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白提了行李箱,在街道上找了半天租房信息,可最近这些租房信息都不怎么可信,好多都是中介机构张贴出来的,这些黑中介为了牟取暴利,有时候黑心的卷了租客的押金以及房租费便卷铺盖跑路了,最终让租客以及房东痛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现在租房子,都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那些黑心中介的陷阱里面。
当初在顾景熙那多得的十万块小费,帮她爸爸交了几万的住院费,又给了那个高利贷一些高额的利息,还留了一些补贴家用,到她自己手上的人民币可没剩下多少了。
现在她没工作,还需要去找工作,乐观一点,就算立马找到,起码也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拿到工资。
如果运气不好,现在失业的年轻人也不是没有,一年半载找不到工作,也不是不可能。
夏小白算来算去,虽然她不想做最坏的打算,但也不能不以防万一。
按照她目前的情况来说,房子不能租太贵了,而且必须是最便宜的那种。
顾虑多了,房子就更难租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夏小白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前在明乐的一个同事,也和她一样,是送酒的服务员,两人关系还不错。
她正好要准备和男朋友回家乡举行婚礼,要搬离这个城市。
以前夏小白就和这同事说过要去外面租房子自己独住,现在正好这同事就告诉她,可以续租他们的房子。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可正愁着没地儿去呢!
同事相信夏小白的为人,告诉她钥匙所放的地方,因为房子租期还未到,还剩下半年,而且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全是同事后来添置的,同事也不用夏小白多出钱,让她直接搬进去住就行了。至于租金,让她直接打到她卡上就可以了。
夏小白千恩万谢,拖了行李箱便按着同事所说的地址,找到了她所说的地方。
这是片比较老旧的住宅小区,虽然老旧,环境还算不错,而且十分干净。树木成荫,鸟语花香,空气新鲜。
而夏小白现在的新家,就在其中一栋小区的楼顶上,是一两间建在楼顶的小平房。
环境不错,房子也不错,也没有想象中的破烂,相反还挺整洁干净,最主要的是,不用她再花钱置办生活用品,实在是太好了。
夏小白将行礼搬进房间里,将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放到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生活用具,放回洗脸台上。
同事因为走得比较急,除了一些必带物品之外,其余一律都留给了夏小白。
房间还挺干净,但是,毕竟是住过了别人,夏小白虽然并不嫌弃同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决定将房子打扫一番,说干就干。
围了围兜,头上绑了毛巾,就开始大扫除,扫完屋里,又将床上的被单、被套、枕套统统拆下来,放到大盆里,放了洗衣粉和水,然后自己走到了盆里一脚一脚的踩起来。
这场景,好像从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自己做起来也挺好玩的,不过人家是男女主一起,而她却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在烈日下,夏小白毫不畏惧炎热,踩着盆里的被单、被套,白色的泡沫,将她的双脚淹没,而她却是一脸满足与欢快的笑容。
清洗完,将被单等晾好,夏小白站在楼顶,伸了一个懒腰,望着远处的风景,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倦意渐渐袭来,她走到一旁的一条藤椅旁,坐下来,像小猫一般,蜷缩着睡下,藤椅上的遮挡物,正好遮去了此刻头顶毒辣的太阳,迎着一股暖暖的清风,渐渐进入梦乡。
白色的床单迎风而舞,被夏小白清洗得干干净净,这阁楼上,四处都飘散着一股子清淡的洗衣粉味道,混合在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去。
如若一切就此停止下来,没有家庭的重担,没有奸人陷害,没有悲伤,像现在这样,满满的都是安宁与祥和,那该多好?
可惜,在这个充满了追求利益与金钱的社会,是不会让人如愿以偿的。
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影,穿过这层层白色,走到了夏小白跟前,可惜她此刻睡得正香,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眼前,正站着一个人,严格来说是一个俊逸逼人的男人。
此刻的夏小白就像一头困乏的小懒猫,蜷缩着靠在藤椅上,正睡得香甜。
斑驳的阳光,透过那藤椅洒到了她那白皙如玉的脸上,卷翘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一头乌黑秀发,凌乱的贴在脸上,随着清风,微微飘动。
不得不说,此刻的夏小白虽然一点都不性感,也一点都不暴露,还穿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居家休闲服装,却让人看着莫名的想要去保护。
狭长的凤眸弯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嘴角不自觉上扬,就像在欣赏一件绝美的物品般,根本挪不开视线。
索性搬来一条椅子,就那样趴在椅背上,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忘记了炎热,忘记了所有
清风拂动她的秀发,他便伸手将那发丝拂开一些,怕弄醒了她。
睡梦中,她偶尔会皱眉,他便伸出指尖,轻轻的按向她的眉头,一点一点的抚平她原本紧皱的双眉,直到那两道眉,再次放松,他才满yi的放下手来,唇角不自觉的再次上扬。
烈日照向他俊逸的五官,使得他本就深邃的眉眼,更显棱角分明,短碎的头发,趴在额头上,风一吹便轻轻的飘动。
那个午后,阳光炽烈气温颇高,她沉睡在藤椅上,他如一尊石雕般,静候在她身旁,注视着她沉睡的容颜,心如止水,恬静美好,却好像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而这个世界上,也只剩下他与眼前的她
没有交谈,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然而却感觉整个心都好像被什么给填的满满的。
许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将这女孩子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到底是那冒失的第一次相见,还是那日在医院,亦或者那晚的花园,站在喷泉旁笑颜如花的时候,亦或者是烈日当头,在阳台上静默注视她的睡颜,许久许久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同样不爱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