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的向东流现了砚台里包着的魔盅,他却故意的不去消灭它,那对他只是一个好玩的玩具,没有丁点的危险和危害。中文? w=w≤w.他将它移动到寿砚和地砚之间,牢牢的将它关在砚台形成的宝塔里,他却不想让天砚来做这件好玩的事情,因为天砚是梳儿的,如果用上了天砚,他觉得自己很丢人,他将郭不堪体内的半块吸了过来重新形成了天砚原来的样子,他想将天砚归还给梳儿,完壁归赵的还给梳儿,梳儿是他一相情愿的老婆,他要献殷勤更要显摆有本事,天砚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会把握,而且,这只好玩的魔盅又是另一个献殷勤的理由和机会,梳儿的膏肓最喜欢这样的东西。
不可一世的暗那陀被浑身宝贝的向东流收拾的欲哭无泪服服帖帖,他呆在两块砚台之间再不可能有任何的作为,向东流能力尚浅,他还没有现暗那陀的意念藏在那只魔盅里,可向东流宝贝太多,最为可怕的是那块天砚和一把尺子,它们早就联合了起来盯着暗那陀的意念,只等向东流觉醒,然后就是无情又利落的消灭。可向东流又多情又固执,多情的他非要将天砚归还给梳儿,固执的他拒绝与乐何时的天砚沟通,他又懒得用矩尺消灭已经奄奄一息的魔盅,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并制定了实行自己打算的计划,他要又一次的英雄救美,要完美无缺的在梳儿心目中造就他高大英雄的形象,他要让梳儿彻底的崇拜敬服他,然后虏获她的芳心……他强行的破除掉已经成为宝塔形状的砚台,放出魔盅引诱着膏肓脱离了梳儿的灵台,然后想将一直被他孤立的天砚传输回梳儿的身体。
暗那陀抓住了机会,可他的意念已经疲惫虚弱的惹不起包含了乐何时意念的天砚,那块砚台早就盯准了他就等着他自己送上门去,他只得躲避开向东流和梳儿,那两人在天砚的保护下,曹瘦子又离他太远,他的目标只能是近距离的膏肓,它好歹也是一个生命体,暗那陀最最需要的生命体。从小兰那里吸收了半只甲虫的膏肓已经饱和,它那时候的能力不能够再去吸收别的补品,可它受不了诱惑,它跑了出来吸收了金性魔盅,也已经达到了它承受能力的极限,它要蜕变升华,不然它就要被活活的撑死。暗那陀的意念乘虚而入,他没有办法,那是他最后最好的机会,他要是不那样干,那点意念早晚要被聪明能干又敢干的向东流收拾干净,他得趁着黑心凶恶的向东流没有醒悟之前先救一救自己,他占据了膏肓,他弄瞎曹瘦子的双眼脱离了曹瘦子的掌握,他要利用膏肓与梳儿心连心的信任进驻到梳儿的身体里,进一步的掌握住梳儿,梳儿,是他培育出的灵体,是他的目的,只要他掌握了梳儿,他就能重新掀起又一轮的狂涛巨浪!
暗那陀明白,梳儿的灵体本质已经在误打误撞中被许多的人解放开来,向东流强行向她过渡天砚的举动中势必会形成梳儿脑海中一定的空白,只要他先一步的占据了梳儿的脑海和灵台,他接着就能将向东流给吸收个干净,因为向东流那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他完全自愿的想将他所有的东西都贡献给梳儿,而利用这样的心情和举动,那可是魔族最最拿手的技能,何况暗那陀曾经还是个魔族上位中的佼佼者。暗那陀行动的非常快,他感觉到了向东流身上的那半只魔盅正死灰复燃的要来继续壮大自己,暗那陀认为自己要成功了,又将重新强大的出现在战斗的舞台上了,可纪多愁和朱颜改却恰逢其时,保护住了二人说什么也不让暗那陀控制的膏肓靠近向东流二人。纪多愁从曹瘦子的大叫中想到了半只甲虫的去向,又想到了另外的半只所在,他第一时间里从向东流那里拿出了那半只甲虫,又第一时间里干脆的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干净的断绝了暗那陀再次强大的机会。
暗那陀恼火之极,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便只得重新盯上了朱颜改。在地洞里,他领略到了朱颜改的一切,知道朱颜改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朱颜改对虫子一类的东西情有独钟,他只想拦住膏肓而并不想伤害它,暗那陀抓住了机会,他轻易的和朱颜改产生了共鸣,可他没想到,在最紧要的关头朱颜改却死活不放弃,死活不让他占据到他脑海里去。暗那陀不知道,朱颜改因为阿忠的原因深恨着堕密难,他现暗那陀和堕密难是同一类东西之后,拼死也不愿意站到魔族的阵营里去,他就凭着心头的那丝恨意牢牢的守住了自己的灵台,让暗那陀再一次的功亏一篑。
