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和另三个特务,被周扣眼派到了常顺堂门前,监视常顺堂,白天在皇协军兵营没有搜到支队伤员,周扣眼就怀疑那个伤员是不是又返回常顺堂了?别的没地方可去呀,他有伤,要治伤就得去常顺堂。白脸和书生认识支队所有侦察员,白脸又被自己扣了双眼,成了废人,书生自然就是监视常顺堂的最佳人选,他同样认识支队侦察员呀。
守了半天时间,也没啥动静,书生现有可疑的人进出常顺堂,天黑以后,有一个人却直接走向了书生,他是谁?打扮成绅士的王十渠,他走到了书生面前,不躲不闪,还向书生借火,你不怕书生认出你吗?也许他就想书生能认出他来,王十渠说:“先生,借个火,我的蹦星儿不亮了。”
王十渠的嘴上叼根雪茄,书生打量一下,确实像个有钱人的样子,就掏出了打火机,打着了火,王十渠叼着雪茄凑了上去,吸了两口,然后又把雪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说了声:“谢谢!”就快步离开了。
书生灭了火机,脑子一转,咦,刚才这小子似乎在哪儿见过?书生一拍自己的脑袋,该死,那不是支队的小王吗?小子,你以为从少爷变成了老爷我就不认识啦?书生一阵惊喜,老子立功的时候到了,就对身旁的伙伴说:“兄弟,你在这儿守着,我去一下就来。”他想自己把王十渠抓住。
书生顺着王十渠走的方向赶了过去,心里想,我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小孩子?书生走的快,王十渠也走的快,书生跑起来,王十渠也跑起来,看着王十渠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书生狞笑了一声,“好小子,跟我兜圈子呀?在淮城你可没有熟,谁家的锅门朝那我都清楚,看你能往哪跑?”
书生刚刚跑进小巷子,也就十来步的样子,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飞镖迎面飞来,书生来不及反应,飞镖扎进了他的喉咙,又从脑后勺穿了出去,也许是惯性的作用,书生又向前跑了四五步,才“咕咚”一声摔倒在地,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趴在地上。
两个黑影从暗处跑了出来,他们一个是王十渠,一个是杠子。王十渠走到跟前,还踢了一脚,从书生的衣服兜里摸出打火机,又搜出他的枪,并把火机打亮,王十渠大吃一惊,“我的妈呀,贯穿孔呀,杠——”
杠子连忙说:“别说话,我们走。”
王十渠“哦”了一声。
又走了十来步的样子,杠子说:“快把火机打亮。”
“干什么?”王十渠一边问,一边打亮了打火机,
杠子弯腰捡起了飞镖,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王十渠一把抢了过去:“飞镖?你怎么知道落在这里的?”
再一看,王十渠完全愣住了:“这,这上面怎么没有一点血?扎没扎到他呀?”
“没扎到怎么死啦?瞧你这话问的,”杠子说,:“他往前跑度快,飞镖迎面而来度也快,两快变一块,等于是给飞镖加了度,很快就穿过了他的脖子,子弹打穿人体后,都是不带血的。”
王十渠完全佩服杠子了,下决心要拜杠子为师,学习飞镖技术。
“快走,有人来了。”杠子催促王十渠。王十渠一听,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他们赶紧拐进另一条小巷子。
往这边走来的人就是刘半死,他在常顺堂没有看到掼三庄,觉得事情重大,得赶回特工处,向周扣眼汇报情况,他估计有两种可能,掼三庄一是被支队侦察员诱杀了,毕竟掼三庄杀了多名支队侦察员呢,命案在身,支队侦察员肯定不放过他,二是皇协军接走了掼三庄,他们也许想拉拢掼三庄,毕竟掼三庄也知道特工处很多秘密。
出了常顺堂,刘半死就找到了,在门口监视的特务,问:“你们看到掼三庄出来没有?”
一个特务回答说:“没有看到组长出来呀,”
刘半死环视一下,三个特务中间没有书生,就问他们:“书生呢?他到哪里去了?”
“嗨,别提了,刚才有一个很绅士的人跟借火,结果,那个人走了,他就去追那个人了,是不是想乘机敲点小财,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一个特务说。
刘半死警觉起来:“你听他们说了些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说,哪个绅士就说‘先生,借个火。’别的什么也没说呀?”特务们也很奇怪,不知道书生为什么去赶那个人了。
“你们想想,是不是书生认出了那个人?”刘半死又仔细问道。
“这倒有可能,我听见他嘟囔一句:好小子原来是你呀。我刚想问问他是谁,他就说:你们在这儿候着,我去去就来,自己一个人就去追那个人了。”一个特务回忆说。
“走了多长时间。”刘半死赶紧问。
“没多长时间,三四分钟吧,”
“别他妈愣着了,书生出事了,快去找。”刘半死赶紧催促这三个特务,
“不会吧,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啊,”一个特务有些不相信。
“快去,听到声音就没有事了,别磨蹭了。”刘半死的心里非常警觉,书生被人诱走了,已经凶多吉少了。
刘半死火急火燎地特务们往前赶来,这是王十渠和杠子听到的脚步声,等到他们两个人消失在另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刘半死带着特务们也赶到了,他们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书生,地上淌了一滩血,脖子上面的窟窿翻着白肉,没有血迹。
“怪了,刘组长,这伤口没有流血呀,地上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呀?”一个特务说。
“笨蛋,贯穿伤也看不出来吗?”刘半死骂了他一句。
“什么打穿的呀?没听见枪响啊?”
“如果是子弹打穿的,贯穿孔应该是圆的,现在,你们看在伤口不规则,是飞镖,飞刀一类的暗器打穿的。这个人是武林高手,能把人的脖子打穿,暗器飞的太快了。以后各位注意点了,我们遇上高手了。”
“我的妈呀,这怎么注意啊,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别多说了,抬上书生,跟处座汇报去。”刘半死立即命令:“赶紧走,此地不可久留。”
刘半死他们到了特工处,看到李湿也在,周扣眼是一脸愤怒,李湿是一脸沮丧
刘半死觉得一个是生了什么事,就小声问:“处座,生了什么事?”
突然,周扣眼握紧拳头,猛地锤了一下桌子:“魏加锡,别逼我,较量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刘半死吓了一跳,刚想问,李湿拉了他一把,小声说:“我的兄弟被人杀了四个?”
“什么?在哪儿又杀了四个?”
“一个小饭店。”
“这么说,就是五个了,兄弟们抬进来,”刘半死向外面招手。
几个特务把书生的尸体抬了进来。放在地上,
“这不就是五个了,加上白天那个,就是六个了。”刘半死说:“处座有人向我们动手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这件事,魏加锡脱不了干系?”周扣眼把拳头握的咯咯响。
“处座,你估计是魏加锡干的,我看有点不像,这六个人都是认识支队侦察员的人,书生是认识支队所有侦察员的,另外四个是白天在茶馆监视老先生的,应该那几个化妆成皇协军的支队侦察员,我怀疑是支队侦察员怕我们认出他们,就把他们干掉的,白天哪位也不是认识那个药房的老先生吗?”
“那四个人是怎么死的?”刘半死问
“两个是死于飞镖,两个是被勒死的。”
“也死于飞镖?”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