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薛冲在这一段时间之中,是斩杀了一些武功高强的对手,比如,仙道第五重元仙境界的高手江离和夏无伤。
可是江离并不是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这是冰雪公主借助了自己的能力,才侥幸将之杀死。至于夏无伤的死,则是因为薛冲完全的了解他的弱点,而对方也实在是太过谨慎胆小,放掉了大把斩杀薛冲冲机会,本来在薛冲已经无解的情况之下,夏无伤当时被香雪蒙蔽,认定薛冲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甚至确定了他不能动弹,在对手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薛冲借助了香雪的力量,对对手进行了致命击杀。
他不知道心灵力居然可以在薛冲手脚都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还可以挥强大的杀伤!
诚然香雪的武功十分低微,可是那只是在和仙人相比,事实上,香雪也是真仙的境界。在仙界之中,真仙的确算不了什么,也因此遭受到夏无伤的轻视,可是薛冲的心灵力,不仅可以挥威力,还可以借助真仙的力量,那就十分可怕了,这就是夏无伤直到死,都不相信薛冲可以杀死他!
说到底,薛冲之所以能够侥幸的杀了夏无伤这样的高手,并且夺取到冠虹之弓,还是借助了仙人的力量,其实它本身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能够借助自己最信任的人的强大力量攻击敌手,是薛冲在心灵力运用上悟到的新境界!只要自己绝对信任的人完全的相信自己,甚至将神魂都交由自己指挥!
而不管是冰雪公主还是香雪,她们都无一例外的绝对相信薛冲,这就造成了薛冲的斩杀奇迹!
连续越过很多的境界斩杀敌手,这在仙界之中是不存在的,至少以前是无法想象的。
可是现在的情形是,龙应天也仅仅是真仙的低微境界,香雪也是真仙的境界,冰雪公主是很强大,可是它也仅仅是仙道第三重玄仙的层次,而且刚刚因为薛冲耗费了大量的本命真元,薛冲也不可能让她冒险,而江流沙导师现在的一举一动,不仅受到太辛的关注,也受到整个天庭的关注,所以薛冲也不能够让他去冒险动手!
江流沙导师现在不能有丝毫的污点。
可是薛冲很快就被两个人的对话吸引到了。
“红玉姐,你说我们这样算是个怎么回事,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埋怨道,一脸的恼怒。
正在思索的薛冲眼睛忽然亮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像是只有在画中才能出现的美人,这个女子的美丽其实还不能和元璧君相比并论,可是她无疑很会打扮。
薛冲立即就想起来了――这是太辛最宠信的女子红玉。
或许我可以从她的身上,窥视到太辛的一些弱点,他立即就这样做了。
这个女人正是我可以利用的,薛冲很快的下落判断!
并且薛冲很快的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薛冲轻巧的进入了她们的房间,用手指点了她们两人的穴道,先让她们动弹不得。
她们的修为都不算高,只是仙道第二重天仙的层次,对于这种级别的人物,薛冲可以轻易的对付,在心灵力的攻击下,她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换了在以前,薛冲必须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也就是生命本源,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薛冲现在受了冰雪公主的恩惠,实力暴增,成就了通俗所谓的虚仙的境界,随手就可以做到这一点,越是到高深的境界,心灵力的攻击就显得更加的无影无形,神秘莫测,接近于巫。
“你,你干什么?”这个叫红玉的女子吃惊地问道。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真相的,太辛不是你的大恩人,他一直都在欺骗你,他当初为了得到你,亲手杀死了你的父母,可是后来却居然告诉你,他替你的父母报了仇,他也的确是出了力,可是那都是假的,他也因此才骗得了你对他的真心,你恐怕现在都还在感激他吧?”
红玉就冷笑起来:“你出手偷袭我们在先,现在又说这样挑拨离间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薛冲的手指隔空一弹,解开了她们的穴道,她们顿时得到自由,只听薛冲叹息的说道:“我刚才之所以制服了你们,其实并不是想杀你们,只是想要取信于你们,我这次并不是来杀你们的!”
“我相信。”红玉稍微的思索了一下,“若是你想杀我们,何必还放我们。”
薛冲就道:“你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总该相信你出生入死的这个丫鬟吧?”,薛冲指向了她身边的丫鬟。
“你是说小桃?”红玉吃惊地叫起来。
薛冲就叹息的说道:“有些事情她是宁死都不会说的,可是她瞒不过我,因为她终究还是看见了她不该看见的东西,我没有说错吧,小桃?”
