”
顾泽一双眼如幽深的黑洞,深不可测,无法探到底部。
她所有的质问,请求,发泄在他的面前都只换到了一句话,“没有我你活得很好,我知道了,”顾泽淡淡的笑,“你可能不知道,是我没有你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活下去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浸泡在热水中的身体,“你说得对,我这么自私的人,不会为了对你好而让我自己不能好好活。”
温蔓从氤氲的热气中抬起脸,脸蛋被熏染得很红,她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迷茫和呆滞,仿佛完全无法消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泽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被打湿的热水和裤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决你所谓的男朋友,让我动手不会好看。”
他对付敌人的手段想来狠辣,尤其还是——情敌。
温蔓看着他走到浴室门口的身影,忽然开口叫住他,“顾泽,”因为刚刚太用力,所以现在的声音很嘶哑,“不可能了。”
她低头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水面,喃喃的道,“不管怎么样都回不去了,你舍不得摆在家里的花瓶,舍不得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我知道,可是顾泽,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了。”
发生过的事情,她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
顾泽大门出去的时候,门还没来得及带上,就一眼看到姿态慵懒随意立在对面门框上的男人。
郁景司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已经燃了一半,吞云吐雾的脸在一片青白的雾气中显得很模糊。
——二更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