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深宫,天启帝苦笑着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奏折,听着锦衣卫指挥使陆显的禀报,“陛下,臣已经调查清楚了,此事却是西凉世子叶青羽挑的头。”
“果然是他!”天启帝苦笑着道。
“事情的起因,仅仅是一名小乞丐因偷了东瀛王子桌子上的肉骨头,而被殴打,结果正巧被叶世子撞见。”
“仅仅为了这点小事,这小子就给朕闯了这么大的祸!”天启帝恨恨地道。
“你们刑部怎么处理这件事?”天启帝将目光扫向一旁的刑部尚书。
“陛下!刑部已经将掌管那条街治安的步巡营白翳问罪,连同其手下一百名士兵。”
天启帝不解,“这次斗殴关步巡营什么事?”
“陛下,如此规模的斗殴,步巡营事先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是他们失职,这么大乱子都出来了,要他们还有何用,那可是他们管辖的地界啊!若是早些制止,也不会有这么大乱子。”
“呃,”天启帝显然被说服了,“那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人?”
“由于他们归帝都提督管辖,因此臣已照会帝都提督,决意将之官降一级,发放都城之外留守。”
“罢了,罢了!”天启帝也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步巡营,“还有呢?”
“陛下!正如陆大人所说,挑头的是西凉候世子,因为关系到西凉候,臣等不敢决断,还望陛下圣断!至于其余参与者,臣等商议着由于人数太众,不如罚些款以作惩处。”
天启帝怪异的看了刑部尚书一眼,“你先告诉朕,那些斗殴的人中有没有你家的子弟?”
那刑部尚书扑腾一声跪了下去,“臣死罪,臣家人教子无方,有臣一名庶出孙儿参与了此事,臣已责令将之严惩,陛下,经臣盘问,由于人数太多,臣那孙儿根本就没有挤到跟前,更别说动手了,臣死罪,臣已上了乞罪折。”
天启帝一阵头晕,无力地问鸿胪寺卿道:“东瀛那边有何反应?”
鸿胪寺卿道:“东瀛那边反应比较,着实出了朕的意外。”
陆言更意外了,“能让陛下重视的会是什么人?”
“是朕的十公主与太子!”
“什么?”陆言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两位,“两位殿下怎么会?”
“这几个人七天前凑到一块捣腾出了一件新奇的小玩意儿。”天启帝微微一笑。
“什么东西竟能入陛下法眼?”陆言奇怪了。
天启帝抬了抬手,一个太监递上一只小瓷瓶。
天启帝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飘了出来。
陆言惊奇,“咦!这怎么,这怎么会有如此的香味,而且竟然传播的如此快简直闻所未闻!”
天启帝道:“这叫香水!”
“香水?”陆言道:“这真是他们几个捣腾出来的?”
天启帝道:“准确说是朕那师弟一人的手笔!”
“呃,”陆言无语了,“这小子弄出那酒已经让人称奇了,怎么这才多少时日,竟然又做出这般新奇的玩意。”
天启帝道:“这还不算让朕动心的,真正让朕动心的是十公主对朕说的一番话!”
“哦!”陆言奇了,“一番话?”
“是关于算学的!”
“算学?”陆言更是疑惑,“陛下,这算学好像登不了大雅之堂吧!”
天启帝笑道:“原先朕也是这么认为,可是,朕且问你,你能根据树的影子算出树的身高吗?”
陆言沉吟一阵,“陛下,臣对算学不是很精通,臣恐怕算不出!”
“但是,经那小子指点,太子就算出了。”
“什么?”陆言道:“殿下竟有这本事?”
天启帝道:“所以朕有些看不透这小子了,总觉得这小子那出了问题?”
“陛下是说?”
“你不觉得,这小子这几个月来突然间不一样了?”
“陛下这么一说还真是!”陆言如有所思。
“先是酿酒,再是对联诗会,再被夫子收为入室弟子,连朕都惊叹这小子的本事,而且十公主说…”
“十公主说什么?”
“算了,就不跟你讲了,你先去帮朕办件事?”
“陛下请讲!”
“你去帮朕查一查,看这小子到底从啥时候起不一样了,还有看看这小子是否还有其他奇遇?比如一个白胡子老头什么的。”
“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办!”
“唉!”皇帝叹道:“自从奶娘过世,朕一直让你休息,你也该出来帮帮朕了,你知道,你我虽为君臣,实则兄弟,整个皇宫朕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臣明白,臣这就先办妥这件事!”陆言与天启帝自小一起在皇宫长大,两人似兄弟般亲密无间。
陆言告退。一名公公走上前来。
天启帝道:“就按照刚才说的给叶世子拟旨吧!”
那公公躬身称是,天启帝进而嘱咐道:“你顺便再给天牢打声招呼,说这叶世子不同于其他的罪犯,不能少了一根汗毛,七天后,朕还要亲审呢!”
“奴才明白!陛下放心!”那公公领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