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初中和阮渊认识后,就开始疯狂追他了,而c城是我从小就生活的地方,所以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人帮我盯着他们。”
“照你这么说,叶栀和他们三的关系的确是不错。”白姝改变环手臂的姿势,朝外做了下扩张拉伸动作,“说完了是吗,那我去厕所了。”
陆柒柒咬嘴皮子:“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白姝一条腿已经踏上了去厕所的路上,闻言转头朝她淡淡一笑:“我有没有什么想法管你什么事,在这我建议你回学校后再好好上上课,学习一下该怎么把控情绪,免得以后吃大亏。”
陆柒柒看着她说完走远,就嗤鼻起来:“有资本的人才不会受社会的规圆牵制呢。白姝啊白姝,你的情绪把控的确是很好,但也还是不够呢,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对时轶的心思可不简单。”
怎么说呢,今天这一局,她对阵白姝算是落了下风。
但要是只看结果,还不一定是她输了呢。
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西普香调的香水小样,她洋洋喷洒在了自己的脖颈处,而后笑着朝拍摄点走去。
白姝从女洗手间里出来,去到公共洗手区准备洗手。
一别头,发现时轶从男洗手间出来,和她刚好站在了同一排水龙头面前。
于是低下头似闲聊般地打开话题:“你教完陆柒柒了?感觉怎么样?”
时轶冲着手道:“还好,陆柒柒的表演本身就不存在什么致命缺陷,所以略加点拨一下就可以了。”
“那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
“这人?”时轶关上了水龙头,甩甩手,“你是说她性格吗?从小养尊处优公主病了些,容易让人窝火,其余的,好像也没什么。”
只要陆柒柒不再像原著里一样当回专门欺负阮渊的恶毒女配,她就觉得问题不大。
白姝对着镜子整理起妆容:“她好像总跟叶栀过不去。”
“这事就有些久远了,陆柒柒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追着我弟不放,跟野狗似的,所以见到一个疑似情敌便会咬着不放。”
“疑似?叶栀和阮渊真的就只是普通同学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时轶抽出公用纸把手给擦了,“毕竟他们上他们的学,我上我的班,小渊子又不爱跟我聊这些。只是在我看来,叶栀对我弟好像没那个想法。”
唉,说来忧伤,她可劲撮合这两人,现在好不容易见阮渊这边有些起色了,但结果叶栀那边还是不温不火。
不过未来可期,没准这部戏拍完,他们这对戏内c就能产生些爱的火花到戏外呢?
“感觉你还挺喜欢叶栀。”
“当然喜欢啦,”时轶一边去找垃圾桶想要扔掉手里的纸,一边露出老母亲般慈爱的笑容,“她学习好又有气质,但凡她妈妈能管教松些,让她的锋芒外露出来,假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舞台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多高的评价,一颗璀璨的明珠。
白姝的口红画出了些界,默了默,直接上手擦了起来,再用粉底霜去盖。
时轶抬头看见,出于本能就去制止:“你别这么擦,应该用细一点的刷子蘸点粉底霜沿着唇线慢慢涂抹。”
“我就随便补补,等会自然会有化妆师来帮我善后,”白姝直接拍开她的手,语气没了刚才那么好,“你别这么多事。”
时轶:“……”好特么扎心。
“是,是我多事,脑子被门给挤了。”说罢,她扬长而去。
白姝站在原地,攥紧粉底霜盒,闷了半天音,最后哼一声,还是出厕所去找小粥要化妆包取细刷了。
时轶在导演旁边一直等到顾席彻底下戏,才找上去说话:“等这周的戏份拍完,我们下周就要抽空继续去录制那个综艺节目的第二期了。”
“嗯,它第一期的效果还不错,观众都说快要笑死了。”他笑了笑,眼睛里藏了话。
时轶捂脸:“我知道哪里快要笑死了,不就是我们宰羊那一集嘛。太尴尬了,我感觉我在里面就是个二百五,一点形象都没了。”
“不啊,他们都说,还没见过谁宰个羊都还能这么有气势的,还夸你帅呢。”
“那就完全是看脸了吧。”时轶眼皮子跳跳,一副我全然看透的表情。
“你要相信你是有人格魅力的,不仅仅是靠——”
“哥哥,下周去录综艺,一起走吧。”阮渊忽然出现,额边还带着微汗。
时轶见状用手给他擦了擦:“行啊,到时候我和李子庚大哥商量一下坐哪个班机。”
说完,不由皱了皱鼻尖:“你喷香水了?怎么这么香。”
“没有,是陆柒柒喷了香水,她刚刚一直在缠我说话。”
时轶啧一声:“其实蛮好闻的,就是这味道有些浓了。”
“西普香调,前调是生姜玫瑰,中调是晚香玉、君子和茉莉,尾调是麝香、广藿香和桂花。而现在这味道已经是尾调了,所以比较浓郁。”
“都尾调了啊,她是缠了你多久?”
由于顾席和阮渊的拍摄区不一样,所以她只顾着盯顾席就完全没看阮渊那边,也就不知道他那边都发生了些啥。
“今天一天她都挺缠,香水也一直在补,只是前面诞生的尾调味道盖过了新补的中调味而已。”阮渊的眼神可以说是幽怨。
时轶呵呵笑:“没事没事,香水味不难闻就行,反正你都被她缠了这么几年了,对她的声音应该都已经免疫了。”
阮渊:“……谁说这个香水味不难闻。”
“啊?难闻吗?”她转头看顾席,“你觉得难闻吗?”
虽然说大众对于同一个香水都会有不同的看法,但她作为有些味道敏感的,都觉得这个味道不难闻。
顾席正要摇头,就听得阮渊道:“除了我喜欢的味道,其余味道对我来说都很难闻。”
“你喜欢哪些味道?”时轶果然上钩。
他眨眨眼:“秘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她便让顾席去换一下衣服,然后戳他,“说吧。”
阮渊弯下腰,在耳语的同时扯了扯她的耳垂,“风清白兰和薄荷。”
时轶一怔,这不就是她身上会有的两种味道吗?
与此同时,耳朵从耳垂到耳尖,被他一路滑出酥痒。
她浑身一个颤栗,就朝后弹去:“你对这两种味道就是习惯了,不一定是喜欢。”
说完,莫名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歧义。
不由抿了下嘴巴:“行了行了,我去找顾席了,你也去找李子庚大哥吧。”
然后呲溜一下奔得飞快,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阮渊扯扯嘴角,光亮散落瞳仁,“哥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