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织星被他看得不自在,本就热得慌,这会儿更燥热了,恨不得领口都扯大一点。
“要多少”
他一本正经得问,说着掏出钱包,推到她面前,“以后这个就归你管。”
“我才不要”
叶织星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才不要把这烫手山芋接过来呢。
她吃着吃着,突然问,“战君遇,你觉得我当医生怎么样”
“不好。”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一筷子伸过去。
不吃她碗里的面条,却是把叶织星正吃着的面条撩起,给送嘴里了。
这就像是电视里老玩的游戏,两人的唇由面条的两端引领着,越靠越近。
叶织星原本死不服输,但随着他戏谑而撩人的眼眸越靠越近,她心里的小鹿都撞出脑震荡了,她不得已还是咬断了面条,可两人的唇擦着过了
“战君遇,你恶不恶心”
战君遇压根不搭理她,他玩起来的时候,气场敛了,就是一只纯种的小奶狗,黏人得很。
叶织星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转了转,“你说我当医生不好,为什么不好”
“医患矛盾,吃力不讨好,我怕你受委屈。”
说得跟外公别无二致,但战君遇还补了一句,“如果你真想当医生,我倒是有一个好建议。”
“什么”
他突然凑近,叶织星耳朵都竖起来了,打起十二分精神。
“当我的专属医生最好不过。”
他tian了tian薄唇,似乎可以想见她穿着白大褂的样子,顿时胃口大开。
“滚。”
直到第三天,那天晚上雷电交加,下了好大的雨。
乔家的老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谁啊,这个时候”
外婆和外公都睡下了,这门铃声比外面的雨还更加密集。
结果打开门,一脸心急如焚的巩太太牵着一身黑色雨衣如幽灵般的小六月站在门外,她们身边还站着杨芝母女两。
外公一见她们,像是早就已经猜想到的,冷着脸色,“当初你坚持说你的女儿你负责到底”
“乔老先生,乔神医,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自以为是。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在这么糟糕的天气找上门来,打扰二位休息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巩太太深深鞠躬,眼眶红透了,比兔子眼睛更甚。
外婆也是个做过母亲的,深知孩子生病时,做母亲的心情。
没等外公发话,就先把巩太太和小六月引进门来了。
“你唉”
外公其实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心里隐隐有松动,但面上却还是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刚落座,还没听病情,外公就对下人道,“打电话要织星过来。”
“有这个必要吗”
倪思裳立刻就激动起来。
外公凉飕飕的扫她一眼,她闭了嘴。
外公看向巩太太,眼神里似乎也透着那么个不相信织星的意思,外公冷冷道,“本来我和织星都可以救你女儿的,但闹到现在这地步,就只有织星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