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你们可以查一查出租公司,看看那天晚上,这个时间段里,哪辆车经过这个地方的,谁的车拉过这个人?”小雅指着画面中的人说道。
小李道:“我们当然查了,把市里这几家出租车公司排查了一遍,也查到了画面上这两辆出租车,做了详细的笔录,一辆车拉的确实是小夏,就停在了夏织娘店门口。而另一辆车的司机说时间太长,已经想不起来那个人具体是在哪下的车了,甚至连男女都不记得了。”
“让他好好想想,兴许他能想得起来。”米粟说道。
“那个司机说了,每天那么多人坐车,上上下下的,他根本想不起来。”小李说道。
“所以现在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这个说不清男女的人,那就查,看那天晚上,在这个路口附近,这个人上了谁的车!”小雅说道。
“查了,没有人拉过这个人,监控显示,这个人沿着南路走了一段路后,拐进了一条胡同,离开了监控的范围,胡同口那边没有监控,线索断了。”小李无奈地说道。
“你们查了快递公司那个快递员了没有?”米粟问道。
“我们查了,那个小快递员一口咬定中间没有任何人接触过这批毛衣。”小李道。
“以你的意思,这就成了无头案了?”小雅说话有些冲。
“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小夏,她在楼上呆了半个小时,而且是她把玻璃丝带上楼的,现在说她没有把玻璃丝放进去,而是把装玻璃丝的袋子扔进了垃圾桶,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有人能证明她的这些说辞。”小李说道。
“李警官,我的直觉告诉我,小夏姐没有撒谎。”米粟道。
小李为难地用手挠了挠头。
......
米粟跟小雅立刻市公安分局,两个人在站牌下等公交车。
“米粟,看来这个案一时半会儿也破不了,再有两天就得跟平台和客户们有个交待,怎么办呢?”小雅发愁道。
“先按照合约进行赔付吧,总不能拖着耍赖,再让人家把夏织娘店告到法院,这事会闹的更大。”米粟道。
小雅:“那要亏死了,这么多钱去哪借?”
米粟:“没办法,金楠泽给我的看房费,我爸住院时我给挪用了,后来我爸的住院费报销后,我又给存上去一部分,后期的康复治疗,又花了不少,现在手里还有十三万左右,小夏姐要是能把剩下的钱拿出来,夏织娘店就算是过了这道坎了。”
小雅:“金楠泽给你的看家费你干嘛非要还给他,那是他给你的工资!”
米粟:“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住着人家的房子,不出房租便罢了,再贪人家的钱?有点轻贱自己的人格了。”
小雅:“米粟,话不能这么说,是他给你的,又不是你向他要的,谈不上贪,而且你把钱退给金楠泽,他肯定不要的!”
米粟:“他要不要是他的事,退不退是我的事。一个人改变对另一个人的看法,都是从很多不经意的小事上,慢慢发生改变的,最后就会成为质的变化,时间一长,朋友都没得做了。”
小雅认可地点了点头:“你说的都对,反正我说不过你。”
米粟见公交车来了,说道:“我去店里,跟小夏姐商量筹钱的事,你要跟我走吗?”
小雅说道:“我能不跟着你吗?反正我觉得小夏姐够呛,如果不行的话,我跟赵拥军张嘴借点钱,以后还他就是了。”
米粟皱眉:“这个不太好吧?”
公交车停了下来。
小雅推了一把米粟:“车停了,上车再说。”
......
米粟和小雅在夏织娘店附近的站牌前下了车,两个人向店里走去。
“小雅,你还是不要跟赵拥军张嘴,如果小夏姐真拿不出钱,我就向永哥帮忙解决。”米粟说道。
“永哥手里存有钱?”小雅好奇地问道。
“应该存了点吧,我也没问过。我爸生病的时候,不想让他分心,不是没跟他说嘛,直到带我爸妈来春城的时候,我才告诉他我爸生病住院的事,他当时就给我转了三万块钱。”米粟说道。
“他的工资应该不低吧?部队吃饭穿衣都不要钱,他当兵这么多年,可是能存不少钱的吧?”小雅八卦地问道。
“我没问过,他家以前的条件不好,我知道他经常贴补家用,我们结婚,他在老家盖了新房,又给我转了三万元,就是有积蓄应该也不剩什么钱了。”米粟答道。
“我不能再这么浪荡下去,我得赶紧工作赚钱。”小雅苦恼道。
“上个月蒙总给你开了工资,这个月估计够呛,球球你得免费教了。”米粟提醒道。
“球球在我这里是拜了师的,他是我正儿八经的徒弟,他就是没钱孝敬我,我也得教他,要不然他学艺不精,人不光笑话他,还得笑话我这个做师父的。”小雅说着推开了夏织娘店的门。
小玉走过来问道:“米粟姐,小雅姐,你们来了,那警察咋说的?”
小雅回答道:“没啥咋说的,找不到线索。”
米粟问小玉:“你姐来了没有?”
小玉点头:“来了,在楼上呢,我姐夫这两天没回家,我姐正闹心呢!”说着低下了头。
......
小夏听到脚步声,知道是米粟来了,她在椅子上直起了腰。
“你们来了?公安局那边怎么说?”小夏的眼里透着期盼。
米粟看着越发憔悴的小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本来顺风顺水的事,非要节外生枝,最终害人害己,弄出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
小雅见米粟不说话,自顾自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只好回答说:“没有线索,估计短期内破不了案。”
小夏一听,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眼眶又红了,用手拍着胸膛说道:“都是我造的孽呀!”
米粟的心情也不好,听到小夏又在哪里自责,便说道:“别自责了,还是想想如何赔偿吧,别等人家把事情闹大了,我们更不好收场。”
小夏停止了悲戚,看着米粟说道:“我现在手里没什么现钱,都压在店里了,柜台上每天收的钱我都让小玉存着,也没有多少。长庆这两天也没回来,我就是找个理由编个瞎话,在他那里要点钱也没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