暗那陀暴怒了,他强行的呼唤梳儿向他靠拢,又强行的提着朱颜改要让两人先合起来,却感觉到了乐何时已经到来的气息,暗那陀气的要用魔族同灭的杀招来对付这些该死而又弱小的人类,顺利的和莫花奴一起到来的应犹在和易江春赶了过来,又改变了暗那陀的主意。
应犹在拔出了沉沦宝剑,暗那陀惊喜之后有了些哭笑不得,自己早就放弃掉的一魂一魄竟然重新的又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暗那陀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再去掌握梳儿和朱颜改的机会,他只能将自己的意念归附到自己的魂魄上,不然他就真的要消失了。他被各种各样的封印收拾了太长的时间,意念也越来越淡化,再不抓紧机会,就永远的没有机会了。他不甘的放弃了梳儿,他自愿自动的向着应犹在飞撞了过去,他只想骗过已经到来的乐何时,只想再潜伏起来等待下一个真正属于他的机会。趁着应犹在挥动着宝剑刺中了膏肓的时候,暗那陀的意念悄悄的依附进了他仅存的魂魄上……
沉沦宝剑,被层层封印的沉沦宝剑,从暗那陀手中遗失的沉沦宝剑,在他再次的看见它的时候竟然也是他最后的归宿。暗那陀哀叹着,乖乖的将意念和魂魄联系在了一起,也老老实实的被封印在了宝剑里,他再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乐何时看出了应犹在的宝剑有点问题,但那上面的封印严密和厉害的已经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便不动声色的警示了下应犹在便放弃了追究。
事后的暗那陀的思索了许多,如果月明忠真心的成为他的信徒并通过他留下的许然和他建立主仆的关系,他就会从应犹在的身上感觉到暗那陀魂魄的存在,他就会为争取他的神的自由做出必要的努力和行动,可月明忠怕痛,他草草的扎破了自己的手掌学会了怎么使用许然后就完了事,他还没有流够足够的血来与暗那陀建立真正的契约,他对他的神缺乏真正的信任和忠诚,所以,他对应犹在感到亲切和信任后只是一味的服从,根本就没有考虑和研究初次碰面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神奇的感觉……
暗那陀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将一次就能搞定的事情分成了两页?为什么在布置许然的时候不是将主仆契约放在前面?为什么要愚蠢的非要高高在上的先给仆人一点甜头,让他崇拜敬仰自己后再给他定上主仆的契约?为什么该死的月明忠要那么的匆忙,那么的飞快,才看完了许然的使用说明书就结束了仪式,连一次翻书页的时间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为什么?
梳儿也因为相同的原因对应犹在有着明显的好感,应犹在带着沉沦宝剑,宝剑里有着暗那陀遗弃的魂魄,而梳儿是暗那陀潜心研究培育出来的成果,和暗那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应犹在处处以一个君子要求着自己,他有了小兰,再没有了其他的奢念,而纪多愁则因为向东流和小兰等等其他的原因处处的从中间作梗,他见不得应犹在的爱情优势,他对小白脸的爱情优势怀恨在心了许久许久,那曾经带给过他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一直在找机会报复。现在好了,梳儿对应犹在有好感,可向东流把梳儿当老婆,应犹在也有了小兰,应犹在你还想干什么?老子会让你去干吗?一切顺理成章,理由正大光明,假公济私也罢,真心关怀也罢,没有人会指责纪多愁多事,大家都会站在他一边,甚至还希望有一个这样的人物站出来主持一下公道,纪多愁肯放过这样的机会?打死他也不肯放过!所以纪多愁根本就不让他们单独接触,时时刻刻将他们隔开在两边,再加上个密切配合的莫花奴,梳儿虽然对应犹在的宝剑有着强烈的好奇,但应犹在却根本没有将宝剑交给梳儿一看的机会……
暗那陀想到,如果自己少一点顾虑,不用担心梳儿的灵体会被其他的势力利用,不要多余的想去控制她,不要将她作为自己下棋的后着,开始就直接将梳儿当作接班人来培养,建立牢固、统一而唯她是尊的军事力量,自己再隐藏在幕后暗中指点和操作,那样就是有多少个乐何时也断然会得不到一点的好处!而那样……
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