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让这小姑娘相信我的话,想了片刻,将程静静死前的话对她说了一遍,说静静都相信我,你不相信吗?
程宁宁听完,顿时泪流满面扔下匕首,死死攥着那个发卡。
我见她不再威胁我,问道:“你父亲伤势严重吗?”
程宁宁收起眼泪,又用匕首指着我,咬着嘴唇:“不要你操心,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要有半点坏心思,别怪我无情。”
我头痛的给她解释说我必须三天内赶回去,要不诗情肯定会被受那老太婆折磨。
程宁宁却斜着眼睛说你还想再去抓个人去送给那老太婆?休想!
我当然只能连连说不,解释必须得在三天内找到两全其美办法。
程宁宁哼了一声说你给我好好待着,我爸已经通知了高手,等他们明天一到,便一起去找那老太婆,给静静报仇。
话音刚落,床头突然传来一声咳嗽,程宁武右手动了一下,却没有抬起来,嘴角反而溢出了黑血。
程宁宁一见,顿时关心轻呼道:“爸爸,你醒了吗?”
“不…;…;”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口中黑血不断涌出。
看他的样子,显然中毒已深,我想起小时候见爷爷给人解毒时的一些方法,问道:“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我并不是随意说的,在苗家寨的时候,我虽然未曾学过正统的医术,但是村子里人人都会一两手,我爷爷更是其中的高手,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懂了一些奇门方法。
他是和变成傀儡的程静静搏斗后中毒的,而程静静被炼制成尸毒傀儡是我亲手所为的,里面放了什么药物我一清二楚。更主要的是,我怀里还有一本记载着各种药物性质详解的无名书!
我有心帮他,程宁宁却不相信我,她看了我一眼,道:“你?你懂什么?我已经通知了医生,很快就有人会来。”
我沉默了下,将手在程宁武手腕搭了一下,脉象急促,而且不均匀,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脉象,叫做麻促脉,通常是急症病人病邪深重才会有。
我急道:“你父亲可坚持不了太久了。”
“胡说!我父亲内力深厚,他说了,他可以依靠内力压制住毒性的。”程宁宁道。
我摇摇头,这定然是程宁武安慰她的话,此刻程宁武真的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再不治只怕即使好了也会成了废人。
这时,一人慌慌张张的推门问道:“程局长呢?他在哪?”
我们同时回头,见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满头大汗,提这个药箱。程宁宁一见这老头,欣喜的叫到:“你是李大夫?”
李大夫点头道:“是我,我听说程局长受伤,专门坐车赶来的。”
程宁宁立刻道:“李大夫,求您救救我爸爸。”
李大夫道:“程局长待我有恩,我当然会尽力。”他很快从手提箱拿出一支密封的金属注射器,向着程宁武手臂推了一针。
“这是用来暂时抑制毒性的保命药物,必须先把他送到医院化验,确定所中的毒才能对症下药。”李大夫道。
我在苗家村时,虽然听说过外面崇尚西医,与我所学的中医完全不同,但是还未曾亲眼见过,爷爷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老头一看便是有本事的,在长者面前,哪有我说话的份?只是这李大夫说要进行验血来确定所中的毒,我本着帮忙的心态叫道:“我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嗯?”李大夫看了我一眼。
我瞬间一连报出十几个药名,李大夫听了片刻便拿纸一一记下,待我说完这些毒的炼制方法,他一拍腿道:“好恶毒的人,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炼制毒药。”
程宁宁急切问道:“这毒能治吗?”
