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一下,她去和谁喝酒,什么时候喝,似乎和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关系吧,更何况,她和他的七日之约,早已经到期了,如此一想,她胆子便大了起来,抬头挺胸,据理力争。
“我和你的七日之约,早已经到期了,现在我是自由身了,我喜欢干嘛,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为什么还要一直管着我,缠着我不放!”
“自由身?我看你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吧!你也知道你和我有七日之约,可是这些日子,你都干嘛去了?拿了我的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似乎早就忘了,自己是属于谁的吧!我没有说到期之前,你单方面的毁约,你可知道,这是要付违约金的。”
什么!还有这么一说法,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那要付多少?”脱口而出就问了出来,可问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现在她一穷二白的,nǎ里还有那多余的钱,付那什么劳什子的违约金。
他勾唇,令夏小白浑身打了个冷颤,只见那张嘴一张一合间,吐出来一句令夏小白足以吐血身亡的话来。
“无价!只能用你的身体还了。”她看到了那张原本冰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浅笑,相当的刺眼。
她暗衬顾景熙这话中之意,一时半会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怔怔的盯着顾景熙,试探性的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景熙慢慢靠近她,双手放在她的身侧,像一头猛虎般,压在她身上,目光凌厉的逼视着她。
而她就像一只被野兽守得死死的小白兔,在这种强大的敌人面前,她除了等死,甚至连最后的挣扎,都显得多余。
“意思就是,是你先破坏的游戏规则,所以就由你来承担一切责任。你得感谢我,没有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或是故意的刁难你,要你赔偿我违约金。当然,我也知道。以你现在的条件,根本就拿不出来我要的数目,就算零头,你也没有!”
那种被人看扁、看透的心情,让夏小白此刻十分不爽,却无力回驳,因为他说的句句属实,别说拿不出所谓的违约金,就算是个零头,她也确实没有。
她不傻,也不笨,她是女人,而且是风华正茂的女人,而他是男人,也同样的年轻气盛。
她没钱,他却有的是钱,他的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需要的不过是她那一具可以供他肆意玩弄与发泄的年轻身体而已。
如果说心里没有怒火,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现在向他发火,吃亏的无疑是她自己,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断然是不能做的。
“这一次是多久?”
“什么多久?”这次换顾景熙有些纳闷,脱口反问而出。
现在已经摸清了状况,夏小白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知所措了,即便此刻被他圈在身下,像任他宰割的小白兔,她也镇定自若。
因为她知道,就算奋力的反抗,或是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那样只会更激起他的变态心理,只会更让她难过而已。
“上次是让我陪你七天,那么这次呢?同样也是七天,还是多久?”
原来,这个女人,问的时间,却是这个意思。
看着躺在沙发上,不再害怕,不再瑟瑟发抖,倒显得一脸平静,镇定自若的女人,他突然很是恼火。
好像这事儿,就是他求着她去做的,她也不想想,他顾景熙在h市有多少女人撞破了头皮,都想要往他怀里凑,想方设法的都想爬上他的床,即便当不了这顾家少奶奶,做个情人也够她们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可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却用这样一种十分不情愿的态度,对待他!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
他按压下即将喷薄而出的满腔怒火,咬牙切齿的开口。
“怎么,让你留在我身边,反倒是委屈你了?”
她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大大的眼睛,固执的看着他,她这种无声的反抗,自然更激起他内心里狂热燃烧而起的怒火。
抬手紧握住她的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的钳制住,将她的脸抬高。
“你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下颚的刺痛,让她不由自主的皱眉,却仍旧不屈服,死咬着牙关就是不开口求饶。
只是用她的双眼,用那种不屈服的目光,狠瞪着,眼前这如撒旦一般凶狠嗜血的男子。
惹怒他,他也是极尽所能的折磨她,挖苦她,顺从他,他同样也不会让她好过,在他这里,反正无论她如何去做,他都不会满yi,都会要找茬。
只因为,他是花了大价钱买下她的金主,而她是他可以随意玩弄,直到满yi为止的发泄工具而已,情人?那都是太看得起她的一种称呼而已,在他眼里,他何尝将她当成是人看待过,更别提是女人了。
这些日子,他会突然变得好心肠,给她准备那么多,又是吃的,又是药,不过是想要她快快好起来,以迎接他新一轮的折磨而已。
看着她那一双不屈服的双眼,固执的瞪着他,他内里的火苗,蹭蹭涌了上来,手指上不由更加用力,却勾唇笑得邪佞。
“这一次,没有固定的时间,一直到我满yi为止。等到哪天我不需要你了,或者终于发现,你可以功成身退了,那么你就可以滚出我的世界了。听懂了么?”
