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弈恪刚进家门就见到她缩在躺椅上睡着了,毯子滑落到了小腿,落地灯打在她未干的发丝上,淡褐色的卷发一缕一缕的贴着白净细腻的皮肤,睫毛弯翘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腰肢软的像是要开出桃花。
伦弈恪极其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帮她把毯子重新盖好就转头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再回来的时候,椅子上的人还是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这里亲亲那里碰碰,最后是被痒醒的,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他撺着星星的温柔眼眸,“干嘛不叫我。”她没着急起来反而用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看你睡的熟,怎么不去床上睡,头发也不吹。”伦弈恪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蹭上了她独有的清香。
“懒。”她半眯着眼,蹭在他的颈窝里撒娇。
伦弈恪轻叹了口气,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化妆镜前的椅子上,又耐心的打开吹风,慢慢悠悠的给她吹头发。
她一动不动的从镜子里盯着他看。他似乎深知她的习惯,家里的灯从来都是暗暗的,不晃眼,从上发打下来的落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头发因为洗完澡的缘故,发根软软绵绵的垂了下来,看起来乖的不行。
她突然就想起了,他早上的样子,眼睛里全是对于未来的肯定,周身的冷漠都是在保护她,也是这双穿插在发丝之间的手,早上胸有成竹的接过话筒,字字肺腑的当众对她表白。
月色溶溶,暖化了人心。“伦弈恪。”她略微抬头,喊他的名字。
“嗯?”他用鼻音哼出一个简单的音。
“伦弈恪。”她继续叫着,就觉得叫一次,心里暖一分。
“嗯?”他关掉了吹风机好脾气的应着,脸颊的酒窝越陷越深,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头转了个方向。
久违的情愫挂在心尖上,数日来浓重的感情得到宣泄,让人懒洋洋不想动弹。
两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看。
“伦弈恪,你今早好帅哦,我好喜欢你。”她徐徐呼吸,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睫毛,先开口。
“只是喜欢?”伦弈恪低声说,手指擦过她的脸颊。
她停顿了一会儿,像个答数学题的小孩一样认认真真回答,“不,我好爱你。”
伦弈恪看着她的样子,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忍都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音。
她半跪在椅子上,头埋在他的胸口,嘟嘟囔囔的不准他笑自己。
“哎,后天是你生日了哎,想要什么礼物?”她突然想起问他,看他这样应该什么都不差吧。
“你送的都要。”恪爷的求生欲怎么看都是满分。
“嗯。哎等等,我今年的生日礼物你都没给我。”其实她不在意这些虚礼,但轮到他就不一样,因为太在乎就是想看他着再爱自己多一点。
“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伦弈恪稍稍起身,抓过她的手,环在脖子上,头发半干,眼眸微潮,侧脸竟有些性感,“车,房,人,钱都是你的,送什么都是借花献佛。”
澜莣笑了,心里轰鸣不止,不知道漏掉了多少个节拍,不知道是灯光醉人,还是他蛊惑人心,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脚一勾,像个树懒一样把腿盘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人好像还不是。”
伦弈恪眯着眼,伸手扶在她腰侧,嗓音低沉“现在要?”
“要。”她说完,毫不扭捏的吻住了他的唇,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质睡裙,身体相贴温度滚烫。
七荤八素之间,伦弈恪不似平常温柔,显而易见的凶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等到她半眯着眼往边上看时,他也一瞬不动的盯着她,眼睛猩红,双手一个交叉在往上一带。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他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锻炼,身材很好,腹肌坚实,线条起伏,肋骨隐没在低腰裤上,连人鱼线都弧度漂亮。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下扫。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可真招人。心跳重重的跳了几下,谁说只有男人才会被诱惑。
之后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就被人压制,纠缠间,他压着嗓子,“宝贝儿,你是先勾我的。”
唇间发烫,耳畔是明显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愉悦感,让她从指尖到脚指头都酥了。
“宝宝……乖”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极尽忍耐,痛苦又满足。
这几年对她畸形的爱欲如同跗骨之蛆,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
慌乱中,她的脚蹬上他的颈侧。
伦弈恪握住她的脚踝,偏头,在脚背上落下一吻。
一个晚上,她基本就没怎么安稳过。睡到半夜,又被人捞过去。到最后,她被拧住手腕压在枕头上,浑身力气都像抽空一般,精力即将到极限。侧过头上气不接下气,麻木地求了他几声,音都带着颤。
常年的饿着的人果然招不得,澜莣红着眼眶后悔不已。
“伦弈恪……你好了没有……呜呜呜……我好累……”刚刚说完,就被捂住嘴。
“唔唔——”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这种哀求,只会让人更加疯狂和和无法克制。
伦弈恪不发一言,沉默隐忍着,只闻呼吸。
不够。
还是不够。
什么样的刺激也满足不了贪婪。
第二天下午,夏小姐醒来揉揉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慰问他全家,昨晚真是疯了,无论她怎么哀求,什么也不回应。
黑夜漫长,星光乍现,恪爷义不容辞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你别招我。”这句话是有分量的。
伦弈恪端着早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趴在垫子上,漂亮的蝴蝶骨和肩头都露在外面。“醒了?”回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无论他怎么叫她都不理,哄看来是没用了。
伦弈恪有条不紊的吹着碗里的粥,“看来还有力气生气,那宝贝要不要再来?”
