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险逃跑是人的本能反应,只不过狼的名头儿太恐怖,年轻人猛的被吓懵逼了,没有原路反回,而是慌不择路扭身就往东跑。
哎呀!
年轻人被土墙拌倒,身子像皮球一样滚了出去,然后就听到噗通一声。
等叶季反应过来,人已经掉进了溪沟里,手脚乱扒,水花四溅,看样子这人是不会游泳啊。
“呦!这不是学校那个体育老师汪洋吗?杨伯快点救人。”
杨老实抄起身边的铁锨跑到沟边,用铁锨头挂住汪洋的衣服,在叶季的帮助下将汪洋从沟里托了上来。
“快把他扯到土墙上趴着,让他把肚里的水吐出来。”叶季以前掉坑里喝一肚子水,就是趴石头上控出来的。
好在汪洋没喝多少水,趴墙上几分钟便缓过劲来。哪知刚睁开眼就看到黑子眼冒绿光出现在眼前,“狼!狼!”
两眼一翻,汪洋又吓晕了过去,一股骚味飘出,这货竟然被吓尿了。
拍拍黑狼的脑袋,让它先躲进玉米地,然后掐人中,用溪水浇脸,忙活好一阵,终于又将汪洋救了过来。
“汪老师!汪老师!你感觉还好吗?”
醒过来的汪洋目光呆滞,不论叶季怎么叫,他就是一声不吭。杨老实用力在汪洋的脸上拍了几下,仍然没一点效果,“坏了!这娃弄不好是掉魂了。”
掉魂一说有点玄,叶季没掉过魂,最多也就是听人说过,“不是只有小孩子才会掉魂吗?怎么大人也会掉魂,这说不通啊!”
“咋办?”叶季也有点慌了,溪沟要真是淹死了人,那鸭子恐怕就养不成了。
小孩子再聪明也是小孩子,遇大事儿还得大人做主,杨老实弯腰把汪洋弄起来,“我先把它背回去,咱再慢慢想办法。”
叶季出去转一圈,弄回来一个大活人,可把叶秋与杨柳下坏了。忙抬出一张板床放到树阴下,让杨老实把人平放在板床上。
一直到吃过早饭,杨老实带着宗戚们去干活了,汪洋还没有缓过来。叶季担心汪洋出事儿,只得让杨树跟着杨柳坐赵四爷的驴车去镇上,自己留下来照顾他。
早上叶季是要去收绳套的,结果被汪洋给耽误了,到现在还不死不活的躺着,想起来叶季就生气,你说这货无缘无故跑这儿来干嘛?
“姐、杨伯说汪老师可能是吓掉魂了,咱要不要请神婆来看看。”
“请啥!叫魂谁不会,进屋去拿根针来,今天就叫你看看姐的本事。”
哦!叶季一脸傻x。什么时候姐姐成了神婆,叫魂还要用针吗?
只见叶秋脱去汪洋的鞋子,伸手挠挠汪洋的脚心,而后捏着一根针狠狠的扎进了汪洋的脚大母指头。
啊!一声残叫,汪洋猛地坐起,脚大母指头尖上流出紫黑的血液。紧接着叶秋让叶季将汪洋按住,两只手捏着大母脚指用力狂挤起来。
杀猪般的残叫传出老远?清醒过来的汪洋疼的快哭了,“叶秋!你为啥要用针扎我?”
“叶季说你掉魂了!”
“你才掉魂了呢!再说小孩子掉魂都是用扫帚拉着叫的,你见过谁叫魂是用针扎的。”汪洋心中既委屈又愤恕,他只是想不通叶季身边为会什么出现一匹狼,一时脑路堵塞发愣罢了
叶秋被汪洋一吼也很委屈,瞪着眼道:“人家掉魂都是小孩子,可你是大人,不用针扎你能醒过来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如斗鸡般互不相让,看的叶季不禁莞尔,“好了!好了!一场误悔。”
“一边去!还不都是因为你。”两人异口同声,全把气撒到了叶季身上,而后竟然笑了起来。
神经病!
叶季扭头便走,山上的绳套还没收呢!谁有空儿跟你们磨牙,“黑子是我朋友,别下次见着再吓晕了。”
“叶季别走啊!我今儿早上找你有事儿。”
“忙着呢!”
汪洋见叶季要走,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但是看看等在院门口的黑子,汪洋犹豫了。早上闹那一出儿,实在是让他心有余悸,估计一时半会儿黑子给他留下的阴影是抹不掉了。
三道岭的最西面,以前叶季从不敢来的地方。这里沟深林茂,沟底瘴气缭绕,毒虫遍地,再往西去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
叶季为了猎到更多的野味,这些日子在黑子的帮助下经常来此冒险。
岭下面的深沟叶季不敢去,最多也就是在三道岭西坡外围转转,至于三道岭下的深处,不到万不得一叶季是不会随便进去的。
在三道岭西坡行走,叶季每前进一步都非常小心,除了在险要之地挖上陷坑、下上绳套,还会清除路上的障碍,留下足够多的逃生之路。
“黑子小心点陷坑,咱今儿不向里头去了。”叶季一边检查绳套,一边提醒绕着陷坑走的黑狼。
过了前面的陷坑,再往前叶季没去过。今天时间不够,再往前也不会有多大收获,所以叶季撑好绳套就准备回去。
但是已经越过陷坑的黑子根本不听叶季的话,一双狼眼盯着前方,两只耳朵直直竖起,浑身的毛发根根竖起。
同时,叶季胸前疼如针扎,反应比在白蜡树林遇上狼都强烈。
危险!叶季一把抓过身边的长枪,本能的一个翻滚退到旁边的崖头下,“黑子快回来!”
哪知话音还没落,三四丈外的黑子就飞了起来,差点落进叶季挖的陷坑里,腹部鲜血迸溅,立刻染红了身下的杂草。
直到现在叶季才看清楚,突然袭击黑子的竟是一头大野猪。五六尺长的身子,钢针般的毛发,再加上嘴两边那一尺多长的獠牙,看一眼都让人心惊胆颤。
嗷呜!
黑子悲鸣一声努力着想站起来,但是除了腹部的惯穿伤,还折了一条前腿,努力只能变成徒劳的挣扎。
“黑子!”叶季顾不上害怕,大吼一声想冲过去,但是大野猪比他更快,头一低朝着叶季就撞了过来。
叶季的心嘭嘭直跳,野猪皮糙肉厚,别说他一个小孩,就是身强体壮的壮汉也不敢轻易招惹。
要想救黑子就必须杀死或赶走大野猪,自己一个人逃跑他心不干。千均一发的时刻,叶季反而冷静了下来,身子贴崖头下蹲,两腿躬起,说说时迟那时快,在大野猪撞上他的瞬间脚用力一蹬翻了出去。
人落地的刹那歇步扭身,借用腰部之力刺出手中长枪。噗!枪尖钉在野猪前腿上,但是叶季力量太小,仅在猪腿上留下一个寸深的伤口。
嘣!
大野猪撞的崖头尘土飞扬,长长的獠牙深深的扎进泥土里,前腿一软险些翻倒在地。
嗷!
受伤的大野猪凶性大发,腿上的疼痛刺激了它的野性,钢针般的猪毛倒竖,不撞死叶季誓不罢休。
叶季人小力弱但身子灵活,在躲避野猪的撞击中不由的用出了五步拳里的步法,而且越来越灵活,每次都能险险的躲过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