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娇扬了扬眉,微微勾起了唇。
这意思,是要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人,不知是什么身份,对这奕亲王似乎挺重要的。亲自来,定是想保他安全,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不想让某些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杀了这个人,对她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好处。不如把他做人情,给这奕亲王,换些实质上的东西。
“带走可以,要看王爷您愿意出什么样的价码!”上官娇耸耸肩,体力不支般,弱弱的倚在了门边。她这是以行动在表示,不是她不想下跪,而是真的病着,随时会晕倒,没有力气下跪。
她说这话,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可那还跪在地上的上官轩昂,脸霎那间比涂了粉还白,差点没直接晕过去。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儿,平日刁蛮任性不错,可是,见皇室中人,那也是规规矩矩的,今天,居然敢和奕亲王谈条件——莫不是今天,他们上官家的一个两个,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胡婉君这次没有开口,只要是女儿做的决定,无论对错,她都支持。
“你想要什么?”皇甫奕星凤眸微眯,冷声道。
眼前这个女人,衣衫凌乱,有的地方还有着水迹,头发散乱,从头到脚都脏兮兮的,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真是丑到了极点。唯一能入眼的便是她那双眼睛,倒算清澈。和他对视,不仅不怕他,还找不到一丝丝正常女子该有的的胆怯或羞涩,反而像看到肥羊的恶狼似的,双目炯炯有神,闪闪发光,就差没把贪婪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呃,这个不好说,要什么好呢!”上官娇习惯性的用无名指揉了揉太阳穴,她刚来,怎么会清楚这儿的市价:“总之,铺子啦,黄金啦,当然,最好是铺子,那个,多多益善,臣女不会嫌多的。”
……
狮子大开口也要看对象好吗?难道不知道这是谁吗?把他惹急了,你一个人死不用说,整个上官家都会跟着陪葬的,好不好?
好头疼,这个女儿,本来就无法无天的。没想到,这病了一场,不仅胆子更大了,脑子也更蠢笨了。
看看看,不得了了,奕亲王的脸都黑了。
上官轩昂大汗淋漓,拼命的咳啊咳,都快把肺咳出来了。可他的好女儿居然掰着手指在算帐,看都没看他一眼。
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上官娇表示压力山大。她不得不承认,这奕亲王爷的气场很强,饶是她在现代枪林弹雨中穿梭了好几年,在他那冰冷的视线下,还是会心跳加快,额头也微微冒出冷汗来。
就在她实在有点受不住这气氛的强压,想要服软随便要点金子了事的时候,寂静的院落响起了某人冷冰冰的声音:“城北,夫子街,临江茶楼。”
临江茶楼?那个赚钱如流水的临江茶楼?背后的主子居然是奕亲王爷?
在一片抽气声中,皇甫奕星不耐的扫了眼上官娇,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调头就走,压着暗金条纹的红色衣摆在空中甩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童,傻了一般的站在原地。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看到主子越走越远的身影,只得咽下了口中的话,恨恨的瞪了上官娇一眼,冷哼了一声小跑着追了过去。
“恭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声道,见到那红色的身影越行越远,最终没入右侧的一片竹林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个接一个的缓缓的起了身。
“临江茶楼?就一间茶楼?这当王爷的,也只能小气成这样子了。”上官娇哼哼两声,叹气道:“得,有总比没有强!”
胡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嘴角抽了抽,道:“夫子街,凌安城最繁华的街道,临安茶楼,是夫子街最有名的茶楼。平日里,书生学子们,名门贵族的小姐少爷们,都喜欢聚在那里。夫子街最赚钱的铺子,这临安茶楼数第二,就没有敢数第一的。这样的铺子给了你,你居然还嫌弃!”
“有这么好?”上官娇扭头看向胡玄风,脸上带着疑惑,眨巴眨巴眼睛。
胡玄风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回神,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嗯,毫不夸张的说,日入百金。”
“日入百金又如何?那可是奕亲王手中的东西,给你你敢要吗?娇儿,听爹爹的话,明天,备点厚礼去王爷府上赔个不是!”上官轩昂急声道。
“侯爷说的是!”阮玲一副怕怕的娇弱神情,颤着声道:“三小姐,你今天有些太冲动了!奕亲王可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在皇上面前,他可是比太子还得宠。他要是说想灭了我们上官家,皇上绝对会——”
胡婉君斜了阮玲一眼,冷笑道:“小蹄子,你再乱说,看我不打死你!那铺子是奕亲王亲自许给娇儿的,一个王爷,难道能说话不算话不成?灭了我们上官家,亏你想的出来,凭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是看我们上官家不顺眼吧!”
阮玲难得的被她将了一军,脸涨的通红,正想反驳:“可是——”
“你们两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样的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上官轩昂皱紧了眉头,瞪了两人一眼:“玄风,明日你陪着娇儿,去王府赔个罪。娇儿,你也别刚好了,就开始闹腾,好好的回床上歇着去。”
“是,姑父。”胡玄风点头应道。
应该是刚才被压抑的心里不是滋味,上官轩昂又扫了眼地上依旧没起身的丫环小厮们,怒声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杵在这儿干嘛,该干嘛干嘛去!今天这事儿,就此打住,你们听好了,谁都不能外传,否则,哼,别怪本侯不留情面。”
说着,便迈起步子转身离开。阮玲见状,小碎步跟了上去。一众丫环小厮也都相互掺扶着起身,相继离开。
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那手握着棍杖的那两个壮丁,这才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情,示意另两个人压住那老妇人,紧接着一个板子狠狠的打了上去。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的老妇人,被痛的再次惨叫起来。眼见着,另一个板子就要落下。
“住手——”上官娇出声阻止,声音虽不大,却气势十足。那一板子稳稳的停在了半空,没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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