澜莣闻言一个激灵的坐起来瞪着他。
伦弈恪也就吓吓她,一边顺着面前人的毛,一边小口小口的喂她喝粥,画画电话进来的时候她正懒洋洋的靠在床头雪梨躺在床头,连话都懒得说,一直听着画画先跟她说了一波网上的事情,又讲了咖啡店的进度。
银质勺子轻轻碰碰她的嘴,伦弈恪说,“张口。”
她顺从微微张嘴,嚼了嚼口里的食物,然后咕噜一声咽下。
画画察觉到动静,问了句,“你和谁在一起?”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说话。
“懂了懂了,不打扰你们了~”画画嬉皮笑脸的快速挂断了电话。伦弈恪用食指擦掉她嘴边的小饭粒,不受打扰,继续喂。直到一大碗粥见底,还吃了两个煎的正好的荷包蛋。
提出下午要去一趟咖啡店找画画时,伦弈恪没说什么话,只是说先送她再去公司。
等到她神清气爽的在浴室洗澡,心里盘算着工作室事情时。
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花洒打开。
伦弈恪的湿发被捋到脑后,五官轮廓极其秀气清俊,冷白的皮肤,锁骨清削。
“你怎么又进来了?”她后怕的往后躲了躲。
“我帮你,放心什么都不做。”伦弈恪好心的接过她手里的沐浴球在她背上打出泡沫。
“工作室的事情····要不算了吧···别起诉了,让他们赔偿道歉够了。”澜莣本来睡前就想跟他商量了,缺缺昨天前言不搭后语的发了一堆解释,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一旦开庭,是要坐牢的。还是留有余地吧。
“听你的。”伦弈恪的干脆放弃了用沐浴球,用手力道均匀的给她按摩着小腿,大腿肌肉,“宿禾要不要换。换个女一。”抄袭事件宿禾在背后参与了不少,甚至在剧组,她和画画探班歌灿的照片也是她卖出去的。
“不用。”澜莣摇了摇头,宿禾本来就还蛮适合女一的角色,拍摄进程也过了大半,演员磨合的也不错,再换费时费力,再说,皮皮不可能放过她,她做事情传到剧组,恐怕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宣传不带她。番位也不给。”伦弈恪说出了底线。
“好。”浴室里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重新打开花洒。
把她头发撩开,水珠沿着脊背上凹下去的腰线往下落,一直到尾椎。
“又来····”浴室地太滑,她站不稳。不多时,不成曲的调子又从浴室里传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心跳声混着水声,“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直都是。”只是在隐忍和克制。
下午她拉聋着脑袋去咖啡店时,画画一直色眯眯。笑嘻嘻的打趣她,作为常年老司机,单看她走路姿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澜莣硬生生死说活说才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
不过有一说一,咖啡店的整体装修设计还是让人大为惊叹的,比她想象的更好。独立一栋的小洋房,精致美味的甜点,浓郁醇香的咖啡,三个中意混血咖啡,糕点师,简直是生意火爆的必备条件。地理位置也很好,最近的商圈走过去只要二十分钟左右。她到店里的时候,她的咖啡师羊麦正在煮热奶茶,顺便试试店里价值不菲的装备。一脸温柔,鼻梁高挺眼窝凹陷,湛蓝的眼深邃迷人,毫不吝啬的散发着荷尔蒙吸金。
“怎么样,可以吧,其他两个人还有服务生,正式开业那天再过来。”画画满意的抬了抬下巴。
“嗯!相当不错。”她走到二楼窗边的一个小位置,“就是不知道糕点有没有佛遥他们做的好了。”
“你等着啊。”画画算着时间,羊麦拿手的黑森林应该要出炉了。
店里的糕点奶茶香扑鼻而来,冬天有一杯热奶茶的愉悦不过如此,等画画端着托盘上来时,她迫不及待的拿起叉子叉了一块,浓郁的黑巧克力口感丝滑绵软清苦涩人,中间夹着的桑葚果酱顺着淌出来,甜度很低,微酸,配上纯黑巧克力的苦味却有种奇异的和谐。实打实的西式糕点,“不错!真的好棒!”
“哼!”画画全然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等开业了,你再来试试瑞恩的咖啡,瑞德的芝士蛋糕。没在差的。”这几个糕点师,都是她仔仔细细跑了大半年才寻到的宝藏。
“害,其实这么一想,被骂上网也不赖,省了一笔广告费。”画画翘着脚翻了翻微博。
“有理有理。”她看着窗外又开始飘起的雪花,心口被咖啡熏的泛暖。
矫情的拿起手机用大号,发了一条时隔很久的长微博。
所有机缘巧合的下一秒,她知道你会继续炙热的爱她,这一秒她毫无保留的绽放。
在高唱情歌的浪漫街头,勾住你的肩,抛却所有深深拥吻,爱你的每个瞬间心跳轰鸣。
愿每个人都能有梦想里最大的不平庸,海滩月光,雨下车里。
愿爱情不醒。
愿昼夜更替,真想永远都在那里。
愿小资的情怀遮住腐烂的茶米油盐。
愿永远钟情曼哈顿的街头,隔着薄雾去幻想,大都会博物馆,埃及人的坟墓。
愿共同喜爱的莫奈梵高,钟情雨天的中央公园,巴塞罗那炙热的情爱,德拉克特六点的钟声。
愿坐在角落里的小酒馆,闻着旧钢琴的木屑混着威士忌的香,听着蓝调慢摇。
愿有人陪你暖四季,聊心事,共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