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阳面如死灰,他低声吼道:“我的父亲是议员!你知道议员是什么吗?只需要动一根手指头,你就得死!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他威胁性的话刚刚说话,锁骨被段子莫的一根手指狠狠按压下去,产生的剧痛让刘易阳的脸瞬间变形扭曲。
“哦,不要意思,刚才说的是踢断你的腿!”
说完,他便一脚踹在刘易阳满是肥肉的腿上,他的力度控制得极好,不会将刘易阳的腿骨踹得粉碎,但是却可以刚好踹断。
只是刚才威胁性提了一下,听者们当然没有当真,却没想到这家伙说也不说一声,就踹了下去。
这一踹,刘易阳的身体倏地一偏歪,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比杀猪还要难听一百倍。
那些保镖各个面色大惊,其中一个忍不住从后面冲过来,刚靠近,段子莫臂肘往后狠狠击去,击中对方的面部,鼻梁骨顿时碎了,鲜血喷洒出来,人向后倒下去。
“还是不说吗?”段子莫的眉头皱的很紧,他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刘易阳的食指,微微发力,刘易阳的食指被捏得发红到发紫。
刘易阳惨叫得喊出:“在里面……”
段子莫松开刘易阳的食指,像拽着一块破布一样拽着足有两百斤的刘易阳,向里面走。
那些保镖都看呆了,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到,看上去秀气的段子莫,是如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刘易阳拖进去的。
刘易阳早已疼得说话都说不出来,刚才若不是他拼命挤出几个字,只怕食指已经被段子莫捏碎。
他此时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如果这一幕被海都那些学生看到了,只怕会震惊得说不出话了,还要知道,刘易阳在学校也是嚣张的主儿。
本以为自己这位议员的少爷已经够嚣张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居然比少爷还嚣张,保镖们心中震惊得想着。
无视众多穿着黑色西装的打手,一路走进去,看上去的确很霸气,但是现在段子莫却没有任何心思去秀自己的霸气。
“如果沈玲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踢断你的另一条腿!”
刘易阳喘着粗气,不停惨嚎着,他此时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了,面对段子莫听起来似乎很平淡的威胁,他最后的意志力也崩溃了。
这个曾经不知道把多少人打残的议员公子,此时已经流出了恐惧的眼泪,连鼻涕都流出来了,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子。
“她在房间里,她在房间里……”
段子莫拖着断了腿的刘易阳,走上楼梯,对刘易阳的惨嚎完全视而不见,他走向刘易阳所指的房间,砰的一声一脚狠狠地踹开了门。
沈玲放下手里的茶杯,从窗台精美的椅子上站起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确是被刘易阳抢请过来的,并且还曾经受到过刘易阳变相威胁,但是她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反倒是一直很冷静待在房间里,包括阳台,看书和喝茶。
看到刘易阳表形的腿,也听到了刘易阳先前的惨叫声,沈玲大概也猜出是段子莫这个动手速度比动脑速度要快的家伙打进来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段子莫居然把刘易阳的一条腿给打变形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
“哦,你没事吧?”
“下手重了一点。”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被绑架了?”
“不过,就当是扯平了吧。”
“你在看书?”
听起来,两个人说着完全不一样的话,但这的确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并不需要像别人那样严肃地对话,甚至可以东拉西扯,却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沈玲微微一笑,意思很明显,虽然是被抢请过来的,但刘易阳的确没有做什么,至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
大概在几天之后,海都上层会传一个消息,刘议员的公子除了车祸,被送进了医院,但是会有很多小道消息传出来,其中有一点小道消息肯定是确认有的:“听说刘议员的儿子是被一个暴力狂打残的!”
关于接下来的几天,有好几个律师悄悄来到莫玲酒吧,扬言要起诉段子莫,让这个海都大学的学生身败名裂,不过只要支付个一千万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沈玲笑着说道:“他很有名吗?”
那些律师被请到办公室,滔滔不绝,最后出来却是低着脑袋愁眉苦脸。
起初,段子莫还是很担心的,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律师,万一自己上了法庭,那岂不是要被学校开始。
但正如沈玲说的那样,刘议员也是选华东大经济区区长的候选人之一,他可不想对外张扬自己的儿子被一个不入流的海都大学学生得了一顿,自己家的一群保镖只有站在旁边看着的份儿。
这是一种耻辱,如果被外面知道,自己的儿子绑架学校的女学生,却还被别人打残,他在来年参选的概率几乎会下降到最低点。
所以,宁愿只是不停地派那些没有用的律师来威胁段子莫,也不愿意将这件事反映到学校。
又过了几天,一些陌生人来到了海都大学,在学校里随意转着。
冬季的海都大学游客非常少,这几个人显得有些刺眼,更何况他们走路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街头的混混。
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直到来到莫玲酒吧门口,一个长得很壮的家伙摘下墨镜,抬头望着招牌,然后一脚将门口那个立着的站牌踢飞了。
这个举动吸引了很多学生的注意,在大家刚刚惊讶的时候,这一群穿着平常的人气势汹汹走进了酒吧。
刚进去,还是这个踢飞站牌的家伙,随后又掀翻了一张桌子,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不仅他开始动手,他后面的人也开始动手,不管有没有人坐在桌子旁边。
他们掀桌子的动作是那样的熟练,可以从各种角度掀翻桌子,就像演示过无数次一样,这不得不让在后台发呆的段子莫看着心生佩服:“原来掀桌子也是一门学问啊!”
沈玲鄙视道:“啊呸!白痴,他们掀的是你家的桌子!”
段子莫一脸如梦初醒:“好像是哦!”
沈玲:“……”
学生们大多都被吓跑了,还有一些学生待在这里围观,这部分学生大概都抱着一种心态:这里还算是海都大学的范围,你丫的还敢打老子不成!
那个掀站牌的家伙显然是头头,他嚣张狂傲地喊道:“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谁?”
段子莫举起手,看上去就像一个抢着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一样:“是我。”
头头指着段子莫道:“你,过来!”
段子莫居然老老实实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数着被掀翻砸烂的东西,心里计算着,最后走到那个头头面前,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不像赔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