他是恶魔,而且是那种最为残酷、嗜血的恶魔,他的脸上每每只要露出那种看着挺无害,却实则会散发出嗜血光芒的笑容时,那就表示,接下来,会从他那一张薄薄的唇里,吐出令人心惊胆颤的话来。
这一次,他要将她拴在身边不知道多久,也就是说,不知道要折磨她多久,他嘴中所谓的不需要,也许就是将她折磨的体无完肤,生不如死,或是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的时候
他真的不是人!
“啧啧既然是小白兔,就该做出小白兔该有的温顺模样来,不要像一只炸毛的野鸡,你这样不但不会令人觉得你还有那么一点点骨气,相反只会让人觉得不听话,欠收拾。还有你别忘了,野鸡再怎么厉害,它也只是一只野鸡,不会有哪一天变成浴火重生的凤凰的”
那墨黑深邃的眸子,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线,俊逸逼人的脸,也慢慢的向她靠近,她像奔赴刑场的死刑犯,冒着必死之心,将双眼闭上,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除了顺从的接受,再不能做其它。
可惜她闭眼等了半天,那两瓣薄凉冰冷的唇,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只等来了一声讽刺的冷笑。
“怎么?你就那么迫切的希望,我吻你?”
带着不屑的嗓音,满满的讥讽之意,在头顶响起,她霍然将眼睁开,看到的是顾景熙一脸嫌弃的模样。
松开钳制住她下巴的手,满眼的鄙夷,好像她是什么带着传染病毒的东西一般,迫不及待的一把扔开。
“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饥不择食,我也是会选人的,像你这样不知道在哪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就算脱光了,我也不会动一丝一毫的邪念。我今天过来,是为了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你夏小白,无论身心,都属于我,在我宣布结束前,身心都只能装着我,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你都得时刻的保持距离。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吧!”
说罢,他站起来,蹙眉盯着她,口气略显不悦。
“大白天喝得满身酒气,像什么样子,赶紧去将这满身的酒气洗干净!”
夏小白虽然很想吼他几句,大白天不不能喝酒,难道大半夜就能喝么?如果她哪天大半夜喝得满身酒气,他又该有话说了吧,反正就是,不喜欢她,变着法子的折磨她,所以她做什么,他都讨厌,不喜欢,反对!
与其跟他理论,并且也理论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反正无论怎么说,她都错,对的永远是他,她干脆也懒得再啰嗦了。
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借着酒劲,她向顾景熙敬了一礼。
“yes,sir!”随即摇摇晃晃的走向浴室。
那一刻,顾景熙看向夏小白的双眼里,竟然难得的溢出了那么一丝的笑意,不是那种讥讽或冰冷的笑意,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如三月的春风般,暖人心脾。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会冲着这么个傻丫头笑得如此释怀时,他立马收敛了脸上那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笑容,再次封冻起了他那张俊脸,似乎有些想要逃避般,离开了夏小白的房间。
夏小白洗完澡后出来,没有看到顾景熙,她也并不觉得奇怪,他反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他不在,对于她来说,反倒是更好的。
吹干了头发,倒头便睡。
第二天,夏小白正和周公子杀得难分难舍,不相高下之时,一个响亮的电话铃声,将她从那周公子的身边,硬生生给拽回了现实中。
夏小白只觉头痛欲裂,抓过手机,看也没看,便不耐烦的开口。
“谁啊,一大早的打什么电话,还让不让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