“你胡说,你不要说了。”小桃大声的叫起来,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耳朵。
薛冲就再次叹息的说道:“你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用?与其成天提心吊胆的活着,不如把真相告诉小姐,况且这不是你的错。也许小姐自己就可以解决问题,你不要以为隐瞒事实就是对她好,一个人生而为人,如果连父母的大仇都不报,那就不是个人了,你这样做也许可以保全她的性命,但是却造成了世上最大的悲剧,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小桃惊讶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
薛冲就好笑的看着他:“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太辛做了这样恶毒的事情,却居然还买通了你,让你监视小姐的一举一动,太辛伤了小姐的父母,而且还让小姐成为他的女人,如此的作践她,如此的恶毒,你居然助纣为虐?你难道不会感觉到良心不安吗?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因为你做梦的时候泄漏了,哈哈――”
“你究竟是谁?”小桃狠狠地叫起来,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头,她想不到自己谁都没有告诉,可是做梦,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就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不愿再看到她继续受苦,所以想要解救她,当然,我还想一点小小的私心,如此而已。”
“小桃,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红玉高声的问道。
薛冲刚才所说的一切,本来像是说一个荒唐的故事,但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倒像是真的。
“小姐,如果他不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我是死也不会说的。”这其中关系重大,甚至牵涉到她的性命,她当然不得不谨慎。
薛冲就叹息一声:“你非要我告诉你也行,其实即使你不问,我也想要告诉你们。我是叶飞凌阁老的手下,我叫颜开,我今天来告诉你们这些,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说实话,我们就是想要对付太辛这么简单!我也不想骗你们,是的,我是在打击政敌,毫无讳言,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调查到这些的事情,我的私心就是,利用红玉小姐报仇,替我们做事,当然,我们这样做,也算是帮助小姐报仇。小,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桃就说道:“可是你没有凭据?”
薛冲就双手一摊:“你还想要我怎样,难道去请叶飞凌阁老前来?”
红玉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我相信你,颜公子!”她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女子,“你如果不是太辛的政敌,绝不会花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我这样的女子的身上的,并且你清楚的秘密连我也不知道,可是看起来小陶居然是知道的,而且你抓住我们而不杀,绝不是普通的人。”
事实上,薛冲刚才是使用心灵力探测到小桃的秘密,可是他并不能直接说出来,因为谁也不会信,他现在说这些,直接表明自己是叶飞凌的手下,反而更容易取信于他们。
深谙人道的薛冲,当然明白这一点,以薛冲现在的境界,虽然不可能一眼就看穿他们,可是既然距离这么近,自己又随手制住了他,薛冲自然用心灵力,迅地夺去了他们心中的记忆,这就是心理的优势。
扑通一声,小桃跪下:“小姐是我的错,的确是这样的,我,我当时曾经亲眼目睹,他杀害你父母的事情,可是我一个弱女子,他又在我的身上种下了天龙生死劫,说如果我保守他的秘密,如果我监视小姐的一举一动,他就不会伤害小姐,也不会伤害我,我,我为小姐您着想,也为了我自己,所以就――”
红玉脸上的泪水流下,一滴滴的就像是江河的水:“我居然如此不孝,我真的是一个不孝之女,我居然一直把我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当成恩人来对待――”
薛冲就淡淡的笑了起来:“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恰好你父母死去,他就刚好碰上了你,不过你现在明白这一点也不算晚,我只想问你,你想报仇吗?”
“想!我当然想报仇,我恨不得马上生诞其肉。”红玉咬牙切齿。
“可是我现在告诉你,红玉小姐,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管你现在使用什么方法,你都无法伤害到他,你只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才最终可能报仇,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你既然可以知道他的秘密,想必已经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而且我对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的武功之高,完全出了我的想象。”
薛冲摇头:“你现在不要指望我可以为你彻底的报仇,我现在还无法杀得了他,叶飞凌阁老也无法杀得了他,可是我们有一些机会,有一些可以威胁到他的机会,比如你,比如利用你对他的仇恨――”薛冲忽然不再说下去。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你直接吩咐就行了,我真的已经完全相信了你!不管你的私心是什么,总之你告诉了真相,你就是我的恩人!”
“很简单,你替我杀一个人!”薛冲干脆的说道。
“杀谁?”
“白银秀士、玄彬还有李清宇,你只要杀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行。”
“我,去杀他们?”,红玉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薛冲笑起来:“小姐,您当然不是用自己的武功啦!可是你是世上少有的美人,你或许并不是不知道,这三个人他们都对你很有兴趣,这一点我没有看错吧?”
红玉不说话,轻轻的点头。她心中当然清楚这三个人对自己的企图,可是无奈的是,她已经嫁作他人妇,纵然是一个老头子,可是因为他的大恩,她一直都对他忠心耿耿。
然后薛冲站了起来:“小姐,还用我教你该怎么做吗?”
红玉轻轻地摇头:“不用,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薛冲就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付这种过于强大的对手,我们这种美人计虽然不太好,可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你的心中无法消除对他的仇恨,所以这一次的行动很可能会失败,你觉得你可以自如的控制住自己吗?”
红玉就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的。”
薛冲就坚定地摇头:“你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一个人在刻骨的仇恨面前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所以当你决定动手的时候,还是叫上我吧,你觉得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候?”
“当然就是现在!”红玉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太好了,你现在就选择一个人吧,我们现在就动手。”薛冲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良久之后,红玉郑重的说道:“我选择的是李清宇。”
薛冲就淡淡的说道:“就是那个曾经偷窥过你的男人?”
“是,就是他,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的,以前的时候,他一直对我垂涎三尺,可是后来他的态度忽然之间就变了,他后来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