李大夫有些迟疑道:“我对中药虽然有研究,但是并不精,有两味药不太明白,需要请教下他人。”
我忙问李大夫是哪两位药,李大夫看了我一眼道:“绞剪草和佩兰。”
当初给老太婆找药时,这两种药我都仔细的在无名书上查过,用途记的清清楚楚,我毫不犹豫道:“绞剪草应该用蓖麻叶汁混以小豆蔻的种子来中和,佩兰无毒,是用来防腐的,可以不用理会。”
李大夫眼神明显惊讶了一下,好像现在才看到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小兄弟还是高人呢,我有一些把握,快去医院吧,耽搁不得了。”
救护车已经停在了楼下,我们一行人急匆匆的抬着担架上车,这李大夫果然有两手,在车上沉思着用笔勾划了片刻,便已经给出了一个很复杂的治疗方案,也开始打电话通知人,一到医院,便立刻有人接手开始抢救。
我此刻才堪堪送了一口气,程宁宁也低头对我道了声谢,她总算消除了敌意。
我们守在医院,直到深夜,程宁武才被抬了出来,依然没有苏醒,李大夫面色倒是还好,他安慰程宁宁说这次中毒严重,大概需要明天才能醒来,等他醒来再叫我给他做检查。
我们闻言稍安,精神稍一放松,疲惫感瞬间袭来,我们几乎同时伏在程宁武床前给睡着了。
次日叫醒我的,是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美貌女人,二十来岁,虽然比不上洛诗情的美貌,但在我看来也是画中仙女儿一个级别的。
她皱眉看着程宁武,正和程宁宁交谈着,两人显然认识。
“我带来的十几个人,都是枪法最好的,对付个装神弄鬼的老婆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这女人道。
“沈姐,那女人真的很厉害。”程宁宁有些为难。
“这什么年代了,再厉害也挡的了枪?便是武哥也不敢说自己能硬吃一轮枪子儿吧?何况你刚才不是说了,那女人只是会下毒,身手还不如武哥呢,我们见面先给她一梭子子弹,看她下毒快还是我们子弹快。”这名叫沈姐的女人蛊惑道。
程宁宁正为难,程宁武的虚弱的声音传来:“沈菲…;…;怎么是你…;…;虎子怎么没来”
这名叫沈菲的女人一看程宁武醒了,顿时道:“武哥,你看你,总是独来独往的,吃亏了吧,你放心,我这次带了不少人,一定给静静报仇!”
“别!不要…;…;千万不要去…;…;”程宁武话说道一半,又连声咳嗽起来,溅出点点血迹,两个女人见了,连忙抢着按铃叫医生。
沈菲宽慰程宁武道:“不去不去,我听你的话可好?”这声音温柔的令人发指,就是我这样的人也看出来沈菲对程宁武很有意思,没想到程宁武女儿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有这般魅力。
程宁武听到沈菲的保证,才松了口气,这时李大夫也来了,给程宁武检查起来,沈菲也在这时向我使了个眼神。
我跟在她身后,直到离开病房老远的一个偏僻地儿,这女人才神秘兮兮问我道:“听说你的小情人儿被那老妖婆抓走了?”
我顿时脸色通红,连忙摆手辩解说不是,她却按住我的手说:“都多大了,害什么羞嘛,这样,你想不想当英雄,来个英雄救美,救你的小情人,再顺路立个功?”
我听懂了这女人的意思,她是要去找那老太婆?而让我带路?
我有些迟疑道:“那女人很厉害的。”
这女人又道:“那三天后,如果武哥恢复不过来,你怎么办?是看着你的小情人死?还是去大街上绑个人给那老婆子送过去?再或者你自己过去领死?”
她显然自程宁宁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我为难起来,那女人哼了一声,自腰间皮套拔出一个东西,指着远处一处楼梯石栏杆上的扶手球,对我道:“看!”
我目光刚移过去,耳边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简直把我的耳朵都要震聋了,远处那个实心扶手球也炸成了粉碎。
这女人道:“怎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只觉这东西真是太厉害了,远在百米开外,居然把一个实心的石球打成了粉碎。
我呆呆问:“这是什么?”
那女人更是呆了片刻,才捂着胸口笑的花枝乱颤道:“这是枪,懂吗?枪,再厉害的身手,也撑不过这东西一轮射击。”
远处有人听到枪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也被这女人掏出个什么证件随手轰开。
我还沉浸在对这种东西的震撼中,老太婆那样的颤颤巍巍的,虽然下毒厉害,但估计还真挡不了这么一枪,何况这女人还说,她还带了好多擅长使用这种东西的人。
我迟疑了半天,咬牙道:“如果程叔后天还没好,我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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