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的肤色和长相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应该是来自藏区。
他操着不太流利的天都口音:“老板真有眼光,这是颗特别的老天珠,看风蚀纹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你们戴出去绝对不会和别人撞器。”
“我在天都出了一年的摊,这颗珠子看的人不少,一问价格就都嫌贵不要。我明天就要回去娶媳妇了,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天都出摊,这珠子也算和你有缘,两万卖给你了。”
讲价尧甜甜是不在行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天珠的行情。
还好博越对天珠有过深入研究,还收过很多各种年代和材质的实物:“这个年代的珠子我之前可收了不少,品相比这个好的也就一万五六,这个给你一万三好了。”
老板摆了摆手:“不行不行,这是我这剩的最老的一颗珠子了,你要真喜欢,一万五,少了就不卖了。”
尧甜甜撅着小嘴拿出包包里的钱数了数,还剩一万四千三,要买了这珠子她就彻底身无分文了。
但是抬眼一看珠子后她还是咬了咬牙,把钱塞给老板:“只有一万四千三,这已经是我全部资产了。”
老板看了看博越,见他无动于衷后幽幽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收来的珠子我拿回去放着也没什么用,看你面相挺善,和这珠子的气质相宜,就卖给你吧。”
最后尧甜甜又跟天珠摊老板要了一颗九眼石页岩天珠作为搭头,这种天珠平时也就百来块一个,老板想都没想就随便拿了个给她。
回古玩街的路上,尧甜甜把两颗天珠都放在手心里,神识缓缓流转,尝试着吸纳手中的两股浑厚异力,然而反复试了两三次后都以失败告终。
心中无声叹了口气后只好作罢,齐云山山门内还有聚灵阵法,虽然也已经不堪大用,过年回去个把月时间,筑个基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路无话,二十分钟以后俩人回到了古玩街中段,天都古玩店博古庐,博古庐专营杂项,之前博越说的老朱就是店里的坐堂掌柜。
这间博古庐的收入虽然是天都古玩店几家分店里最低的,店铺的门面却最为宽敞,足有三百多平。
因为古玩杂项的保存条件不尽相同,为了避免各种因素对古物造成无形的损伤,店内装潢选择的是全现代简约风格,在古意盎然的古玩一条街中显得尤其独具一格。
尧甜甜左握着横刀中部,与博越一起肩并肩走入店内时,一个五十岁上下,身形挺拔儒雅的男人正聚精会神的清理着一座铜鎏金佛像。
“爸,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不是老朱又给你收了什么好东西?”
儒雅男人随口嗯了一声后继续清理着佛像,压根没有抬头看博越一眼的意思。
“我们今天也收了个好物件,特意拿来给老朱掌掌眼,你在就更好了,过会儿你可不能压我朋友的价啊。”
男人这才抬眼瞟了过来,而且是只抬了抬眼,没抬头,那神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看不上的味道。
等看到博越身边站的是个比他还小的姑娘时就更懒得搭理他了,他这儿子要说起来比圈内其他纨绔也算是强得多了,就一样,找女朋友的眼光忒差,没一个他瞧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