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执意要打掉孩子,章文海是绝对想不到徐厚浪有这么一天。
“是啊,你没看见厚厚耳垂子那么厚吗?将来厚厚肯定能当官。”宋海芳一脸笃定,外甥出息,她们亲人脸上也有光啊。
把头枕到章文海的胳膊上,宋海芳单凤眼一眯,“你说,厚厚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厚厚长得可一点不像佳倩,佳倩的嘴也真是严,这么多年,关于厚厚的父亲,一丁半点的消息也没有透露,你说厚厚父亲会不会大有来头,不然佳倩怎么一提到厚厚的父亲,都怪怪的模样。
“佳倩又是迷迷糊糊的性子,生出来的儿子怎么这么出息,是不是随了他爸啊。”
当年的事就跟悬案一样,宋海芳好奇极了。
“管他什么人。”章文海没好气的道,“反正厚厚是咱家的孩子,这么多年对佳倩母女不闻不问,不管他再有钱,官做的再大,以后也休想把厚厚要回去。”
在章文海的心里,一个真心疼爱妹妹的人比有一个有钱人重要多了。
“在厚厚面前,你可别多嘴。”
“当我傻啊,这事我哪能说。睡了睡了。”宋海芳说话间关了灯,冷冰的脚搁在了章文海的大腿上,底脚心瞬间暖和了起来。
有钱了宋海芳自然不会再和小姑子过不去,说她现实也罢,这世道就是如此。
宋海芳欢欢喜喜地枕着章大海的胳膊睡了过去。
阁楼上,章佳倩笑眯眯地看着儿子,义却不是用钱来计量和偿还的。
章佳倩从来对徐厚浪说的话深信不疑,还真以为儿子就是为了帮她还恩情,“妈知道,妈什么都不管,就等着收钱。”母子两个一番交谈之后,章佳倩就下楼陪着章母去了,顺便把开店的事和章母说说。
乡村的早晨有点冷,弯弯村齐整的房屋前是一条长长的湖泊。
湖水清清,碧波荡漾,水面上还飘着白茫茫的一屋薄雾。
徐厚浪同学倚在村口的草垛上,怀里温着两瓶纯奶。
草垛下面还放了两个餐盒,里面有他亲手做的早餐。
这时候的牛奶不像后世掺了不少的不知名的化学成份,绝对是纯天然的,滋味浓厚,营养价值也极高。
怀惴着牛奶,徐厚浪春风明媚。
不过在看到走到面前的两个身影时,徐厚浪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徐学长。”觅妮顶着压力和徐学长打了声招呼,感觉自己这趟来的糟人嫌了。
对方对她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她瞥向她身后的方小鱼。
“嗨,徐学长。”觅妮看着好友心虚地对徐同学扬了扬手,以为只有自己怕学长呢,原来方小鱼也怕啊。
徐学长眼也不抬一下,方小鱼放下手,冲她呶了呶嘴。
觅妮会意,先咳了一声,引起了徐学长的注意。
再抬头,目光一触及到徐学长冷如寒冰的目光,小心脏一抖,怂了。
这趟真的不应该答应小鱼一起来的。
觅妮看了眼好友,方小鱼笑眯眯地对她点头。
觅妮在好友的暗示下,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不错,小鱼对她丢了个手势,用唇形鼓励她说出来。
“那个徐学长,抱歉,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家了,你们聊,你们聊。”
徐学长的目光太可怕了,她实在有点抗不住了。
要是她留下,她保证徐学长的目光就算杀不死她,也能冻死她。
某学长立时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对她露出冰雪消融的微笑,“你去吧,家里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