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临近结束,守门员也有点注意力不集中了。八 一√w w w√.★8√1√zくw .くcくom石浩这脚射门虽然角度刁钻,但度不是特别快,按理他应该有机会扑到的,但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足球滚入死角,没有做出任何扑救反应。
目送足球入网后,石浩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再次坐到草地上。电子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梦想之力不足,请尽快充能。当前99%。”
“你真是不给别人表现机会啊!”覃婉珺走过来,虽然语气有点嗔怪,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没办法,机会太好了,不忍心放过。”
“今天我算是真的认识你了。”覃婉珺笑着做了个鬼脸,模样还挺可爱。
“不是说我看起来也很一般嘛?”石浩笑道。
“长得是很一般,不过球踢得很帅。”
“你说这话太昧着良心了,”石浩抬起手臂,用肩膀处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我的球自然是踢得很帅的,但我长得更帅,大家都知道。”
“去,死不要脸的,”踢了15分钟下来,虽然两人没说几句话,可是却彼此觉得很熟络了,覃婉珺说话也就没了忌讳,大大方方地邀请,“等会别急着走,一起去喝点东西吧。”
“行,如果你不怕我女朋友吃醋来毁你容的话。”
“正经点好不好,谁还不知道你单着呢。”
两人说说笑笑,由工作人员充任的裁判已经吹响了哨音。
主席台上,考特往椅背上一靠,放松了下来。以这孩子的表现,进入44人名单完全不成问题了。数日之后,在魔都市体育馆,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半场攻防演练继续进行,一组一组的孩子们登上表现的舞台,尽情地挥洒青春,追逐梦想。
石浩正随意地坐在草坪上,捂着脚踝揉搓,一边和覃婉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忽然覃婉珺对他使了个眼色。
石浩抬头一看,见考特先生在翻译的陪同下正向他走来。石浩忙站起来,问了个好。
“考特先生说,你今天踢了一场很棒的球,他很期待你在最终决选中的表现。”
“谢谢,我会尽力做到最好。”石浩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考特先生说,他和你做个约定,如果你在决选中表现出了应有的水准,就算没有进入6人名单,他也会带你去意大利。”
一阵狂喜掠过,让石浩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谢谢!我会让考特先生看到我的足球!”
“好好表现吧!”翻译在转述了石浩的话之后,抛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们走远后,覃婉珺的嫉妒都写在了脸上:“怎么这样啊?好事都被你一个人占尽了。”
“长得帅的人机会总是多一点。”石浩耸耸肩,“说不定明年你就能看见我身披蓝黑战袍,征战意甲赛场了。”
覃婉珺翻了个白眼:“你想得有点多。先把最终决选踢好吧。”
没等到评分出来,石浩就和覃婉珺一起开溜了。
因为就算知道了评分也没什么意义,有好几个选秀分会场的选拔还没结束。
最终44人名单的选定是要综合所有选秀少年的评分来决定,石浩就算在鹤舞市分会场拿到了前锋或者边锋组的第一名,也不见得一定能进入44人名单。
所以现在他没去操无谓的心,而是放松地和覃婉珺一起找了家奶茶点喝冷饮。
空调放肆地吹着,吹得覃婉珺额前刘海纷飞,倒是给她平添了几分女性魅力。如果不是身上的球衣,她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漂亮女孩。
石浩一边欣赏着对面美女的风姿,一边聊着……足球。除了足球还能聊什么?
两人聊着刚过去的世界杯,聊着上赛季各支欧冠豪门的表现,预测着接下来的转会动态。
聊了一阵后,不知怎的话题转移到了国内足坛,覃婉珺忽然问:“你知不知道王博文?”
“北京国安那个?两年前的中最佳新人。”
“他也是踢中场,不过位置比你靠后一点,更偏重于防守”,覃婉珺点点头,“他是鹤舞市人,你知道吧?”
“听说过。”那位现在已经是国脚中唯一一位鹤舞市籍贯的,石浩自然知道。
“前年他回来了一趟,到我们学校,和我们校队的孩子踢着玩踢了一场球。”
“职业球员还会这样?”石浩有些不信。
覃婉珺笑道:“他小学时的足球教练现在执教我们校队呢,所以卖了个面子陪我们校队的玩了一场。说真的,我觉得你不比他差多少。”
“虽然我也是天才,但我知道我和他之间还有距离,”石浩这会儿倒谦虚了,“玩些花活什么的不算真本事,职业足球是不同的。”
覃婉珺点点头:“其实你真的可以试试,你的水平,不说中吧,我觉得现在踢中甲应该是勉强能踢上轮换了。”
石浩笑了笑:“你说了不算,得职业队的教练说了才算。”
“反正你得加油,别到时候我进入了女足国家队,你还连职业足球都没踢上。”
“放心吧,真正的天才是不会夭折的。”
饮料喝完后,两人又聊了一阵,才交换了联系方式,各自回家。
石浩刚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满脸怒容。
“你又去踢球了?”陈淑华看见儿子抱着足球,一身脏兮兮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踢着玩,锻炼身体。”石浩小心地回答。
“你想下半辈子坐轮椅吗?医生说的什么你忘了?再受伤的话,你这脚就没得治了!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陈淑华越说越气,夺过石浩手里的足球,用力地扔了出去。
石浩心疼足球,被这么劈头盖脸地说一顿也觉得火气上升,“踢着玩又怎么了,反正我要去读大学了,到时候你眼不见为净就是了!”
“还读大学!你再敢去踢球,我先把你的腿打断,我让你坐着轮椅去读大学!”陈淑华一起脾气来就不怎么讲道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神经病。”石浩小声嘟囔了一句,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上。陈淑华追了过来,在门外喋喋不休了好一阵才罢休。
石浩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后,轻轻的鼾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