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张沭丽全家坐在餐桌旁吃饭,张沭丽心情不好,饭放到嘴里可怎么也咽不下去,她勉强喝了一杯牛奶就不想吃了,张厂长吃完饭之后就去上班了。(..)
谭秋英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采油工人,后来随着年龄增大和张厂长职位的升高,她就调到后勤工作。按国家规定,女工一般满50岁就退休了,所以谭秋英今年年底就退休了。她现在的班是可上可不上的,自从张沭丽有病住院之后,她就不去上班了,在家照顾张沭丽,谭秋英吃完饭之后就去厨房收拾。
张沭丽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然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林桐飞家的电话。
此时林学海和李玉都在家,他们正在说着林桐飞和张沭丽这件事。听到电话铃声响了,他们俩都猜到是谁打来的。林学海示意李玉去接,李玉拿起话筒,电话里张沭丽说:“伯母,昨天我一直等桐飞的电话,他也没打过来。我不放心怕他有什么事,所以打电话问问,桐飞在吗?”
李玉说:“沭丽,桐飞刚到一个新地方工作挺忙的,今天他和他们科其它二个人到下边采油队去了,由于走的匆忙也顾不上告诉你。不过你放心,他一回来我就让他去看你,你在家好好养病,不用惦念他。”
张沭丽听李玉说完,她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她失神地坐在沙发上,越想越生气。林桐飞难道你真的就这么不想见我,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都不告诉我一声。桐飞,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到这她又拿起话筒,拨通了总医院余心雨所在的诊室的电话。
此时余心雨已经来了,而何主任还没来。余心雨正在搞卫生,她一边搞卫生一边想着心事。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她拿起听筒,只听电话里张沭丽说:“心雨,我是沭丽,我找桐飞有点事。我打电话到他单位,他同事说他不在,所以我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在你哪。”
余心雨一听连想也没想就急切地说:“沭丽,桐飞没来我这,他下乡到燕湖大队去了,要四、五天才回来呢,你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打电话到采油队去找他。”
张沭丽听余心雨说完,她只感觉一阵头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她不露声色地说:“心雨,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桐飞这二天也没来看我,我挺担心的,怕他有什么事,所以打电话问问。桐飞也真是忙糊涂了,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白替他担心,等他回来之后我再找他算帐。好了,心雨你忙吧,我挂电话了。”她也没等余心雨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余心雨放下电话,心想张沭丽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呢,她找桐飞应该往家里或单位打电话,而且桐飞的父母和单位里的同事,不可能不告诉她桐飞去采油队了。既然她已经知道桐飞去采油队了,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
余心雨猛然想起来了,张沭丽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知道桐飞去采油队了,如果我知道了,就证明昨晚上桐飞是和我在一起的。余心雨想到这她挺后悔的,都怪自己也不好好想想就把话说出去了,她想此时张沭丽一定非常生气,桐飞又不在,我该怎么办呢?
张沭丽放下电话,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那种失落、愤怒和痛苦一起涌上心头。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林桐飞又去找余心雨了。他们整晚上肯定都在一起,他们一定已经商量好如何对付我。
林桐飞你以为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我就会知难而退吗?林桐飞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心想林桐飞你不要怪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了,爱之越深恨之越深这句话的含义。
她站起身来回到房间,静静地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前方。整整一天,张沭丽不吃不喝的就这么在床上躺着,谭秋英怎么劝也不管用,气的张厂长除了大骂林桐飞之外也没有办法,索性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